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奸诈!”
方世玉双目瞪若牛眼,怒气冲冲看向聂风,就算时隔一日,他还是无法消气。
“这不叫奸诈,这是悟性!”
聂风不厌其烦,第一百遍向他解释道。
“不行,来来来,咱们两个再打一场!”
方世玉抓住聂风胳膊,就要准备再比试一场。
“下次吧,你看你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聂风嘴里发出啧啧的叹气,眼中却掩藏不住的得意。
方世玉如今被揍得如同猪头一样,也不知道苗翠花还能不能认得出这个儿子。
“你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方世玉输人不输阵,趾高气昂,既然聂风不啃和他动手,他去找其他人好了。
三月正值百花齐放,龙藏寺风景优美,游人如织,聂风等师兄弟如果要练武,只能躲在禅房或者后花园悄悄进行。
而龙藏寺周边一条街,因为龙藏寺香火鼎盛,都非常繁华,卖小吃、耍杂技的,开酒楼,茶馆的,生意都好的一塌糊涂。
前些天的一场风波悄然过去,转眼到了月底。
聂风悄悄离了寺庙,直奔一座酒楼,旁边树立一个旗杆,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闻香下马!”
“风少爷,您来了,”站在门口的小二,见到聂风,连忙上前请安。
“今天生意怎么样?”
聂风虽然穿的是麻布衫,但是器宇轩昂,英姿威武,他这一走进酒楼,顿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三月是生意最好的季节了,仅次于春节啊,咱们闻香楼的美酒佳肴,又是广州府最出名的……”
“停!”
聂风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一下生意,这个小二就掏出这么多话,不由得好笑起来。
记得半个月前自己过来时,这个小子性格还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
看样子环境还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聂风进了大堂,掌柜的姓吕,立刻出来请安。
“风少爷,今天桌子都满了,要不你进雅间吧?”吕掌柜笑脸迎人,说着就领着聂风上了三楼雅间。
从这里可以远眺四方,观看到不少龙藏寺的风景。
聂风刚坐下,那掌柜的就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递了过来。
聂风今天是查账的,月中和月末各来一次,接过账本,聂风每一页都仔细的查看,同时旁边摆着的小算盘,也是打得叮铃啪啦响。
“嗯,账目不错,这个月我给你评个甲等,”聂风微微一笑,伸手取过一支毛笔,在账簿的结尾处,画了一个圈,内中写了一个小楷‘甲’。
“谢谢风少爷,”吕掌柜提了半个小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个甲等在年尾时,就能多得一成的赏银。
一年十二个月,如果月月拿甲等,也就是一年的工资直接翻倍。
可惜这种好事并不太多,大部分时候都是乙等,甚至有的时候还是丙等,这是有降级辞退风险的。
聂风正准备细问一些消息,忽然听到门外‘蹭蹭’,有人跑上了楼,也不打招呼,猛地一张推开了厢房木门。
“见过玉少爷,”吕掌柜刚才还嘀咕,这风少爷和玉少爷一向是秤不离砣,今天怎么就一个风少爷来了,玉少爷去什么地方了。
没曾想,这边方世玉就进来了。
“对好账了吗?”方世玉见到吕掌柜点头,连忙挥手让他出去。
“你这是急,有狼追你啊?”聂风没好气的给方世玉递过去,自己的茶杯。
方世玉一口喝掉茶杯里的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道:“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先听哪一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是好消息,到你嘴里,和坏消息也没什么区别!”
聂风如今是方世玉的结拜兄弟,不再是以前的书童了,加上这两年帮助方家赚了不少钱,脾气也是大涨,毫不客气揶揄了方世玉一句,端起茶壶,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大口凉茶。
“嘿嘿,那你可别怪做哥哥的没通知你,这消息是你自己不要听的。我先回去了,六家酒楼,两家布庄,你自己慢慢查吧!”
方世玉也是硬气,他的年月比聂风大了一个月,所以是哥哥,如果是往常,聂风如此对他,他早就火冒三丈。
不过今日他的心情不错,竟然只是嘿嘿一笑,说罢话,真的转身就走。
“莫名其妙!”
聂风嘀咕了一声,又喝了一口凉茶,轻步走出了闻香酒楼,赶去下一家。
每家店聂风都要查账,由于他非常认真,有疑惑的地方,就会询问,结果一家店铺就要耽搁半个多时辰,等他把所有店铺走过来一遍,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又赶回方家,拜见不靠谱的义母苗翠花,把今天的账本,以及明天五家酒楼和两家布庄要押送来的金银数目,仔细的交代了一声。
自从两年前,聂风和方世玉结拜,他就正式拜了方德为义父,苗翠花为义母。
这两年来,在聂风的指点下,方家的生意可以说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如今在广州府就有六家店铺,在福建还有两家茶庄,在杭州还有一块丝绸纱厂。
在今年,又开始入股十三行,准备跑南洋生意,门下大小掌柜二十七人,工人数量更是破万。
如今方家在佛山老家请了数百保镖,南来北往,可以说是兴旺到了顶峰。
对于把方家弄到如今局面的聂风,苗翠花自然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在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