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朕定治你们南宫家的罪。”
酉时刚到,国君的座驾准时而至,一见病榻上尚未清醒的三公主,怒气自是以排山倒海之势狂袭而来,南宫府全府300余全数跪地,等待发落。
首当其冲,跪于前排的非南宫正启和南宫尨二人,其他家室都伏地跪于两人身后。
“启禀国君,三公主的病实在蹊跷、古怪,现已脱离险境,脉象趋于稳定,而个中缘由,望国君息怒,让闲杂人等退下,老朽定如实禀报详情,国君听候自会明了,再治了我南宫府的罪也不迟。”
南宫正启,双手抱拳,正气通禀,不堪不屈。
望着如此的南宫正启,金炙郃也不想错治了他的罪,支开了所有人,双手放于双腿之上,威严的看着还跪拜在地上的父子二人说道:“起来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在众人面前吼上你们几句,朕也是难已堵住悠悠众口,起来回话,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公主可是朕的金枝玉叶,怎么会病的如此之重?”
地上跪拜的南宫正启和南宫尨父子闻言,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别废话,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炙郃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若说不清楚,开脱不得你们南宫府的罪责,朕定要治罪。”
“是。”
两人闻言,忙站起,在南宫正启的指示下,南宫尨回禀道:“此事极其悬乎,要从这全福客栈的一起**案说起…”
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酒楼,全福客栈内…
“掌柜的,劳烦问您个事。”
离开南宫府的氿诺璃并未如她所言,前去修,反而是折回了全福客栈。
“姑娘何事?”
柜台内,正在忙着算帐的全福客栈乔掌柜闻言,抬头一看,精明的眼力劲就认出了氿诺,热乎应道:“是大公子照应的氿姑娘吧,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尽管言来,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氿诺璃闻言,会心一笑,客气的回道:“多谢掌柜的,我就是想问问,那天字一号的客人可还在?”
“不在了,刚退了房,走的很是匆忙,我刚差人去南宫府通报大公子,姑娘没听说吗?”
“哦,我先行出府办事,未曾听说。”
氿诺璃闻言,一边应着,一边沉思着,思索片刻后说道:“他们可说要去何处?”
“不曾说过。”
乔掌柜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挤眉回想道:“走的很是匆忙,对了…”
乔掌柜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说道:“那为首的女人,就是那霍老板好似受了重伤,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走出客栈,但是遮着个面纱,具体伤到何处,在下就不知了。”
“受伤?”
氿诺璃闻言,顿了顿,嘴角泛起耐人寻味的笑意,再次询问道:“那天字一号的客房可有打扫?”
“还未曾打扫,客栈生意过于繁忙,姑娘知道的,人手一直不够,所以…”
“那正好,如果乔掌柜的方便,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哦,那是方便的,我这就差人带您上去。”
说着,乔掌柜忙唤来小二,带氿诺璃上去,为其开门,交代间不忘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是要进去看啥?是寻东西吗?”
“不,就是看看,多谢掌柜。”
氿诺璃简要应之,回以一笑,便随着带路的小二进了那天字一号的客房。
“姑娘,就是这了,如有什么需要,交代在下便是。”
带路的小二,为氿诺璃开了房门,见里面光线昏暗,欲要跑去开窗,却被氿诺璃拦下,说道:“莫开窗,可有火石?”
“哦,有。”
小二闻言,忙从身上拿出随身带着的火石递到氿诺璃的手上,见桌上有烛台,热心的问道:“需要小的帮你点烛吗?”
“不必了,多谢小二哥,”氿诺璃从衣袖内拿出点碎银子,打赏小二,说道:“多谢,剩下的,我自会打理,就不麻烦小二哥了,就是除了这间屋子,他们可还住了其他的屋子?”
“哦,有的,就是连着的天字二号和三号的屋子,这是房门的钥匙,小的暂且留于姑娘,用完再还于小的便是。”
小二收了碎银子,很是机灵的将钥匙递到氿诺璃的手中,不忘提醒道:“这最后一把钥匙,是他们存放货物的杂间,姑娘若感兴趣,也可去看看,就在后院马厩旁右手第二间。”
“好的,多谢小二哥提醒。”
小二点点头,识趣的退出了屋子。
待其离开后,氿诺璃将屋门关上,用火石点了个烛台,开始一点点的察看这天字一号的客房。
微黄的烛火在跳跃着,光线在这昏暗的客房内,显的有些势单力薄,却能让氿诺璃看见,明亮之下看不见的东西。
氿诺璃手持烛台立于客房的正中心处,环顾四周一圈,左手从衣内掏出一包用黄色蜡纸包裹着的东西。
东西不大,也就半个手掌打小,氿诺璃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将纸包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堆黑色的粉末。
放于唇边,稍一使力吹开,黑色的粉末瞬间飘散在整个客房的各个角落,更为惊奇的是,飘至烛火周围时,粉末居然会发出白色的亮光,犹如星辰。
“萨罗鬼影,如影随行,万生聚离,踪影渐显,火沙之痕寻影追踪…”
随着缓缓道出的咒语不断响起,氿诺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