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北有事,对杨全能兄弟说了声,便先离开杨家。
路过长塘的时候,江信北看过,所需采买的食材,要么分量不够,要么没有。得走一趟县里才行,七十多里路,有马匹代步,天黑之前能赶到县城。
杨全禾与杨全能仔细问了问杨友宁江信北和他说的话,商量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先别去说参不参合对付杨再彬的话,这事情,俩人也做不了主,找个机会,跟坎爷说说,他们自会去商量。但组织猎队,却早进行早好,可以顺便帮帮江信北,其实也算是自家的事情。梁靖怎么样,道听途说,准不得数,起码对杨村没有危害。从江信北所说,江信北和梁靖关系不浅。这里面还参合了廖家和保安团,江信北能知道这么清楚,应该也有某种关系,即便灭不掉杨再彬,杨再彬想再在牛塔沟呆下去,恐怕由不得他。此事若成,解决了匪患不说,以自家和江敬林的交情,江信北如果真成功了,少不了自家的好处。
江信北说经营瓜坪到南河的交通运输,不是随口说说。这几个月,从村寨收集,再送货到“八珍荟萃”花费的劳工工钱,算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瓜坪到南河这段公路通畅了,不仅仅是自家的货物运送大为方便,顺势做起运输的事情,在瓜坪有刘琦做靠山,在南河有陆奉明和赵家做策应,长塘是自己的老窝,三点一面,应该大事可为。这样以来,就不用在“八珍荟萃”一棵树上吊死。
江信北比较苦恼的是,自己能信得过的人手太少了,能完全放心的只有庞振民和齐柳笙,而齐柳笙入了溶洞滩。不过齐柳笙入溶洞滩不是坏事。
长塘镇上,欧全海还可以,另有两个能派上用场。其他村寨,江信北搜刮一遍,发现,多是跟父亲打猎时候认识的,结交时间短,关系倒是融洽,但没有深入了解,到底如何。心里没底。
至于刘玉成杨友宁杨有用和石顺东几个,石顺东还能入眼。其他几个,或许是太熟悉了,要让他们完全听从自己,受自己支使,这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担心点什么。
一路上,反反复复,越想越不清楚。江信北只好放弃胡思乱想,决定先做了再说,在做事过程中,再慢慢图谋。
南河城内。姚季宗出现在赵元茂家门口,门子很狗腿地迎接出来。
姚季宗带着姚梦兰先一天进城,想和赵元茂商量着明天到西林壁喝喜酒的事情。有马匹代步,正喜那天。也就是后天再去也不迟,但江家那天事情繁杂,想要和江敬林说说事情。那就得另找机会,还是提前一天去好安排些。
家院带姚季宗去会赵元茂,姚梦兰跑去找辛惠。
自从和江信北把亲事定下来,姚梦兰再也没心气平复过。
无数次回顾在赵家和江信北在酒席上的那一次会面,姚梦兰不知道江信北有哪一点能入自己法眼。原本姚梦兰最多是没感觉,对江信北也没有什么的恶感。但那天晚上,姚季宗的态度太过生硬,姚梦兰越想越不忿。以前,老爹姚季宗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偏偏这件人生大事没自己说话的份。和父亲怄气,父亲根本不理睬自己这一套,姚梦兰只能把这份怨气撒到江信北头上。就算没法子,最终还是要嫁给江信北,总得让江信北知道,我姚梦兰不是那么好娶的。
到江家去喝喜酒,姚梦兰不想去,哪有还没出嫁的妹子跑到未婚夫家去喝喜酒的道理?这只是姚梦兰的看法,姚季宗可不这么看。姚季宗激将,姚梦兰一赌气便答应下来。
姚季宗激将姚梦兰也是有原因的。不说姚梦兰说的挑起了姚季宗想起了那让自己心动,又不好向江敬林开口的事情,单是亲事定下来了,江敬林还没着请媒人上门,江信北也从没登过门,就让姚季宗多少有些郁闷。虽然江信忠的亲事临近,江家事情多,江敬林或许丢不开,但江信北常走县城,总可以意思意思吧?把你江敬林的媳妇都带上门来,看你怎么说。
这一个月,姚梦兰和姚季宗怄气,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的幸福,起码得对江信北有所了解。姚季宗自己可以随时通过赵元茂和一些弟兄对江信北进行了解,但姚梦兰就没有这样的便利,能创造一些机会让俩小多接触一点,姚季宗还是乐意的,毕竟关系到以后女儿女婿的和睦。
其实,姚季宗还是小看了女儿姚梦兰。姚梦兰自己不好直接出面了解江信北,但不妨碍她通过家丁对江信北进行了解。
姚梦兰不了解倒还罢了,一了解,心里更是不平。在周凡那里,周凡不时提到姚梦兰,江信北似乎全无感觉,好像世界上根本没这个人,全然不把姚梦兰放在心上。
如果江信北对姚梦兰的话题兴奋,姚梦兰或许会呲之以鼻,而江信北全无反应,又让姚梦兰很受伤,这种矛盾却让她想出一个让姚季宗颇为心动,又不好宣之于口的纠结。
辛惠:“你爹真是这么说的?”
姚梦兰嘴角一跷,道:“那是当然,要不,我哪有脸到江家去喝喜酒。我倒是想看看江信北怎么回答我。”
辛惠一笑,说道:“你这孩子,这一招,恐怕也是你爹的真实想法,江信北倒是好回答你,你不会如愿,但你未来的公婆可能就有点为难了。”
姚梦兰:“二婶,你就说得这么肯定?”
辛惠:“没什么,就凭直觉,信北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虽然乱了点,但颇有成果,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