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给我出来,把我儿的东西还来。”
赵老夫人带着七八个家丁气势汹汹的冲进全福客栈,吓的店内正在喝茶、听曲的食客落慌而逃,仅有几个好事、胆大的退到墙角边观望着。
街面上也围上来好些人,将客栈门口堵了个严实,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哎呦,我的赵老夫人喂,使不得,使不得,您这是要唱的哪一出。”
客栈的食客都跑了,惊的掌柜的连忙跑出柜台子,拦下欲要继续往里冲的赵老夫人。
食客都跑了,要是再惊扰了楼上的住客,他这全福客栈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乔掌柜的,往日里,您对我们赵家的生意没少照顾,这份恩德,我老婆子记在心坎子里,可是我那苦命的三娃子偏偏命送于此,我……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此等痛心,您可知我老婆子心里的苦,虽怪不得客栈,可是那妖女夺我儿之物,今日我必要讨要回来,您莫要拦我。”
说着,赵老夫人就如发了狂般一把推开乔掌柜,冲上二楼,向着一间客房直奔而去,一路大吼着:“妖女,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不好,要出大事,快去通知衙门里的人快些过来。”乔掌柜大呼不妙,忙交代下面的人火速赶去衙门搬救兵,自己则提起衣摆,带人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夫人就是这。”
家丁指着客栈二楼天字一号的客房门前询问道:“夫人,怎么做?”
“给我踹。”
气急败坏的赵老夫人,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一声令下,上来两个熊腰虎背的壮汉,伸脚就要去踹门。
却不想“吱呀”一声,天字一号的客房门从里向外自行打开,踹门的两个家丁,重心一个不稳,双双“噗通”一声摔了进去。
惊的门外站着的赵老夫人和家丁,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怒气再次狂烧着赵老夫人,一咬牙,气势再次燃起。
“妖女,别以为你会妖术,我就怕了你。”
说着,赵老夫人率先冲进屋内,看见倒地的家丁,狠踹了两脚吼道:“起来,怂成什么样。”
两家丁闻言,慌忙爬起,站在其身后,颤颤巍巍的问道:“夫人,这门咋自己打开了?”
赵老夫人没那闲功夫回嘴,一咬牙,就往里走,就见那客房大白天的,窗户紧闭,还拉了帘子,几盏高脚子油灯点着,昏昏暗暗的。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香烛子味,十分诡异。
“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客房都敢闯。”
突然,一道冷厉之声从客房内的屏风后传出,寒气瞬间笼罩整个屋子,让人有些瑟瑟发抖,一袭白影走出屏风。
她正是“美人烛”的商家,白衣商女,人称“霍老板”,无人知其来历,只知其姓霍,也就是氿诺璃所见的白衣女子,依然已宽大的白纱遮面,却足以让人不寒而竖。
“妖女,还我儿的东西。”
赵老夫人强做镇定,再次逼要其归还赵三的东西。
“在衙门的时候,我敬你是个老者,不予你计较,你到好,居然撒泼上门。”
杀意悄然聚起。
“轰”的一声巨响……
“不好。”
紧跟上楼的乔掌柜这前脚跟才刚踏上二楼,就听的一声巨响,大呼不妙,急急转身带着人直冲下楼。
同一时间,正站于窗前观望的氿诺璃和南宫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就见对面天字一号的客房“轰”的一声巨响,数人被活活的抛出窗外。
氿诺璃没有丝毫的犹豫,飞身跃出窗外,数道法气骤起,强行救下坠落的数人。
“赵老夫人。”
氿诺璃在坠落的人中意外发现了赵老夫人,忙将其扶起,这才发现老夫人身受重伤,口吐鲜血。
不止赵老夫人,其他坠落的家丁也是身受重伤。
一股子怒气直上心头,氿诺璃仰头怒瞪天字一号客房的窗台,就见那“霍老板”正冷冷的俯视着楼下。
带血的手突然一把拉下氿诺璃的头,赵老夫人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在氿诺璃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昏厥不醒。
“夫人,赵老夫人。”氿诺璃惊恐不已,慌忙施法用元气护住老夫人仅存的心脉。
“诺璃,怎么回事?”
随之赶下来的南宫尨见状急急的问道,再看其怀中身受重伤的赵老夫人,怒火瞬间点燃,直指天字一号的“霍老板”怒吼道:“你,居然连个老人都不放过,简直……”
“不要惹事。”
南宫尨话还没说完,就被氿诺璃一把拦下,眼角瞄见衙门的官差已到,使力拉下南宫尨的身子,耳语几句,交代道:“带赵老夫人回府,找最好的大夫医治,我已施法护住其心脉,命不会绝,这里有官差,莫管,救人要紧。”
南宫尨闻言,点头,接过氿诺璃怀中的赵老夫人,快步向着赵府赶去。
氿诺璃则起身,与赶来的乔掌柜对视一眼后,便不再多管,大步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小姐,出啥事了。”
路遇听到动静出来察看的小翠,氿诺璃没有应话,一把拉起小翠,快步回自己的客房,关好门窗,从怀中掏出一颗乌漆嘛黑的圆珠,两指轻璇圆珠之上,嘴中念念有词:“天藏神脉,地埋神旨,鬼域尊尊听我号令,墨珠开启,收。”
话音刚落,就见氿诺璃手中墨珠突现一缕黑色青烟,将房内圆桌上的琉璃罩全数包裹,瞬间吸入圆珠内。
“小姐,这?”
“小翠,你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