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几人中，也就只有你是无毒的。”
王琛第一回没顶自己的话，孙彦刚觉得讶异，就被这句话尽数压了回去。
原来，他是拐着弯的骂自己长得丑！
气急，孙彦一脚踢向王琛，被他轻巧避开。
“腿短，就不要总是踢人。”王琛笑，看着孙彦的眼中满是挑衅。
孙彦愈发生气，他干脆伸手去抓王琛，立志要将他的手臂抓出几个血窟窿出来。
王琛又哪里会叫他碰到，起身撒腿就跑，连茶也没来得及喝。孙彦立刻追了出去。
瞧他二人打闹，林梓眼里染上笑意。果然，还是年轻好。
他们年龄尚小，还不知忧愁为何物。
“殿下，您对此事怎么看？”季杰转身，看向赵玉恒。
不知从何时起，季杰俨然以赵玉恒为中心。
慢慢噙一口茶，赵玉恒看着向欣浅浅笑，“此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他原本以为这是个意外，现在看来，或许是必然。
“所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杜元嘉也问。
林梓以为赵玉恒会点头，怎料他却摇头答道，“不明确，还有些地方没想明白。”
“不过。”他唇角扬起笑，“好戏，就快要上演了。”
仰头，将杯中水饮尽，赵玉恒笑，“我们只需要等。”
等？这回，别说杜元嘉和季杰，就连林梓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在她早已习惯。赵玉恒的想法从来都和常人不同，等到结果出来，一切都将大白于众。
外头，王琛和孙彦两个人你来我往过招打得不亦乐乎，里头，四人对坐，心思各不相同。
***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求见赵玉恒，说要来禀明案情。
“告诉他我来了。”赵玉恒起身，整理好衣服，跨步走出去。
林梓立刻起身，同杜元嘉和季杰一起跟在他身后。
等到他们六人走进厅中，明志已经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
一见到赵玉恒，明志自觉跪到地上，大拜：“润王殿下。”
“起来吧。”赵玉恒抬手，径直走到上位，坐了下来。
明志站起身，“殿下，我来是来和您交代的。”
“哦？”赵玉恒道。
他的眼里并没有多少兴趣，也没有什么情绪外露。
明志无形之中感觉到赵玉恒带给他的压力，他掐住自己的大腿：“殿下，杀害栊三爷的，是主母。”
主母，就是林老爷的原配，林栊的生身母亲，王氏。
赵玉恒笑：“王氏？她前些日子还求本王给她讨个公道。”
见赵玉恒不信，明志也没有觉得意外。毕竟，有谁会信母亲杀了自己儿子的。
“殿下，主母想要杀的，不是栊三爷，而是棉五爷。”明志道，“只是因为棉五爷那日摔过竹筒，将药混进糖中，才会错杀栊三爷！”
“错杀？”赵玉恒似乎来了兴致，他目光灼灼，“你可有证据？”
证据？他当然有。明志从怀中取出个药包，递给赵玉恒，“这是砒霜，与棉五爷竹筒中的是同一种货。”
赵玉恒伸手，将药包取过来。他并没有打开看，而是放在一旁，“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何人。”
明志张嘴，想开口回答，却觉得赵玉恒的声音隐隐有些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