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她行了一礼才问：“不知皇上唤臣何事？”
“你同润王一起解决这件事，你们要多少人手？”后头的话，是对赵玉恒说的。
赵玉恒上前一步：“此事既然是人为，儿臣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皇帝道：“依你之见......”
“有儿臣和林梓足矣。”赵玉恒道，“父皇可命窦寇统领埋伏在旁，若儿臣这边有异再出现不迟。”
如此一来，就算是赵玉恒想要做手脚也绝不可能。
皇帝同意了。
***
全无月色，地面上有积水的地方要比别处更暗上几分。林梓和赵玉恒被安排在了曼陀村距离水井最近的人家。
那屋子相较族长的屋子要简陋许多。简陋的茅草屋甚至有些地方在往下滴水。
瞧着湿漉漉的地面，林梓皱眉将腿缩在椅子上：“为何要揽这桩事？”
印象中，赵玉恒一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拨着因风而跳动的灯花，赵玉恒笑：“我可没揽事，反正我们也查不出什么。”
“是么？”
“嗯。”赵玉恒道，“如果这村子的谜团真的与那井中的鱼有关，梓梓你想过没有，那时间得有多久。”
曼陀村的传说已经有数百年，如果真的与井中鱼有关联，那么至少也同样有数百年的光景。
“时间过了这样久，该毁掉的证据根本找不出来。”林梓想明白赵玉恒的话中的意思道。
“所以，现在咱们的第一要务是睡觉。”赵玉恒笑。他将挑灯花的铜芯子丢开，起身看了眼新铺好的床。
原本这屋中只有一张床，后头有人怕他们不习惯又加了一张。
赵玉恒颇为嫌弃的看了眼新添的床，又问：“你睡哪？”
“我不睡。”林梓眼皮在跳，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况且应相还在虎视眈眈，总不能现在就放松了警惕。
“不睡？”赵玉恒拉长了声音，“你确定？”
“嗯。”
赵玉恒将两张床并到了一起。两张床不一样高，里头的那张要稍微高上半寸。不过赵玉恒很满意。
“你若不睡，我就不客气了。”他笑。
因为宿在外头，这两张床都窄得很，大约只够翻个身的宽度，如今并在一起总算是大了不少。
“你这样睡不会舒服。”林梓皱眉。不一样高的床容易落枕还容易跌下来。
“所以......”赵玉恒忽然笑道，“你的意思是要陪我？”
林梓被这话哽住。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莫非我理解错了？”赵玉恒笑，“你想要站一夜或者坐一夜？”
林梓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事实上，赵玉恒的话叫她有点心动。
“还是......”赵玉恒望着她，“梓梓只是单纯不想陪我睡而已。”
他敛低眉，总有些可怜楚楚。而林梓最吃他这一套。
“罢了。”林梓道，“睡便睡，若有什么动静我不至于醒不了。”
她瞧着赵玉恒已经爬上床坐在里头，自觉宽了外袍。
“是么？”赵玉恒笑，“前些日子，茗笙都走到你身旁了也不见你醒。”
他说的，正是被茗笙捉着的那回。
林梓的手一顿，衣服差点跌在了地上。她揉揉脸叫自己表情不那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