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有冰鳞?”
南宫尨闻言,眼眸直视眼前的妖灵。
入了暗道,这十几个妖灵既已露了真身,也不藏着掖着,褪去先前的伪装,紧随他们身后。
南宫尨仔仔细细的将眼前的这个妖灵和远处石阶上歇着的妖灵,比对了一番。
发现眼前的这个有些许的不同。
石阶处的妖灵,虽已有了人形,却未全数退化身上的妖形,多少还留有妖的形态。
眼前的这个…
极淡的紫色眼眸,看着很是诡异,却也意外的引人注目。
皮肤白皙、轻薄,可见细小的血脉,发丝细长银白,双耳略尖,眉宇也是雪白,就连眼睑处的睫毛也是犹如白羽,到是那双唇稍有些血色。
身形瘦小,被一身及膝的黑色罗裙包裹着。
若是不细瞧,远远望去,这妖灵到是有了九分的人样,只是看着病态、瘦弱了一些。
“这是我的冰鳞。”
妖灵话语间,右手一旋,掌心中再次惊现数片冰鳞。
“你是冰鲛?”
南宫尨错愕的望着眼前的妖灵,惊问道:“冰鲛不是生活在千尺冰层之下,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处,天生失声,为何你会言语?”
“我…”
妖灵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冰鲛,不是…可又算是,只能算半个…”
“半个?什么…意思?”
南宫尨听的不太清楚,低下身,想要细听,却无意惊吓的妖灵连退数步。
“那个不是…我听不清,姑娘莫怪,我无恶意。你刚才支支吾吾的,什么算,什么半个,到底是不是冰鲛?”
见妖灵有些恐慌,南宫尨慌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胆小…其实我不算是冰鲛,我只有一半是,我娘和人族通婚生下的我,天生体质较弱,娘怕我活不下去,就让我潜在庙里的荷塘内,靠神力滋养,所以我能言语,但是因为我血脉不纯正,冰鳞法力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辰。”
“一炷香?”
南宫尨闻言,南宫尨在妖灵和四道口来回的望了好几眼,鹰眸一转,再次望向阶梯处的其他妖灵,试探性的问道:“与你同行的妖灵,可还有其他的技能?”
“公子,是想要我们已妖力协助,同进四道?”
妖灵闻言,一语点中南宫尨的心思。
这到是让南宫尨另眼相看眼前看着有些柔弱的妖灵。
到也不卖关子,说道:“你既然听到方才我和方丈先前的言语,就已知这四道的诡异,里面到底有何机关,或许其他暗藏的东西,无人可知。”
“现下,若是要破了此阵,必是要所有人同进同出四道,你也看见了,道内之人,多为僧侣,外面一战,溃不成军,根本耐不住任何的法界迫害,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南宫尨抬眸望向妖灵身后坐于地上正默念佛经的僧人,担忧的说道:“现下要想入四道全身而退,你们妖灵必须首当其冲,方可保他们安全,否则单凭他们之力,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全灭于道中,也是极有可能。”
妖灵闻言,望着南宫尨的紫眸一瞬不瞬,象是在考量着什么,许久之后…
“公子,可有了对策?”
南宫尨闻言,鹰眸泛起兴奋,嘴角邪魅上扬,示意妖灵一边说话。
角落处,就见南宫尨和那妖灵窸窸窣窣的商议着什么?
瞅着妖灵一个劲的点头。
不出一会的功夫,两人商妥好,一拍即合,大步的向着阶梯口的其他妖灵走去。
又是一阵的悉悉索索,南宫尨双手不停的比划着,妖灵们点头附和。
围坐于地上的僧人,放下手中的佛珠,好奇的望着阶梯口。
“方丈,这公子和那班子妖灵在说什么?手比划个不停,也听不清念叨个啥…”
首座无明好奇的凑到老方丈无痕身侧,嚼着耳根子说道:“这是想出应对的法子了?”
“不知,不知…”
老方丈挑眉看了看身侧的首座,一边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边耐人寻味的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高人自有妙招。”
“啥?”
“轰隆隆…”
突然,正当无明要再次询问之时,整个暗道突然剧烈的震动、摇晃起来,碎石沫子不停的从顶部坠落,吓的围坐的僧人慌忙跑到墙角根躲避。
暗道内,一片的嘈杂之声。
站于阶梯口的南宫尨和妖灵也被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晃动的,只得强行挨着着石壁稳住身子。
“砰…砰…”
先前下来的,位于上方的道口传来剧烈的撞击石门的声音。
一声比一声巨响,在这漆黑的地道内,象极了地狱的追命鼓声,让人瑟瑟发抖,不寒而立。
随着撞击声的不断密集,暗道内的震动也随之加剧。
顶上的石块不停的掉落而下,众人依靠着的石墙、石壁也被震的出现一指宽的裂缝。
“该死,外面的东西怕是要破门而入。”
南宫尨见状强行稳住身子,望向,一路躲闪,带着妖灵向着无痕等僧人靠拢。
“方丈,此处不宜久留,外面的东西,怕是要硬闯。”
南宫尨紧抓无痕的手臂,焦急的说道:“外面是断然出不去,只得进道。”
“可是,这要如何进…”
被震晃的快要晕眩过去的老方丈,看着四下慌张,跌跌撞撞的僧徒,心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眼下就看…”
突然,还未待南宫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