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线,江姿婳看到,点心盒还孤零零的摆在玻璃桌上,瞧了眼,便缓缓移开。
昨天特地让她做玫瑰饼干带来总局,结果,一声不吭,不知去了哪里。
不过再仔细想想,兴许是遇上了什么突发事故,就好比,今天总局这一场令人措手不及的伏击。
回想起刚才的有惊无险,此刻,紧关着的门,像是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危险和喧嚣,待在这里,倒是让人觉得安心。
但安心归安心,她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姿婳手里的镇邪符,只剩下四张,显然,四张镇邪符,并不够用。她得备多些符箓在身,有备无患。
总局上下,黄纸朱砂是最不缺的。
时渊的办公室肯定不会有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得去别的房间里找一找。心想着,江姿婳欲要离开,天色太暗,看不太清路,好在她熟悉房间布局,知道往哪边走不会撞到桌角,墙壁。
才走没两步,江姿婳被什么东西绊了下,身子微晃,她稳住,随即弯腰,伸手摸了摸脚周边。
是一本书。
她捡起来。
捡起来的时候,书是没有合上的,江姿婳也知道,没有经过他人同意乱碰东西是种不礼貌的行为,捡起来后是想把书合起来放回桌上,然而,不经意一瞥,合上书记的动作顿住了。
尽管光线很暗,她还是方向,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本书,是一本没有字的书?
正疑惑着。
书页无风而动。
猛然间,一阵刺眼的白光闪现。
不过两秒,书又吧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姿婳不在原地。
房间里,重归平静。
···
一阵天旋地转,江姿婳稍许恍惚,再睁开眼睛时,看到身处的环境时,不由愣住。
阴暗的小巷,眼前,一个穿着七八十年代红裙礼服的女人浑身鲜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脖颈有明显的泪横,脸庞,有未干的泪水,碧蓝色的瞳孔放大,透着死前的恐惧。
没等她多想,远处传来许多脚步声,很快,有手电筒的灯朝她照了过来。
照的刺眼无比。
江姿婳抬手遮了遮。
走来的人群着装是七八十年的风格,有男有女。
这时,人群里有尖叫声响:“她又杀人了!”
“这个疯子,一定要送她进监狱。”
“大家一起上,抓住这个变态的杀人女狂魔。”
江姿婳一脸懵:?
陌生的街道,偶尔响起的狗吠,江姿婳飞快的穿梭于此,身后,把她认为凶手的人民紧追不舍。
除了一开始的迷茫,她很快意识到,书有问题。
她记得,捡起那本书后,书面出现一个白色光洞,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吸走,莫名的就到了这里。
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还是民国时期的年代。
不禁,江姿婳想到了三考时进入的三维粒子空间,不知道,是不是性质相同。
进来了,又该如何出去?
忽的,她似想到什么,奔跑的速度减了下来,中午上去不见踪影的时渊,是不是在这里?毕竟书不会无缘无故的掉在地上,而最大可能性把书拿起来看的,也只有他。
“找到了!”
突然不远处又响起的大嗓门,将江姿婳的思绪拉回笼。
大嗓门又吆喝:“快来人啊!”
夜深人静,大嗓门一响,在别处搜寻的人们循声而来,没多久,便是从四面八方,将江姿婳围住。
其中,有赶过来的警察。
江姿婳呼了口气,说实话,这种情况真的很无语,她试着跟他们沟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你还狡辩。”
“太丧心病狂了,抓住了一定要当众枪毙了。”
江姿婳微张了张嘴,只能眼睁睁盯着他们一步步逼近。到底是个遇事冷静沉稳的,心里没有多大慌张,而且,她不可能让他们抓住,如果被他们抓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料。
这里一切,陌生未知,太危险了。
忽的,有一个大汉,抡起棍子朝她砸了过来。
江姿婳冷着脸,侧身一躲,毫无犹豫,一脚回踢他的裤裆,黑暗的小巷里顿时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
“天啊!”
“这女人果然好可怕!”
江姿婳听见了,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该怎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些冲上来的人,她下手越发的狠。
警察手从腰间里掏出一把枪,朝天开了一发,砰的一声枪响,他跟着吼:“你,还不住手!”
江姿婳再撂倒一人,视线朝警察扫了过去。
那警察下意识腿抖了,“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不过,江姿婳没有再给他开枪的机会,随手抓了个人当做人质,人质感觉到抵在喉咙间无比锋利的玻璃碎片,再脸,当场就吓白了。
他们终于不在轻举妄动。
江姿婳用力拽着他走。
一步步的。
她能感觉到此人因为害怕而跳动过快的心脏,苍白的脸,虚冒的冷汗。
真实到令江姿婳心里发寒。
就在离他们五六百米远的时候,警察手中的枪不知是走火还是他故意开的,砰的一声,子弹从枪口里朝她射了下来。
被她夹持的人质看到这一幕,吓晕了过去。
还好江姿婳反应快,下意识的用力把人质推到一边,自己则堪堪躲过。
子弹与她的肩膀擦肩而过,一阵痛感从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