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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鹊快步走近,怀揣着惊喜一下子揭开。浓白色的汤上面飘忽着几粒绿色可爱的小葱花,而一半鱼头在汤中隐现。
这是罐大补汤。哈哈……谁这么知心知肺!她贪婪地狂嗅着那袅袅升高的香气,“闭月!这里有熬好的一罐鱼汤?”
闭月眉头一拧,疑惑不解地道:“这么晚了是要给谁送去?”
“管送给谁的。我先拿回去喝了!”
两天水米未进,而那清香扑鼻,比什么时候闻着都要香,冷雪鹊就急不可待地把罐儿抱了起来。却就在这欣喜若狂的时候,突听得回廊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就又急把罐儿放回原处,警惕地拉了闭月朝最后一排菜架后躲去。
刚刚藏好,俩个丫鬟走进厨房。
前面的丫鬟小碧沉着脸,没好气地道:“少爷也是的。你说这大半夜的给少夫人送什么汤嘛!”
一脸笑意的小莲则道:“这是少爷吩咐的,你照办就行。还好遇着我,我来帮你吧!”
两人找了个朱红色的漆盘,又把早熬制好的汤小心地放到漆盘上。
小碧恍然大悟地问:“对了。小莲姐姐!你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
小莲拿了个白玉碗过来,嘴里道:“我这不是刚给花前小姐送东西回吗?”
小碧抿唇一笑,回头拍了小莲一下,“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夜游神,夜晚睡不着呢!”
“瞧你说的!”小莲打闹似的回拍了小碧,又正色道:“这罐口有些汤渍。给抹抹。”
小碧赶紧转身去拿抹布。而小莲则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揭开了罐儿,偷偷地往盛满了鱼汤的罐里放了一些白色粉末,末了还叮嘱道:“你帮了你,你可不要与任何人说。”
“放心了小莲姐姐!这种事你不说我是不会说的。”小碧笑了笑,丝毫未觉汤被人动了手脚,抹了抹罐口,欢欢喜喜地与做伴的小莲越出门去。
“小碧!少夫人两天未吃东西,这猛然一喝这汤,可能肠胃会受不了。”
“那是少夫人的事。我只管汤送到。”
透过一排排的菜架,冷雪鹊把刚才的情形看了个清楚。她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睑,实在想不到月轩璞会半夜着人给她送汤,而又被那小莲的举动气得小手慢慢地有力内敛收紧。
那最后的说词还很好:‘两天未吃东西,肠胃会受不了。’这就预示着她喝了那汤后会有预想不到的后果,而那没心没肺的死男人定也不会传大夫看,只道就是这原因了。
怎这太尉府的下人这样没规矩,还敢下毒。简直就是乱来!
“那动手脚的是谁的丫鬟?”
闭月还是惊愕的张着嘴,闻她气愤之言才敛了遥思,沉思会儿,悄悄地道:“是李奶奶的贴身丫鬟小莲!”
“奶娘?”冷雪鹊一愣,瞠目结舌地望着闭月,好大一会儿的沉默,才问:“谁要吃奶?”
她一惊一乍,那声音早就放大了,幸好两个丫鬟已经迈出门去。
闭月紧张地向未关上的门闪了眼,又小声地凑到她耳畔低语,“不是谁吃奶。是花前小姐的奶娘。小姐娘亲早逝。一手由两个奶娘带大,与小姐形同母子,所以奶娘在府中地位也高。对了,一个叫武媚,一个叫李梅!少夫人见过武媚了,她曾与小姐一大早到过鹊归苑。”
冷雪鹊吁出一大口长气,忆起了那个大饼脸、浓妆艳抹的妇人来,可她刚才还以为闭月说的是月轩璞的奶娘呢?
男人怪,也难怪她有此念头闪出。
闭月接着道:“少夫人!你可千万别惹花前小姐!那两个奶娘可不是吃素的!与老夫人亲着!厉害着!”
“这家人什么出身?”
“嘘!听云姑姑私下里说,本是河镇的有钱人家!”
闭月说完这话,早就吓得脸庞煞白,再也不敢在此处逗留,拉着她一溜烟向屋门跑去。
“河镇!”冷雪鹊虽说不知道河镇是什么地方,可凭着镇这个字就知道那地方有多贫瘠与落后,恐最多是一方财主!收点地租,压榨百姓。
虽抄了近路,但冷雪鹊与闭月还是晚了一步回来,却正好在鹊归苑幽深的回廊遇见那准备离开的小莲。
凭着小莲身在卧室回廊,她当即断定奉命的小碧已经身在卧室,也许正等着她回来。
黑夜作背景的小莲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是那施礼的动作明显僵直。
冷雪鹊坏坏一笑,轻声漫语,嬉侃道:“这么晚了在这儿遇到真是有缘份!”
小莲身子一颤,很快镇定,维持着施礼的动作小声回道:“回少夫人!奴刚给花前小姐送东西去。这天晚了,而这儿的路近些。就从这儿过了。”
呵!这说词天衣无缝!冷雪鹊也不唤起小莲,大步流星地径直向屋门走去。
刚一进屋,就与仍是捧着罐儿的小碧对上了眼神。
那小碧明显焦躁不安,这猛然一见她回来倒是一凝,接着赶紧施礼又把来意道明。
屋内还站着婉春,小丫鬟美美的笑着,天真流露,“小姐!少爷真是好。这大半夜的还让小碧姐姐给你送汤。”
冷雪鹊保持着得体的浅笑,眼神示意随后进来的闭月接过小碧手中捧着的兰花白玉瓷罐儿,心中早有谱,也不多话,转身又朝屋门走去。
婉春秀眉一拧,十分不解,追着道:“小姐!你要去哪儿?”
冷雪鹊回头浅浅一笑,那天真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