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厚厚的冰层瞬间将南宫尨冰封,蚀骨的寒气渗入他的体内企图封锁住他所有的血脉和感官。
被冰封的南宫尨无法动弹,活生生成了一个冰人,仅存的意识被迫感知全身血脉一点点凝结,他甚至可以听见结冰的“呲啦”声。
冰层之下,他无法睁开紧闭的双眼,魂魄犹如坠入冰寒黑暗的万丈深渊,想要伸开双手自救,却是动弹不得,只得任由着身子不断往下坠落。
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窒息感将它一层层的吞噬。
“凡人就是懦弱。”
突然一个不屑之声出现在他的耳边,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真不明白,鬼娘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无能的凡人,小小一邪祟就能撂了你,也是够了。”
“你是谁?”
南宫尨张不开嘴,张不开眼,心里不住的呐喊着,想要弄清那声音来自何人。
而那东西却能与他心灵相通。
“居然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够愚钝的。”
冷笑声骤然而起,那声音越发的傲慢:“鬼娘如此尊贵之躯,居然为了你这个无能之辈,煞费苦心,亲手炼化御鬼磬不说,还折损老子的灵血养你这小白脸,真是奇耻大辱。”
“阴司兽,是你?快救我出去。”
这口吻除了阴司兽还能有谁,南宫尨顿时燃起希望,也不管它说什么,慌忙求救。
“不救。”
阴司兽断然拒绝,丝毫也不给南宫尨再次呼救的机会,便消失不见。
“喂,你别走啊,出来,咱俩好好聊聊,咋哥俩多久没见面了,这才见面就走,我……”
“谁和你是哥俩,就你这低等凡人,也想和我称兄道弟?”
南宫尨的话瞬间激怒了潜藏在他体内的阴司兽魂识,他直觉的一股子强烈的杀气正在他的正上方。
出来了,南宫尨丝毫也不畏惧,只要阴司兽肯出来,他就有生的希望。
“快,那邪祟不知道是何物,把我冰封,先救我出去,出去后随便你怎么处置。”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命令本尊,找死。”
霎时杀气直冲撞向南宫尨,活活穿击过他的身体。
“呕……”一股子撕心裂肺的巨痛,从他的胸口传来,火烧的炽痛传便他的四肢百骸,而他僵硬的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阴司兽得意的冷笑再次响起,决绝的杀意不减反增:“鬼鏈焰火的滋味如何?它会像熔炉里的火苗一点点的将你的魂识烧的精光,你就好好的,慢慢的享受这种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现在……杀了我,怎么……和洛璃交代。”
南宫尨强忍着巨痛,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
“哼……”
冷哼之声再次响起,死亡的威胁一点点的接近着南宫尨。
“你身上的御鬼罄煞气被冰封,护不得你。你我现下不过只是虚无的魂识,鬼娘不在,谁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倘若你死了,本尊灵血就不会被你这个低贱的凡人辱没,何乐不为。”
“啊……”
话语间,南宫尨胸口的鬼鏈焰火越发狂烧、炽烤,疼痛排山倒海般狂卷而来,犹如炼狱的枷锁生生将其不断的撕扯。
黑暗中阴司兽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幕,血红的眸子发出嗜血的红光。
突然一道寒光射进黑暗中,犹如利剑直射向南宫尨。
阴司兽利爪一挥,秒碎那道寒光,嗜血的红眸凝满盛怒,大吼一声:“好大的胆子敢使暗剑,找死,老子……。”
不成想,吼声未落,先前的寒剑只是前锋兵,数百发寒剑直降而下,狂射向南宫尨。
阴司兽狂吼,巨大的煞气再次泯灭百发寒剑,谁成想,寒剑一波接一波不断直射而下,数量大的惊人,剑上的寒气将黑暗照了个透亮。
南宫尨和阴司兽被密密麻麻的剑阵包了个严实。
强大的阴司兽岂会被一小小剑阵所困,壮实庞大的身躯一跃而上,将飞落而下的寒剑全数粉碎成沫。
“啊……”
突然,下面再次传来南宫尨叫喊声,阴司兽急忙向下望去。
“臭小子……”
阴司兽大吼一声猛冲而下,那该死的寒剑居然调虎离山,趁它疲于应付之际,悄然从南宫尨的下方偷袭,数把寒剑将其魂灵射穿,直击要害强行摄取其魂识精原。
就见红色的精原被快速的抽离南宫尨的身子,阴司兽来不及思索,魂识猛的直冲进南宫尨的魂灵之中融为一体。
猛然间,赤红的眸子瞬间张开,融入了阴司兽的魂识,南宫尨有如天助,精原气血瞬间回归,震碎身上所有寒剑,如猛兽嘶吼着向着寒剑落下之处直冲而出,寒剑直追其后,誓要夺其性命。
“嘶……嘶嘶……”
突然,四周传来诡异的嘶嘶声,好似又有什么东西加入了追捕,南宫尨无暇顾忌这些,一股脑的只想一冲而出。
谁成想,突然一个蛮力,缠绕上其腰肢,猛的将其拉回黑暗中,紧追其后的寒剑乘势而下,再次击中他。
身上的疼痛让他保持足够的清醒,借着身上的寒剑寒光,警觉的看向自己腰间。
“该死……”
南宫尨一声咒骂,那腰间之物竟是铜柱一般粗的蛇尾,那蛇妖亲自出马了。
“嘶嘶……嘶嘶……”
果不其然,后脑勺传来那鬼物蛇杏子吞吐声。
恶心顿时让他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骤起。
庆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