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想象那个血腥的画面,她无法去回忆,亲眼看着她的父亲被人枪杀在血泊中,还有裴爸爸也因为那场意外走了,当然她在那场绑架中也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离开裴予墨有苦衷有私心,不管是哪一样,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离开他,一切不过都是迫不得已。
她是太爱他了,所以,才会这样。
真的是太爱太爱了,爱到当时只有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叶小曼想着这些,心里不免又梗塞起来,一想起父亲当时那样义无返顾地来救她。她这心里就难受到不行。她知道,她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很大,她的父亲虽然对她寡言少语的,可每次对她的父爱都是直接用行动来体现。
所以,她现在不可能会丢下父亲不管不顾。
父亲因为她才躺在这里,她若是弃之,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叶小曼在医院里几乎待到了快要深夜,原本想就这样在医院里休息了,但一想到明天上班的工作服还放在家里,她不得不赶回家,离开前又望了眼依旧在熟睡中的父亲,祈祷着他的病情能够更加稳定下来,她才离去。
走出了医院,忽来一阵冷风,这夏季马上就要过去了,北城的秋季似乎来得特别的快,不,北城几乎是没有秋天可言的,瞧现在刮起的阵阵冷风就冷的她直哆嗦了。
双手抱紧了双臂想要走下阶梯去拦车,可哪里知道,一个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脚上的高跟鞋鞋跟直接就插入了下水道空隙的井盖中。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这夜黑风高地虽然没有人看见她,可此刻越发地让她觉得孤寂,她试图站起来,可哪只高跟鞋不管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上都快冒出了一成薄汗。
只是,她却和这东西较劲上了,她倒霉,她衰,现在就连高跟鞋也来欺负她。
终于,在她将鞋子拔出来的时候,可是鞋子上的跟却被她拔断了。
照旧,她不能穿着鞋走路。
心下有些气,更多的还是委屈,索性将脚上的那一只鞋也给拖着扔下,打算赤脚回家。
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打的的车子经过,只能靠自己走了。
可是,大地的粗粝,让她光着脚有些疼,再有刚才的那么一摔,她的膝盖上也没磨破了些皮,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即使生病了,宁愿吃药也不要打针。
她一路摩擦着大地走着,一瘸一拐地,直到路过海边公园的时候,实在是走的吃不消了,她才在那木椅子上坐下。
脚心处刺痛着疼,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她才敢抓起小脚来查看一番,直到看到脚底上被磨破的皮,她自个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可是这回家的路还有这么一段子长,她光着脚怎么走回家?
因为她现在每走一步就感觉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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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接他,脑海里唯一想到的也只有裴予墨。
想着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哪次让她像现在这样委屈过。
她有些委屈地哭出来,可又使命地忍着,现在的时间快要接近凌晨了,她也知道她这么一个女孩在外边游荡不好,只是她真的无法再这样光着脚走回去了……
太疼,身疼,心更疼。
她没有再多想什么,掏出手机就准备给人打电话,只是手里屏幕里的未接来电早已爆满,她刚刚在医院时候,怕打扰了父亲的休息,特意调成了静音。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显示了这么多通的来电。她还没有看清是谁的来电,屏幕又亮了起来,她慌乱了一下,还是接起。
她没有说任何话,就听见了来着裴予墨那端的咆哮,她被他如此的大声给吓着了,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分贝和她讲过话。
他好像找她找的很急,她回答了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让她别乱走后便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她还是有些懵,或许还没有从裴予墨那里的咆哮中反应过来。
低头再去看那些未接来电,五十多通,清一色全是裴予墨打来的。
他真是找她找的急死了吧,不然不会给她打这么多的电话。
这又间接说明了什么呢,他关心她吗?他是在关心她吗?可是,今天下午时候,明明看着他对她的眼神那么决绝。
她忽的感觉到有些怕,怕待会儿不能够坦然对面。
她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同时也清楚之间他们之间隔着什么样的东西,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够离开他,她能够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这才是对他最好的。
可,谁又能够明白她心里的痛,心里的殇?
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谁都没有资格评判,她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反驳那些外人眼里的看法,不过也只是不想多生什么事端罢了,就现在的她而言,已经够忙够忙的了。
叶小曼独自一人在长椅上坐着,迎面刮来一阵阵海风,冷的她四肢都开始冰凉,这海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冷,简直可以和冬季相媲美了。
她抱着自己报了好几个哆嗦,心思着裴予墨怎么还没有出现,身后就被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大衣,大衣上海残留着熟悉的温度,她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喘着粗气的他。
夜色太暗,她并不能十分地看清楚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