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森?”
南宫尨闻言顿时惊呼出声:“你不是死了吗?县志里说邱家70年前就给你立了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况且……”
南宫尨黑眸凝视着那污垢下的脸面。
按县志上所记载,这邱森,就算真活着,也是个90以上的年岁,这人怎么看也不似有90有余,看着还十分年轻。
看着南宫尨眼中的疑惑,邱森轻叹一声,眼眸中的杀气消失,许是知命不久矣,眼望暗道顶部,无力的说了句:“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了也是种解脱。”
“你真的是邱森?”
南宫尨收回鬼刹刀,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沦落到和那巫女同流合污?还迫害镇上的无辜百姓?”
“同流合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森突然发出绝望的笑声,语无伦次的说道:“我这双手早就沾满了血,都是血。”
“你……”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命不久矣,欠了她的,我也该还清了。”
“她?”
“蔺娘,就是你们口中的巫女。”
“巫女就是蔺娘?”南宫尨闻言,心里吃了一大惊,急急的问道:“县志里不是说蔺娘已经被方家人丢下了井死了吗?怎么就成了巫女。”
“县志?……那不过就是人写的戏本子,想咋写就咋写,戏文子里的东西,你也信?”
南宫尨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听邱森这话里的意思,当年的事情可不简单,他向邱森靠了靠。
“既然都要说了,你就说给我听听,70年前邱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又会与甍巫族扯上了关系。”
“也好,说了也好了了这一生的债,清了这一生的孽缘。”
七十年前
邱府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和红绸段子,大红的喜字帖满窗棂和门栏、柱子,道贺的宾客都在前院的喜宴上喝的正欢,反到是冷清了侧院里的喜房。
也不知道啥时候,喜娘和喜婆去了何处,更像是被人刻意的打发开。
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急急的冲进了喜房。
“公子,公子,你在里面吗?老爷喊您进酒,来了官老爷。”
蔺娘一进门就看见邱森所在的喜卧半敞着门,好奇的一边喊着,一边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蔺娘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邱森正坐在喜铺上死命的按压着喜被,喜被外还有一只惨白的手和掉了喜鞋的脚。
“公子,你在做什么?”
蔺娘见状,冲上前一把将邱森推开,掀开喜被,就看见双眼圆睁,没了命气的方碧瑶。
蔺娘不死心的一探方碧瑶的鼻息,没有一丝丝的喘气,吓的她跌坐在地上,指着床上死透了的方碧瑶问着靠着床柱失了神的邱森。
“公子,你杀了,杀了少奶奶。”
邱森没有回话,只是颤抖着两手依旧做着按压喜被的动作。
蔺娘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一把抓着失了神的邱森猛摇着:“公子,公子,你为什么呀,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
邱森失魂的说着,抬眼望向蔺娘。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邱森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惊恐的说着:“蔺娘,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不,不,你没有杀人,没有。”
蔺娘一把抓住他颤抖的手,神情紧张的说道:“公子,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邱森闻言,抬眸看向蔺娘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下有这一汪平静,也让他冷静了不少。
“跟着我说,你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和你没有关系,现在,你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去前厅应付道贺的宾客。”
奇怪的是,邱森果真像被施了法一样,点了点头,双眼木恁,恐慌的神情平静了下来,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喜服,慢慢的走出了喜房。
待邱森走后,蔺娘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伸手去探了探方碧瑶的腹部,果真有一处硬块,这方家小姐真的做了不检点之事。
可现下被邱森所杀,挂了一条人命,再过不久,邱森就要赶考,怎可因为此事断了前程。
蔺娘心一狠,定好了想法,一咬牙,便设法将方碧瑶悬在了房梁上,也就有了县志里所记载的事情,不同的是,事发后,有人见蔺娘慌慌张张的跑出喜房,并上报了衙门。
衙门里的人严刑逼供,蔺娘死不认罪,宁受万般皮肉之苦,也不愿供出邱森。
邱森则躲在邱府,敢做却不敢言。
直到有一日,怒火中烧的方家人总觉得事有蹊跷,买通官府,将被拷打的遍体鳞伤的蔺娘带到邱府与邱森对峙,谁成想,邱森狠心,编造谎言,将杀人之事全数推给蔺娘,说是蔺娘因妒杀人。
方家人大怒,拉的蔺娘寻了口井就推了下去,命丧井内。
后那井频频出事,邱家人便请了高能义士要将后院封死。
蔺娘死后许是心虚,邱森夜不能寐,听义士需活人献祭才可布阵,鬼使神差,他如中邪般跌入井内,成了活人祭。
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跌入井后,邱森并未死,反被蔺娘所救。
原来蔺娘并未死,误打误撞的进了暗道,发现了12尊石像和甍的事情,阴差阳错成了甍,练习巫术,性情大变,成了活尸,每月必服食血丸方可续命,炼制血丸必需活人,于是邱森就成了猎捕活人黑袍,怕惹事,他也只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