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感觉自己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特别是当想要女扮男装的任秋没办法自己束缚住自己的胸前轮廓,叫他上前帮忙的时候。
滑嫩的肌肤,完美的曲线。
虽然为了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裴光是闭上眼睛的,可无奈口鼻间那股女人特有的芬芳实在是太过诱惑神经了,站在美人儿背后帮忙缠绕绸布的他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缝偷看了几眼。
在裴光半睁半闭着眼睛并且毛手毛脚的帮助下,任秋换衣服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刻钟的时间才算完毕。
看着身前眉带桃花,哪怕是换了一身晋卒制式袍服也显得亭亭玉立娇俏动人的任秋,裴光好不痴迷。
“怎么了裴公子,还有哪不对吗?”
任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边自己打量这身晋卒的普通装扮边问裴光道,模样有些可爱。
裴光没说话,而是在后者惊慌的一声尖叫之中,霸道的将其一把搂进了怀里。
“小秋,我好喜欢你!”
就像一头刚耕完几亩地的老黄牛一样,裴光喘着粗气在怀里的任秋耳边道。
任秋故作娇羞的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乖乖的顺从了,主动的将双臂环到了裴光的腰间。
“能得裴公子倾心,是任秋毕生之幸,山高水长,还望公子怜惜!”
“只要公主殿下不弃,裴光一定永生不负!”
这就算是定情一拥了,分开怀抱后,裴光送上了自己按她的模样雕刻好的一只小人儿,而任秋,则是从头上割下来了一缕长发,打成蝴蝶结后,塞进了他的胸甲里。
远在海城城主府酒桌上跟沙龙威拼酒的薛天并不晓得,自己放在南城看守北齐公主的那个傻护卫不但被人迷惑住了心神,现在还跟人家私定了终生的这个事实。
不胜酒力的陈仲已经被他成功的灌翻了,本喊着身体有恙未愈,不宜饮酒的公伯老帅也成功的喝成了一个站立都费劲儿的病人,被两个亲卫架着下去休息的时候,嘴里犹在高呼着什么“老兵不死,久战不休”的口号!
不知道他说的久是哪个久,不过薛天还是猜想到,应该是酒水的酒才对,毕竟刚开始说要喝酒的时候,老大人嘴上说着不宜,喉头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滚动个不停,还没经机轮劝呢,自己就完全放开喝了!
酒是好酒,乐天炼油坊蒸馏出品,性烈且甘醇,好喝不上头,都是跟随第二批运送物资补寄的队伍一起过来的,赶的就是今天这场预料之中的庆功宴。
沙龙威已经开始再说胡话了,喝醉酒就喜欢裸奔的性子,饶是被薛天拎脖子调教了一年多也没改过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大厅中所有人都歪歪斜斜的醉倒在桌上,又或者是地上的时候,这场由兖洲大胜带来的欢宴才算是逐渐的落下帷幕。
在亲眼看见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个大裤衩的沙龙威抱着个酒坛子仰天倒地后,薛天这才长长的呼了口酒气。
酒喝多的后果就是脑袋重得厉害,就像是里面注了一百斤铅水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下去。
呼伦着发麻的舌头喊了声铁朝旺,等这个人肉垫子过来后,醉酒必睡的薛天想都没想的就倒了下去。
……
裴光感觉现在自己很幸福,花前月下,身边还有美人儿作陪。
没去凑兄弟们庆功宴上的热闹,出了民宅后,他直接带着任秋穿越过了一层层的岗哨,来到海城里一处虽被战火熏过,但却依旧留有几分昔日景致的湖畔。
“裴郎,你那天说你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这是真的吗?”
刚去远处黑暗里小解回来的任秋抱着他的一只臂膀,娇俏问道。
裴光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
“嘿嘿,那是日常胡说,日常胡说!”
“哦!那真实情况呢,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呃……”
裴光沉默了下来,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回道:“我是孤儿,在我记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山上了!
曾经听师父说过,说当年我上山的时候才五个月,是一个穿着很华贵,但却伤得很重的青年人送去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我的名字他就死了,以至于我后来就跟了师父的姓,被他老人家取了这么一个很簑的名字。”
“那人就该是你的父亲了!”
任秋认真的听完他的讲述,而后点头道。
“嗯,师父说我长得跟他很像,呵呵!”
裴光虽在笑,但眼角却是有晶莹在闪动。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一个本来就已经很可怜的人了,任秋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好无耻。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身上此时已经肩负起来的重任,她还是果断的打消掉了心头这点刚刚生起来的自责与不忍之意。
刚才借着小解的理由,她已经通过灵雀联系上了从南门决战中逃生的连秋齐。
任秋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那位连姐姐在得知自己能掌控某人的一个亲卫的消息后,居然当即就做下了一个惊人的,很大胆的计划!
诛贪狼,灭薛天!
而这原本很难很难的事情,现在似乎真的跟连姐姐分析的一样简单多了,至少有了裴光这颗棋子在,在靠近薛天,或者说博得他的信任方面,无疑都增加了许多把握。
天已经快亮了,这本是人体最为困乏的时候,可任秋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不过午时,大批大批的海城难民就该在某些人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