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偏偏碰到什么。.om
江信北一路前来,心存忐忑,力图避免和房紫苒朝面。房紫苒对江信北不待见,江信北一直莫名其妙,如果萧郎从此陌路,那也没什么,但事情的发展偏偏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在瓜坪第一次和江信北相遇,以少女的敏感,房紫苒知道江信北瞄向自己所注目的位置。房紫苒每次想起那一幕,就会觉得胸前两点灼灼薇感,似乎在江信北眼前毫无遮挡。每当泛起这种感觉,房紫苒就羞怒难当,偏偏弟弟房旭,爹爹对江信北印象很好,这更让房紫苒心火上升。
下午早早放学回家,房紫苒和姐姐房紫菊回到自己的阁楼。没几天就要期末考试,有心想复习一下功课,却没能静下心来,俩姊妹便依窗眺望,偶尔说说话。
或许因恨而刻骨铭心,即便江信北较之半年前有了很多改变,但当左顾右盼的江信北出现在阁楼的视线里,江信北还是被房紫苒一眼给认出来,盯上。
天随人愿,房紫苒心中想着如何羞辱一下江信北,江信北还就真的走进房家大门,房紫苒说不上欢喜,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拦在江信北面前,恶语相向。
这半年来,江信北已经没有初次见到富家美女那种惴惴不安,需要仰视的感觉。面对房紫苒的恶语相向,江信北心里腻味,不管怎么说,上门就是客,主人那能是这种态度?没教养,江信北压下心头的不爽,捉弄房紫苒的心思泛起。
“好久不见了,来看看你。”
江信北满面笑容。声音和缓,貌似带有一点磁性,但看那直视的目光里分明有种说不出的笑意,那神情,房紫苒就觉得江信北是诚心恶心自己。这小子以前还有一点目光躲闪的微小动作,现在倒是明目张胆了。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击江信北,房紫苒心头一堵一急,道:“谁要你看,我家不欢迎你,滚。”
房紫苒的气急败坏。江信北有些不忍,却没有放弃继续轻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怎么说,我也是好心对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房紫苒为之气结,急星火遇到温汤水,完全不在一个调上。“好逑。好逑个你的头,你还知道窈窕淑女?乡巴佬!”
房紫苒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江信北也不由心火上串,却在此时眼角余光瞥见房如松和龙景阳一前一后走过来。和声道:“咦,我也是读过私塾的,怎么会不知道?我先生说过。这话的意思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么勾人,我喜欢,不是我的错吧?”
对江信北的胡搅蛮缠,房紫苒气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随之,想到“勾人”不是什么好话,手朝门口一指,口不择言,道:“无赖,无耻……”
“不得无礼,紫苒。”
房如松没听清楚江信北说什么,却把房紫苒恶声恶气,声量不断高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高兴女儿如此表现拙劣,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江信北见好就收,很恭敬地站立一旁,跟房如松和龙景阳打过招呼。
见父亲和龙景阳很热情地把江信北迎进堂屋,房紫苒气苦,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江信北看到,说不定会于心不忍,心生怜惜,后悔刚才的一番话。
房紫菊随着房紫苒下阁楼,见房如松出来,赶紧躲到一边,等江信北随房如松龙景阳进屋才静静走到房紫苒身边,见房紫苒泪眼欲滴,递过手帕。…
手帕似乎是一副cuī_qíng_yào,房紫苒没有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随即,蹲在地上,双手蒙脸,抽泣起来。
房紫菊蹲到房紫苒边上,拿着手帕帮房紫苒拭去眼泪,说道:“傻妹妹,你这不是自找的吗,谁叫你去招惹他了……”
房如松没有听清江信北说什么,不代表江信北的话不可疑。看房紫苒气急败坏劲,房如松不用多猜,也想得到江信北一定是说了什么话,房紫苒才那么失态,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不过,房如松也没放在心上。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计较不完,何况江信北上门是客。
能够以一家之尊,亲自招呼江信北一个小年轻,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家里长短问候一会,房如松便丢下龙景阳和江信北俩人,起身离开。
江信北和龙景阳都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房如松陪着俩年轻人说话,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份,都让俩年轻赶到拘束,有些话就只能憋着。
在房家,龙景阳是下人的身份,不可能和房如松同桌,江信北自然也难要房如松相陪。昨天旁晚,房如松离开后,龙景阳带着江信北去酒店喝酒。没有酒,一些话说起来没气氛,不适合。
龙景阳所选的酒店在江信北上次买糕点的地方附近,碰到杨生旺带着个**岁的小女孩。
杨生旺这半年来冲江信北那里得到不少好处,和江信北混得很熟,极力相邀一起到他那里喝酒。杨生旺身着便装,龙景阳虽不知道杨生旺的身份,却不介意,能和江信北成朋友的想必不会差,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那小女孩是艾纯纳,记性极好,也很乖巧。艾纯纳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是江信北给了她食物,她一眼就认出江信北,第一个对她极好的大哥哥。艾纯纳瞪圆眼睛不住地在江信北身上打量,却没有出声叫唤。
快十来岁的小女孩,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处在吴兴钰和曹满梅那样的生活环境里,事关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知道一些,懵懵懂懂中感觉那些事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