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诺璃顿觉的不妙,看来这三公主病的是十分的蹊跷,这血脉一倒流,怕是命也不久已。
“还有几个时辰国君就到?”
氿诺璃沉思片刻后,转身问着身后等待的众人。
“哦,大约还有…大约还有2个多时辰。”南宫正启闻言,估算着说道。
“快,将今日早上服侍过三公主的所有宫女、婢女、家仆全部叫进来,一个也不许落下。”
氿诺璃掐指一算,大声说道:“时间紧迫,莫要多言,快些叫人。”
“哦,好,王傞,快去叫人。”南宫尨闻言,忙令王傞出去叫人,转身好奇的问着氿诺璃:“有眉目了?”
“还不确定,待问了话再说。”
等待间,氿诺璃再次伸手探向卧榻上的三公主脉搏,右手轻旋,食指按于其丝竹空穴,蓝色法气悄然注入。
“我暂且用法力护住你的心脉,若寻不得引子,我也爱莫能助。”
背后传来嘈杂声,氿诺璃面色凝重的起身离开床帐,就见先前离开的宫女、家仆等都陆陆续续的回来站在主卧内。
“公子,人都到齐了,”王傞清点好人数后,向南宫尨禀报道:“全在这,一个也不落。”
“嗯。”南宫尨看了眼分成两排站立的宫女和家仆等人,便转身步到氿诺璃身前,轻声的问道:“人都在这了,你可发现了什么?”
“三公主,这是中了嗜血蛊毒,此蛊异常凶险,中术之人会血脉倒流,经脉俱损,精血会被体内蛊虫吸食殆尽而亡,皮肤溃烂白骨显骸。此蛊与其他妖蛊不同,不能以其他外物为饵逼出,只得寻得原蛊引或施蛊之人血肉,方可破解。蛊虫必要卯时入体,约莫酉时便会吞噬所有精血,现下未时已过了大半,离酉时不足两个时辰,我们必须速速找到蛊引,若寻不得,公主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只剩骨骸,届时,你南宫家真的是百口莫辩,难辞其咎。”
“那要如何是好?”
南宫尨闻言心颤数下,忙问道:“可知破解之法?”
“莫慌,”氿诺璃安抚南宫尨,并交代道:“去,一一盘问,留下今日末时接触过三公主的人,其余退出屋外。”
“好。”
南宫尨闻言,立刻快速盘问起站着的宫女、婢女和家仆。
氿诺璃则站在一旁暗中观察。
忽见宫女之中,三公主的贴身宫女环玉有些异样,不同于先前的哭哭啼啼,两眼飘忽,手捏胸前发辫淡定的东张西望。
反观其他人,则是依旧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回答着南宫尨的问话。
氿诺璃眼眸紧锁异常的环玉,叫停南宫尨,示意他独留下环玉。
南宫尨点头,示意王傞将其他人带离。
氿诺璃步到南宫尨身边,悄然的耳语了几句,也听不清说了啥。
就看南宫尨立刻搀扶着南宫正启,带着小翠等人退出了主卧。
待主卧内只剩她、宫女环玉和病床上的三公主金俪之后,氿诺璃双手背于身后,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我若没记错,你是三公主的贴身女官环玉对吗?”
“氿姑娘好记性,不错,我叫环玉。”
我?居然连敬语都不用,氿诺璃心中冷哼一声,却不外露,淡定道:“环玉姑娘看似并不怎么担心自个主子的病情。”
环玉闻言,冷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氿诺璃,语气很是不悦的应了句:“氿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主子生了病,做奴婢的岂有不担心之理,只是把……”
说着说着,环玉嘴角悄然泛起轻蔑的笑意,转身走向一旁的椅凳坐下,拿出个白色的绣帕,洋装哭腔的继续说道:“您看,眼泪说掉还真的就掉下来了,哎!我苦命的公主啊,可惜奴家我又不是大夫、捉妖的道士,我急也无能为力不是?”
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看着氿诺璃,眼眸中还渗透着阴冷,让人看着是背脊一凉。
氿诺璃到是没有一丝的惧意,泰然自若的也寻了张椅子坐下,半支着头继续问道:“姑娘可听说过嗜血蛊毒?此蛊毒十分的凶险狠毒,被下蛊之人,若未在酉时寻得药引子破之,便会气血倒流,全身精血被蛊虫吞噬殆尽,全身溃烂化骨显骸。”
“氿姑娘可别吓我,您说的,奴家真不知,天生我就胆小,经不得吓的。”说着,这环玉居然洋装害怕,拿帕子担着脸。
“是吗?”看着那被绣帕挡住脸的环玉,氿诺璃嘴角泛起冷笑,继续发问道:“那你又可知,此蛊毒不同其他妖蛊,定要寻得药引或施蛊之人血肉方能解其蛊毒?而现下,寻人自是绝无可能,要想在南宫府下蛊,此蛊毒蛊引施之,必要经他人之手,引入被下蛊之人体内,被利用之人,体内定有残留蛊引。姑娘日夜贴身照顾三公主,不知可有何异样?”
“呵呵……”环玉闻言,轻笑两声,放心遮挡脸面的帕子道:“氿姑娘真爱说笑,这话说的,好似这三公主的病情与我有关,怨不得我的,奴家只是个小小的女官,则能担的起如此罪责。”
“环玉姑娘莫慌,可能您误解了我话里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昨晚子时到今早末时,姑娘可曾发现何许异样?”
“哦,没什么,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该伺候的,一样未少,突然就那么昏迷不醒,不知何故。”
“是吗?”
“那昨夜到今日末时,有几个人服侍公主?”
“就我一人,昨夜是我当差守夜服侍,哎呀!奴家真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