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贵的?”
“光贵可不行。”
“雅的?”
“雅的也不行。”
“又贵又雅的?”
“还得清新脱俗。”
朱啸非没有任何为难之色,因想起了伊川最近好像得了一把宝剑,立刻道:“妥了。公主陛下放心,这事儿,保准给您办妥当了。”
…………
…………
书院后山,大师兄正在这如画一般的冬日景色中望天。
师娘寒霜儿坐在他的一旁正做着新衣裳,大师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师娘,你都做多少套了。从一岁到十岁的衣服都做出来了,还做?”
寒霜儿迎着阳光笑道:“你懂啥。小子做两套就够了,闺女爱美,少说得十套八套的。”
大师兄蹙着眉头问道:“那师娘,你说我送点啥?”
“你们师兄师弟的还送什么啊。到时候你把局子伺候就成。”
“咋伺候?”
“喝啊,把来宾全喝多了,就算你伺候好了。”
“那我得练练酒量了。”
“快去吧。”
当天,大师兄在盛京城买来了最烈的酒,开始了长达两个月醉生梦死的练酒之路。
…………
冬至雪花飘零,将盛京城中最高的那两座建筑染白。
通天塔与神碑之下正在进行着一盘棋局,可能是因为下的人手很臭,所以周围那几人一直在支招。
下期的是色痞与婆婆,婆婆的棋艺精湛。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向冲动的色痞打的人仰马翻。
站在一旁的赤脚和尚,李自知,赵东海。无量,便纷纷耻笑了起来。
色痞连输十八局,一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冷哼道:“这又不是我的强项,有能耐,你们上!”
众人连忙摇头。却还依旧耻笑。
色痞气不过,整准备慷慨陈词说自己泡妞多厉害。李自知便问道:“小刀办白天酒,大将军回不回来?”
“别提了。”赵东海暗叹一声。
婆婆,李自知,赤脚和尚,无量,色痞全部看向了胖子。
胖子赵东海一脸苦涩道:“杨清回来了,进了皇宫,正与皇太后叙旧……”
众人翻起白眼,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
翼州,灵隐县北山。
天空仿佛裂开了大口子,疯狂的泼洒着硕大的雪花。
张小刀裹着厚实的兽皮,扛着烧鸡和三坛老酒深一脚的行走在北山山道之上,无惧风雪的走到了老爹的坟头。
胖老爹张安并不寂寞,这里先后葬下了很多人,都是张小刀的长辈,还有一位张小刀的同辈董瑶。
打开酒坛,辛辣老酒的气味,只要闻上一闻便觉得暖和,张小刀将老酒洒在每个人的坟前带着微笑坐在了雪地中,喃喃自语了起来。
“爹啊,流云那小子才三岁,就会学会偷看隔壁小女孩换衣服了,我揍他了,我还挺心疼,真操心。”
“烈叔啊,灵隐县现在挺好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王叔啊,大牛哥现在满世界溜达,他也安分不下来,听说前两天又把人告上衙门了,你说以他现在的身份谁敢和他较真,没整,没整。”
最后,张小刀将目光定格在了董瑶的墓碑上,想要说什么却没法开口,最终只能化为漫天风雪中的一声轻叹。
站起身子,将屁股上的雪拍下,张小刀捧着一坛酒,喝着一坛酒一路向北。
灵隐县北山向北皆是无名荒山,张小刀数目熟路的加快了步伐,越走越是欢快,直到进入一片密林之中才站稳了脚步。
这片密林并无任何稀奇之处,但有两座墓碑。
风雪落在两座连在一起的墓碑之上积了厚厚一层,张小刀将其打扫干净后,将最后一坛酒放在了两座墓碑面前。
虽然他已经来过数次,但每一次坐下都会不可遏制的说出同样的话:“两个傻【逼】。”因为这里是慕逐武与凌伯彦的坟墓!
盛京最终一战前,两人便在这片密林之中生死相搏。盛唐援军赶来时,双方已濒临死亡,在凌伯彦的要求下便葬在了这里。
张小刀完全可以想象那场战斗是多么惨烈。多么无情。
但毫无疑问他们做的是对的,只是这也不妨碍他骂两人‘傻【逼】’。
老酒入雪,融化出了褐色地表,张小刀骂完后,便不再说话,心里却想着要是两人活着该有多好。
沉默伴随着风雪声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张小刀站了起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要回盛京了。
…………
两月后,盛京城莲花巷中最贵的酒楼醉仙居门前。一群纨绔阔少吵着要喝酒,被店小二毫不留情的轰了出来。
被轰出来的少年们愤愤不平,正要报出家门,便见到盛京城中的大名人朱啸非屁颠屁颠的伺候着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走了进去。
有人道:“那是淼淼公主?”
“好像是。上次我守皇城门时见过一次。”
“今天这醉仙楼?”
没等他们缓过来劲儿,便见一辆马车来到了醉仙楼门前。
小斯自马车上走下,然后屁颠屁颠的掀开了珠帘,李婉儿从容走下,只是如今已挺起了大肚子。
在小斯的搀扶下,两人走进醉仙居,马车则被醉仙居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小二,带到了一旁停下。
“月明殿两位老大?”
这群纨绔子弟,也算是人脉极光。手眼通天,这盛唐的大人物或许有些人他们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