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宽叶营长一周回独山子镇开一次军政会议。 他让弟兄们抬了五个锦盒进会议室。吴谅山营长背着手,围着锦盒踱了一圈,也不知道这个黎宽叶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在他眼里,黎宽叶是小人得志,现在猖狂得不得了,连他这个元勋级长辈都爱理不理。
吴谅山当然知道这是献给阮武艺将军的,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小黎子,这是什么宝贝?”
“等将军来了,我打开给大家看也不迟。”黎营长说的也没错,这本来是请将军钧裁,他还不够级别。
吴谅山看黎宽叶不拿他的话当话,他拔出枪来,顶着他脑袋:“小杂种。我叫你开。你得开。”
“谅山,你这是干什么?”门外传来了将军一连串咳嗽声,吓得吴谅山赶紧把枪收了回去。胡笳总书记陪着阮武艺走进了司令部作战会议室。
阮武艺训斥他:“你还是土匪性格不改。以后要多读读书,肚子里要有一点墨水。一个大老粗,怎么打兵打仗?现在打的都是现代化战争,不是刺刀见红的肉搏战。光逞匹夫之勇,有什么出息?刘宇轩论勇敢、论作战经验都不如你,为什么他能打胜仗?不是他运气好,人家是大学生,懂得怎么打现代化战争,用的是高智商。懂吗?”
说到刘宇轩,吴谅山还是输气的:“阮将军,既然这小子有高智高,你为啥不升他当一个营长?这小子有才啊。我再怎么样死脑筋也懂得爱才。”
“行啦。我自有主张。他现在当营参谋长,也没有亏待他。用人,我不需要你来教。”阮武艺那是相当自负,示意大家坐下来,将军目光转向黎宽叶:“小黎,锦盒里装的什么?给他们长长眼。看他急的。连兄弟情分都不顾了。”
吴谅山嘿嘿讪笑道:“我跟小黎子开玩笑,看他胆量如何?这小子有种。还不错。将军看人有眼力。”
黎宽叶不理他,知道不能跟他计较,吴谅山是前辈,将军也给他三分薄面,回打了那么大败仗也没怎么处分他,明显是偏坦他。
“阮将军,这是你要我带出山的五块玉石,这是第一块。水头差一些,有雾色,密度极硬,裂纹多,成品抛光后不及原石色彩好,玉匠师傅做成了这蔸黄阳白菜。你看,这蔸白菜,我仔细看,白菜心似乎正要努力撑开呢,好像还听得到清白菜撑开的哗哗声。主要是玉的质地,是这种嫩黄色,有雾色,但恰好有白菜的水色、质感。”
“嗯,不错,不错,好手艺!第二个呢?”
“第二块玉石,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给阮小姐和胡小姐打了两对玉镯。”
“我不要,我有。”陈汝慧亮出她手腕的绛紫色冰种手镯。
“胡小姐,这是玻璃体冰种玉,品相极好。”黎宽叶捧了一对递过去,阮武艺威严地说:“难得小黎一片孝心,你有一对,再收一对,财富怕烫手啊?你不想要,以后送人也行。你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舅舅也没送什么东西给你,这权当舅舅的一份心意。舅舅要你接你接,收好;还有你表妹这对,你也帮她收好,回来再送给她戴。你俩姐妹适合戴玉,你俩姐妹的肤色带冰种玻璃体的,肤色更白。好了。往下说吧。”
“第三块皮薄,冰种纯净,是满绿高翠玉,但玉种个体很小。你们看,一共磨出二十块玉,每块都绿得透澈,这是极品好玉,称作帝王绿的。别看这么小,镶黄金,可以做戒指,这么小一块,可以值百数万。”
“百数万!好。你们都有份,拿出自己镶好黄金,你们每人送一块。”胡笳又拿到三块好的,让她给阮水仙挑最大一块、品相最好的,将军自己挑了一块,他又命胡笳再挑一块,三块玉都用丝巾手帕包好。毕竟她俩是姐妹,喜好差不多。当然要挑个头大,品相好,绿得发亮的好。胡笳自己挑了一块,她也有手巾包好。阮武艺给每人面前发了一块,皆大欢喜。
黎宽叶接着捧出第四件,却是一块两尺来高的观音玉雕,看去人物栩栩如生,衣裙带风,飘飘若举,面容饱满,眼珠有神,嘴唇轻启,如吐兰音。
“这雕工好。汝慧,我看你每天不是在抄佛经?这尊佛交给你供奉。有时间,我带你到庙里请高僧开光,你爱念佛念吧,为你胡家、你舅舅、为你表妹祈福。”
“知道了。舅舅。”陈汝慧欣然同意。
“最后一块玉,是绿花玉料,正好是做念珠、手链的好材料,做了一串。”
“嗯。这个我喜欢。但我是不能戴的,汝慧,还是给你戴,舅舅这辈子杀孽太重,成不了佛的。你收着吧。以后有时间,你送给你妈妈吧,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份心意。”阮武艺默默接过去,放回锦盒,阮武艺只看戒面玉。
“说说看,你是怎么弄出这些玩艺来的?”阮武艺原来是关心这个,这些器物对他来说,没感觉;他要将这些玉器换成美元,然后要用美元换大杀器!!
黎宽叶也是一个乖觉儿,他不能说全是刘宇轩的功劳,他也有份:“有一天,我和刘参谋长去腾冲玩,我俩随意在玉器市场溜达,见到一帮人在搜罗玉器。我们去一问,才知道他是泰国普吉班的子孙后代,一个叫陈永利的玉器老板。于是,我们跟他说,要找好玉请跟我们来。我让刘参谋长找了一袋子玉器,试试他们的眼力,真的一线不差。然后,我便把将军交给我的五块玉石子料拿给他们看,那可是高手,说的是一个一个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