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不然被吓了一跳,望着眼前的人,一愣,脑海里不禁又回想起昨晚那个挽着裴予墨的女人。
“小曼曼,快回神!”袁朵朵伸着手在她面前摇晃,不施任何粉黛的她有几分鬼灵精怪。
“朵朵,你有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吗?”叶小曼把埋在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
“没有啊。”袁朵朵笑嘻嘻地说着,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我这大众脸,和谁都长得像。”
叶小曼思顿了一会,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可是明明那么像……
不过现在一看,她又发现了一处不对劲,朵朵是一头俏丽的短发,昨晚的那个女人,怎么说头发也是长到肩上了。或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她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高兴,那个女人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要朵朵,朵朵是她少有中的朋友,她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失去裴予墨已是锤心之痛,难道现在连仅有的朋友也要被夺走?
她乞求上天不要在她血淋淋的时候,又在她身上来个一刀。
“话说,昨晚你和谁激情去了?”
“哪有?”叶小曼被她直白的话弄的两颊一红,摸索着钥匙进门。
“我等了你一夜呢,好意思让我一人独守空房么?”
“今晚补偿你?”
“还是小曼曼最好了,昨天下雨了还打雷,我都怕死啦!”袁朵朵无所顾忌地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叶小曼笑而不语,脑海里的画面跳转到以前,她也老爱抱着某人这样撒娇的。
“对了,这个给你,刚刚快递送来的,你不在,我就帮你签收了。”袁朵朵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她。
叶小曼接过信封,顿了过一会。
只是信封上面连地址和署名都没有,只写着她的签收名字。
“谁给你寄得呀?”朵朵侧过身来探究竟,叶小曼双手一放,走进里屋。
“小曼曼,搞这么神秘,不会是哪个男的?”
袁朵朵冲她背影喊着,脸上露出笑意,完了还不尽意,又道,“现在谁还用这么老土的方式啊,小曼曼,你要小心,不要被骗了!”
叶小曼对她的调侃无奈一笑,手忙脚乱换好工作服,才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那封信。
上下翻看了会,拿起一旁的剪刀撕开封口。
里面只装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忽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涌上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信纸不大,里面的内容也少的可怜,只是那短短的几个字彻底打乱了她的心湖。
“小曼曼,怎么了?”朵朵见她久久不出来,便走进来询问。
“没……没。”她慌乱地回答着,握着信纸的那双手却是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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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见她不对劲,准备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查看。叶小曼眼疾手快柔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那封信……”朵朵欲言又止,转而看到她的脸色,好吓人,连忙关心道,“小曼,你生病了么?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刚刚进门还是一片水色的人,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袁朵朵又将目光转向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的信纸。
“可能是贫血,刚才我蹲了一会……”叶小曼胡乱找理由搪塞,脑子里的思绪像是毛线被打了死结,她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朵朵提醒了她。
“小曼,你上班不是要迟到了么?怎么还不走?今天我也有班,不如我们一同去?”
“噢……好。”
她暗自镇定,想着那封信不一定能威胁到她什么。拿起挂在墙上的包包和朵朵出门,还没走到电梯口,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慌张的情绪没让她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就接起。
“喂,你好。喂……”
她打了招呼,电话里的人却好久都没发声,就在她以为打错,准备挂掉的时候,陌生的男音传过来。
“裴太太,找你真不好找……”一口地道的北城本地音,带着地痞流氓的调调。
这声音让叶小曼猛地握紧了手机,清澈的眸子如一湾被石子砸中的泉水,全是波澜。
“你是谁?”她谨慎的问道,对方却笑了,“寄给你的信看了么?”
她没回答,直接就挂了电话。想着刚才那封被她扔掉的信,还有现在这通电话,感觉整个人都要疯掉一样。
“小曼,进来啊。”朵朵已经走进电梯里,对着她招手。
“朵朵,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今天不去上班了。你完就转身往回跑。
袁朵朵本想追出来,电梯却已经被缓缓关上,看了下时间,马上快要迟到了。没时间再往回走,他们的老板不和小曼的那么好讲话,吃人不吐骨头,丢了这份工作她就没钱交房租了,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再死乞白赖地回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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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曼几乎是冲进家门的,一个趔阻,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俯身拿过一旁的垃圾桶,把那被揉成一团的信纸找出来,抚平躺在地上。
她重新审视着那张信纸,内容是如此的简单,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像是地狱的大门,深深要将她吸入其中。
裴太太,还记得我吗?署名,阿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