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散了浴殿内的异香,沈沉瑜目光冰冷地看着玉琴,曾经她恨不能够挖了她的心肝,瞧瞧里面究竟是何种模样,怎生了狼心狗肺。
可现在瞧着她趴在地上这副不着寸缕的丑态,只觉得污了自己的双眼。
“娘娘……”见沈沉瑜高高抿唇,福顺心跳不安。
“嚷什么!没看见皇上很痛苦!还不快宣太医!”沈沉瑜厉声道。
身体的不适已经让慕容瑾接近崩溃,紧闭着眼睛,整个人蜷缩在池边,血丝一点点从唇角渗了出来,闻言想张口阻止却无法出声。
玉扇立即拔腿去找太医,再待下去怕自己忍不住想将玉琴踩死!
侍卫闻到风声匆忙朝浴殿赶来,沈沉瑜到底顾及慕容瑾的龙颜,立刻吩咐玉坠和玉弦道:“把门关上!你们就守在外面,除了太医,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放进来!”
在场的宫女和太监已经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沈沉瑜目光凌厉一扫,警告道:“有谁敢走漏半点风声,立即拖下去乱棍打死!”
说罢,迅速越过玉琴的身体,朝慕容瑾的方向而去。
福顺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将玉琴踢到一边,跟上。
沈沉瑜看向池水中痛苦不堪的男人,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种阴私的手段在后宅毫不陌生罕见,解决的方法同样也十分简单。
可此刻她却不愿意让慕容瑾如意,不愿意在这曾经令她悲愤、心痛、作呕的情景中,以自己的身躯为他解脱。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福顺悔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让皇上着了那贱婢的道。
福顺很怕,怕皇上有事,便是一百一千个自己也无法陪葬。
沈沉瑜面容挤出了一丝万分紧张的表情,嗓子里隐隐带上了一点哭腔,伸手探向慕容瑾赤红的脸颊,焦急地问道:“皇上,您还好吗?”
慕容瑾很不好!迫切地渴望有人能纾解体内无穷无尽的燥热!一听见近在咫尺的沈沉瑜的声音,顿时抓住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她拖下了水中。
沈沉瑜没防备他还有力气拖自己下水,眼见温热的池水打湿了衣裳,既恼且恨。
可她到底没有失态,稳定情绪,在慕容瑾吻过来的时候,迅速别开了自己的头。
她有自己的骄傲与尺度,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他轻薄。
惊惶地抵住慕容瑾贴上来的动作,沈沉瑜狠了狠心,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肩膀上传来的痛意令慕容瑾倒抽了一口凉气,真实的疼痛感冲击上大脑,让他的动作有片刻停滞。
沈沉瑜瞬间逃离他的怀抱,朝愣在池边的福顺咬牙切齿道:“福顺,你狗眼瞎了吗!还不快将皇上抱到床上等太医来!”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闻言赶紧过来帮忙,片刻功夫,只穿了一条亵裤的慕容瑾就被抬到了浴殿屏风后面的软榻上。
沈沉瑜用慕容瑾原本脱下来的衣裳裹住自己**的身体,顾不得整妆,着急地跑到了慕容瑾的榻前。
见慕容瑾躺在榻上,不断痛苦地挣扎,心中既有种报复往昔的痛快,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心疼。
“快去打几盆凉水来!越凉越好!”沈沉瑜闭上眼,不忍再看他受折磨。
福顺任皇上掐着自己的手臂,急忙为皇上拭汗,看着皇上隐忍的脸颊和痛苦的眉宇,心疼地按捏着他的颈项想缓解他的不适。
慕容瑾猛然睁开眼。
福顺吓得缩回手,一对上慕容瑾阴冷的眼神,就知道皇上是怒于自己的触碰。
“娘娘……”福顺跪在龙床前,哭着脸向沈沉瑜求助。
他知道出了这样的差错自己已必死无疑,所有添堵的心思在这一刻通通消散,最大的祈盼就是皇上能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