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举得全身上下针扎一样疼,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有一根针,闭上眼睛都觉得自己像刺猬,还是马忠连肚皮都长了刺的刺猬。
不止他一个,每个人都不好受。大牛的水性最差,如果不是阿榜和梅松拖着他,他很有可能就会沉底。长听说大冬天,黑龙江里有人冬泳,自己总想去见识一下,无奈每到冬天雪下的都能埋到大腿根,走路都困难,更不要说跑去黑龙江了。没想到今天他大牛也来了一次冬泳,想必黑龙江的冬泳也不过如此吧。
水流虽然不快,却比跑路快,转眼间他们就冲出了虎跳涧。刘文辉这才露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全身上下都便的麻木了。等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岸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暖和,而是更加的寒冷。
微微的一点风,吹的他连忙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今天的丛林为什么没有以前热,懒洋洋的太阳难道偷懒了。看着树木已经打蔫的叶子,刘文辉很像找一块温暖的石头抱住,却没有找到一块。跟在他身后上来的其他几个人也都不好过。
大牛抱紧自己的胳膊,牙齿一边打架一边哆哆嗦嗦的道:“老二,你这次可把兄弟们害苦了,这比俺们东北的些喝还要冷!”
全身上下丛里到外,就连头发都感觉到了寒气。这里还没有离开危险的地带。去找自己的武器才是正事。刘文辉一边抖着身子,一边起身继续朝着河流的下游走。刚才趴在地上,那些被太阳炙烤的温暖大地,在刘文辉轻轻抚摸了几下之后,就任由刘文辉躺在上面。
一路走,一路不断的抖动身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林间穿行。刘文辉必定不是梅松,甚至连牛二都不如。可他觉得走路就能发热,自己身体没有其他几个人结实,这一次的游泳会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问题。刘文辉摇摇头,想的太多不是好事,能有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想以后,真是脑子进水了吧。
在他们埋藏武器的地方,将个人的东西全都找出来。有了趁手的家伙,又在茫茫丛林里,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就不用在躲着藏着,何况现在敌人头疼的已经不是他们,而是那些还飘荡在虎跳涧的绿色烟雾。在梅松的努力下竟然找到了一个山洞,弄了些柴火点了一堆篝火。浑身湿漉漉的几个家伙终于觉得浑身舒服起来。
这里没有女人,也就不用顾忌是不是有伤风化。一个个脱的精光,怀里却抱着枪围坐在篝火旁,吃着高能量的饼干,喝这用钢盔烧开的水。这样简陋的环境,竟然能让人无比的愉悦,也不知道他们是太随遇而安了还是对这样的苦日子过习惯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还烤着火,那些被冰冷溪水抽干的力气总算又回来了。大牛咧着大嘴道:“这一次多亏老三和老四,要不是他们老牛俺恐怕就要喂鱼了!”这话说的诚恳,举起手里的茶缸,做了个干杯的意思,大口喝了一杯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