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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杨逍拔出了塞在酒坛子上的布塞,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散开来,转眼之间就填满了整个大殿。
程嘲风两人双眼一亮,鼻头贪婪地翕动着,江七一路上一直不准他们喝酒,今天看来是绝对可以开荤了,而且还是难得的好酒。
江七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酒香虽好,但是江七这种一杯倒根本就无福消受。
地字门的女教众们穿花蝴蝶一般,一样接着一样往几人的桌子上摆放各种菜品,杨逍拿来的酒更是倒了满满一碗。
“来,姜兄弟,为了感谢你帮我们明教一个大忙,干了这碗!”杨逍说着起身举起酒碗,程嘲风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捧着酒碗朝向江七两人。
在三人的注视下,江七缓缓起身,并不是他在摆架子,而是在想对策。这么大一碗,喝下去都够他睡到明天这个时候了。
“这第一碗酒,我觉得应该敬给殷老前辈。”江七说着将碗中的酒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沉重无比。
杨逍三人微微一愣,随后也觉得江七说的很对,跟着把酒敬给了曾经的白眉鹰王。
重新坐下来,成功地躲过第一劫的江七在心底由衷地感谢殷天正,如果不是打着他老人家的名号,自己现在可能已经不省人事了。
“杨左使,小弟虽然不是明教中人,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弟这里有一番话,还望你能听进去。”江七连忙抢过话语权,现在这已经不单纯是帮明教的忙,更是一种自救的手段。
“姜兄弟但说无妨,另外姜兄弟不要再叫我杨左使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杨大哥。”从悲伤中脱离出来,杨逍又回到了那种洒脱的状态。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大哥。”江七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杨大哥,你可有想过重新把明教的人召集到光明顶?”
此言一出,程嘲风两人激动不已,杨逍却是愣了半天。
“想,基本上每天都在想,但想又有什么用,我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否则我也不会一个人在这光明顶上守到现在。”杨逍说着语气中多了一丝落寞,虽然自己现在在明教说一不二,但却不如之前单纯的光明左使当得痛快。
“那是因为那你还放不下。”江七说着直直地盯着杨逍,硬是看得杨逍一阵心慌。
“放不下?那姜兄弟你且说说,我放不下的是什么?”杨逍微微有些不忿。
“那我可真说了。”江七说着蹭了蹭鼻子,心中已经下定了完全不留情面的决心:“号令整个明教的权利你可能放下?和五散人之间的间隙你可能放下?光明左使的面子你可能放下?这份逍遥自在你可能放下?”
“阳顶天教主的失踪本不至于让明教四分五裂到如此地步,可这种情况不仅出现了,而且一下子就持续了这么多年,杨大哥你可曾想过原因?还是说你想等明教所有人都步上天鹰教的后尘?”
一连串的问题说得杨逍一张俊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提到天鹰教时,杨逍跟着定格于沉默的状态。
整个大殿随之陷入了寂静之中,程嘲风两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没想到江七的办法居然是这样的,虽然两人仅仅是个旁观者,但是仍旧感受到了江七话中那种字字诛心的感觉。
而江七则是在等待,他是在赌,而且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杨逍的选择上。杨逍想通了,那万事大吉;想不通,自己就可以就此下山了。
“可就算我放下了,想让剩下的人回心转意,恐怕也并非易事吧。”说出这句话之后,杨逍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就连身上那股狂放不羁的气息都随之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分成熟和稳重。
闻言江七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赌赢了!
“杨大哥,你把一切都想难了,天鹰教的事情影响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江七话音一落,杨逍暗淡的眼睛中瞬间亮起了一丝光芒:“哦?姜老弟的意思是?”
“我敢保证,只要杨大哥你肯放下往日芥蒂,亲自上门好言相邀,五行旗也好,五散人也罢。只要是明教所属,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不给你面子。”目光灼灼的江七紧紧地注视着杨逍,丝毫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再次陷入沉默的杨逍缓缓地从腰间摸出了鹰王的令牌,上面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明教不能亡在我杨逍的手中,否则我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历代教尊!”
握紧手中的令牌,杨逍终于说出了江七最想要的一句话,但江七却连一秒钟都没开心上。
“姜兄弟,多谢你为大哥指点迷津,来,我们干了这碗,明天一早我就亲自下山去寻回明教教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吧,这次真的没什么推辞的借口了。
……
逆元盟总舵大院,过三拳正满面春风地为一群刚刚吸收进来的小帮派头脑们上课,虽然最近这段时间里这件事已经做了无数次,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因为每做一次,就说明逆元盟又强大一分。
随着逆元盟在沿海一带大杀四方的结束,作为主体的三个帮派成员就像江七所想的那样一模一样,非常自觉地开始以逆元盟老成员的身份自居,并且非常乐意用那些苛刻的条令去约束那些新来的人。
别问为什么会这样,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十个人里面有八个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换句话说,这是人的本性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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