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璃,你怎么在这?害的我好找。”
发现氿诺璃不在了,南宫尨急的到处寻找,终在别院回廊旁找到了欲要往回走的氿诺璃。
这酒劲一上来,那是什么风度也把持不住了,南宫尨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氿诺璃,死也不撒手了。
“喝了多少?”
氿诺璃到是也没恼,轻拍着他的背板,帮他顺顺气,毕竟是喝高了的男人,心智都不如清醒时。
“不多,也就斤把白干,都是自家酿的高粱子酒,爹亲手做的,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二十来年了,爹今儿个也是高兴,才挖出来招待你和三公主,呵呵…额…”
说着说着,南宫尨竟打起了酒嗝,那酒味差点没把氿诺璃给熏晕了过去,看来确实是喝了不少。
“以后少喝点,你看这酒气,都冲人了。”
四下看了一眼,寻了个位置,氿诺璃便扶着他坐在回廊的石栏上休息,南宫尨顺势圈上她的腰肢,埋首在她的怀中休息,嘴里念叨着:“还是娘子对我最好了,真好。”
“坐着缓缓神,院子里有风,夜露湿气重,对身子不好,一会扶你回屋休息。”
“好。”
月夜下,喝醉了的男人轻偎在女人的怀中休息,晚风轻抚过佳人秀丽的发丝,裙摆随风飘逸,似画如梦,羡煞旁人。
“小姐?”
同样寻她而来的小翠,错愕望着回廊旁依偎着的二人,脸速的刷红,害羞的遮眼说道:“哎呀!早知道不来找您了。”
“嘘,别瞎想,他喝醉了,快去寻王傞来,扶他回房,夜深露重的,湿气进了身子就不好。”
氿诺璃忙让其禁声,示意小翠去找王傞,扶南宫尨回房休息。
“哦。”小翠闻言乖乖的去找王傞。
安顿好南宫尨后,氿诺璃才放心的离开南宫府,带着小翠回全福客栈。
“小姐,您累了吗?怎么都不说话?”
在回客栈的路上,小翠注意到,氿诺璃至从上了马车,一句话也没说,紧闭双眸,好似在沉思着什么,下了马车,目送南宫府的马车离开,小翠便好奇的追问道。
“没什么,昨儿个起就没睡好,确实有些乏了,回屋吧。”
“好,那我伺候你洗漱。”
“嗯。”
主仆二人,转身向着楼上的客房走去。
“今晚,你来我屋里睡。”
“为啥?”
“我怕你半夜又来敲门,扰了我的清梦。”
小翠闻言感激的一把抱住氿诺璃的胳膊撒娇的说着:“小姐真好。”
突然,氿诺璃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后,轻叹一口气说道:“也罢,小翠,你去向客栈的掌柜要几样东西。”
此话一出,听的小翠一脸懵:“小姐要啥东西?”
“香炉、细香、红绳、白盐、早春的糙米、茶叶、二十枚铜钱、油灯,拿到后火速回房,路上若有人叫唤,千万莫回头。”
“小……小姐,您要这些作甚?这可都是……”
“莫问,去拿来便是。”
“好。”
跟了氿诺璃这么久,怎会不知这些物件的用意,小翠不敢怠慢,迅速转身去寻客栈掌柜取东西。
半个时辰过去,氿诺璃客房内……
“小姐,这客栈里有邪祟?可是昨夜烧死的那个赵家三公子?”
铺好床的小翠,转身就看见氿诺璃正坐在圆桌前捣腾着她刚从掌柜那要到的东西,不经好奇的问了句,毕竟自个家小姐让她去拿的物件看着是寻常之物,其实都是些常用的驱邪之物。
回屋的路上,小翠紧记氿诺璃的交代,无论谁叫唤都不回头,可是眼眸还是留心看了一下周遭,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连个鬼魂都没有,那自家小姐这是做的哪一出?
“你可知魂灵?”
氿诺璃拿着穿了铜钱的红绳站起身,对着小翠说道:“帮我,把这些红绳把屋内的门窗都绕上。注意,不要断了。”
“什么是魂灵?”
小翠接过红绳,与氿诺璃分两头,沿着墙面、门窗,缠上红绳。
“人死都有头七,死后七天,魂魄会集结成灵,顾称为魂灵,而这种魂灵,则会在七日后,幻化成型,回魂见家人最后一面。”
“那这与您在屋内缠上这些辟邪之物有何关系?”小翠越发的不明白。
“抓魂灵。”
“抓魂灵?小姐,您没事抓啥魂灵?”
“与其说是抓,不如说是救。”
“救?”
小翠不明白,全然没明白,懵然的眸子直盯着氿诺璃瞧。
氿诺璃见状,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本不想给自己惹这些麻烦,可又看不得他魂飞魄散,也罢,管就管了吧,也不是啥大事。方才,我在南宫府看见一个魂灵,灵力很是微弱,好似即将消亡一般,一旦集结的灵力消失殆尽,他也将魂飞魄散。”
“可是……这是全福客栈,”小翠越发的不知所以,错愕的问道:“您在南宫府看见的魂灵,客栈怎么可能抓的到,这是两个地方,两个不同的地方……”
“如果没猜错,他在这死的,一定会回来。”
“在这死的?您是说昨晚烧死的赵家三公子?”
“今晚的宴席,管事突来通报,说有人要见南宫老爷,被老爷子拒绝了,席间我偷空四处走走,偶然听见赵家两老和管事的对话,说是这赵家三公子死的蹊跷,想求南宫老爷出面主持公道,就见一魂灵一直跟着这赵家二老,估摸着,兴许就是赵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