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县志库房内
不停翻阅县志的南宫尨、王傞、蒋德胜三人,累的是可以用“人仰马翻”来形容,双眼酸涩到不行,手上和脸上沾染了墨黑墨黑的火灰子和尘土。
地上足足还有五大堆整理出来,未翻阅的县志,都是关于那宅子的,小到厨房开光,大到婚丧嫁娶,基本也没什么特别的,况且书页不全,有的都被烧的残缺不全,无从翻阅。
“累死了,眼睛都要看瞎了。”
王傞一把将手上的县志丢的老远,揉着发麻的双腿叫道:“公子,我们要翻倒什么时候?都是看了四堆县志了,也没发现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是啊,大公子,这真不是人干的,这些县志被烧的都残缺不全的,能翻出个啥来。”
蒋德胜也是精疲力竭,很是烦躁的说着。
“再仔细找找,天黑前再找不出什么东西,就不找了,兴许诺璃和贺长老那边会有消息。”
南宫尨依然专心的翻看着手中的县志。
“好好,我们再继续找找。”
王傞无奈的看了看屋外西斜的阳光,想着再坚持坚持,看那日头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左右,就天黑了,深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继续拿起一本县志翻阅。
“大公子,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我和王傞再翻翻,你一天也没喝几口水,歇息一下,我们来翻。”蒋德胜看着一直翻阅县志的南宫尨,忍不住劝说着。
“不必,再坚持一下,或许能找到些什么,不可能那宅子无缘无故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南宫尨依旧没有停止翻阅的意思。
王傞和蒋德胜互视一眼,心里明白,自个家这主子,做起事来,就是执拗的要命,非要刨出个底来才肯罢手,劝也没用。
轻叹一声,两人继续努力翻阅县志,尽量在天黑前,多看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的实在烦闷的王傞突然站起身,鬼使神差的走到最远的一堆县志前,对着那堆县志说道:“今天老子就用你练一下铁砂掌,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王傞真的就嘿嘿的对着那堆县志一顿猛打。
“您疯了,干什么你,胡闹。”
南宫尨闻声,一抬头,就看见王傞抽了筋一样的猛打县志堆。
被突然呵斥,王傞慌忙停止动作,随手拿了本县志说:“没…我没干什么,翻书,我翻书,你看,就这本。”
王傞狡辩着,打开县志翻阅着读道:“元武76年,大猷街的街面89号庄子被金娑国东籁镇东籁村商贾邱贤顺盘下,挂名邱府。家有妻妾三名,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名唤邱森,样貌清秀,身高八丈,才学兼备,举人,心善,随邱贤顺尝尝行善,布施穷苦人家、乞丐。一日,邱森为父去齐川县取货,途中经一处林子,见有五名孩童向一麻风病女子砸石,见其可怜带回邱府,取名蔺娘。经过大夫医治,蔺娘病情渐愈,半张面容却留病痕,难以痊愈,终日已纱遮面,甚少与人交流,生性孤僻。邱森见其可怜,将其留于身边伺候,教其识字、绘图、作诗,蔺娘天资聪慧,不出半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邱森已到而立之年,邱贤顺托媒人为其寻亲,如此才子,自是门庭若市,多家小姐前来说亲。方家有一女,名唤方碧瑶,年约18,面若牡丹,生的丰润,朱红瓷白,天庭饱满,言语落落大方,善诗词、棋艺,深的邱森之心。双方缔结婚约,尽心相处。但方家总觉蔺娘丑陋,恐其会害了方家之女,要求其远离邱府,并为其准备银两。邱森不忍,极力阻拦,除了邱家,蔺娘已无可去之去,恳请邱贤顺留下蔺娘,无奈之下,邱贤顺只得留下蔺娘。大婚之日,方家之女突然吊死在新房内,方家人都说是蔺娘所为,说其是不祥之人招了恶鬼害其女,将其捆绑至后院,推入井中。邱森…额,后面怎么没了?”
“给我看看。”
南宫尨忙起身,拿过王傞手中的县志,看着那县志被烧毁了足有半本,心里急得不得了,一翻再翻,就见其最后一页还有几行字迹,有些模糊,依稀可以看见上面写着“封锁后院”四个大字,直觉告诉他,就是这本了。
“南宫公子,可有查到什么?”
突然,赵知府走进县志房,笑着,关切的问着屋子里的南宫尨。
也不知道为啥,南宫尨下意识的将那本县志放于背后,示意王傞放好,王傞忙将那县志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哦,多谢赵知府关心,暂时还未寻得太多线索,县志中大多一些闲杂之事,看的我实在是乏了。”
南宫尨笑着敷衍着,转身对着身后的王傞和蒋德胜说道:“我们也收拾收拾,眼看就要天黑了,就不要打扰赵知府了。”
说完,南宫尨就命两人将屋内的县志好生的放回木架上,并好奇的问了句:“赵知府可认识邱家之人?现在何处?”
“邱家?”
赵知府闻言,花白的眉宇一皱,摇着头说道:“不认识,好像听绸缎庄附近的村民说,这庄子曾经是盘给一个姓邱的人家,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庄子就卖了,具体啥时候卖的,就不得而知了,公子咋知道此事?”
“哦,我刚才在一本残缺的县志中看见,里面提到这个邱家,具体如何也没详细的描述。知府可知邱家为何要卖了庄子,村民可有说过?”
“那到是真不清楚,村民也说的含糊,好像是说邱家走了霉运,儿子大婚之日,儿媳妇突然吊死了,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