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流却贯穿了身体,神经、肌肉和骨头一阵酥麻,四肢立刻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只听到背后有一个柔软的声音说:“竟然只是灰石强化?你的口气好大呀,但我不喜欢被人代表。而且是被你这样的弱鸡代表。拉斯维加斯也好,伦敦也好,我会呆在哪里,出于什么原因。都不需要你多费唇舌。干扰我的意志。”

那人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可是掐住他颈脖的力量陡然一紧,便觉得自己颈脖以下的位置完全失去了知觉,随后就被扔在地上。他瞪圆了眼睛,去瞧这个袭击者。却只看到一只平底鞋在视野中放大。被这一脚踩中,就如同被重锤正正击中面庞,痛楚之后就是一阵晕眩,男人彻底不省人事了。

“这是谁家的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袭击者这般说着,却没有半点气势,就像是普通的女孩般,巡视着厅室内的其他人。她带着酒瓶壁那般厚。样式又极为老土的眼镜,年龄大约在十七岁上下,身上穿着不列颠古老传统中那种朴实又保守的女仆服,身体没有一寸肌肤暴露在外。就连颈脖也被竖领遮挡,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性格死板。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上前认领,同时,也没有人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

“原来如此,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混进来的蛀虫吗?”女仆平静地说着,踩在男人脸面上的脚一用力,男人的头颅顿时如水气球一般爆炸开来,然而,并没有脑浆和鲜血飞溅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体迅速化为飞灰,几个呼吸间,就连飞灰都消散在空气中了,宛如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你们呢?”突然有人插口到。

“我也一样,这可真是有趣。”这么说的人,明显一副不在意的语气。

很快,不少人就确定了,在这个男人化作飞灰之后,他的印象也同样迅速在各人的脑海中消失,这明显是一种神秘。而使用这种神秘的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似乎也已经显而易见。被女仆杀死的男人,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人形而已。藏在幕后之人,彻底抹去了自己的线索,通过正常的方法寻找到对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里没有人在意,对他们来说,或许追踪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但对于整个nog,对于掌控着伦敦中继器的网络球来说,并不是做不到。

不过,在商量是否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网络球的时候,很长时间一直保持沉默的义体高川却抱着桃乐丝站起来。和其他人不同,义体高川的义眼中残留着男人的形象,在这个男人化作灰烬彻底消失的时候,在义眼中,却出现了一条痕迹,标注在数据化的场景中,宛如路径的指引。义体高川下意识觉得,这就是藏于幕后之人的神秘所留下的痕迹。不过,义眼竟然可以看到这种东西,还真是挺让人惊讶的。

“高川?”锉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询问,不过,当然不可能瞒过其他人。周围的目光顿时再一次聚焦在义体高川身上,不过,现在这种灼灼的审视,已经不足以让义体高川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了。义体高川觉得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和桃乐丝的交谈,虽然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却让他已经彻底撕碎了疑虑和迷惑。自己有必须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不需要怀疑正确与否,因为,本就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界定。许多人都在思考自己人生的意义,义体高川也没少思考过,但是,如今他才彻底明白,完成与生俱来的使命,这本就是自己人生的意义。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其他人的诞生,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裸的,是空白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去追寻某些东西,以掩饰这种**,填补这种空白,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并非**,也并非空白。此生的意义,早已经烙印在自己的脑海,自己的灵魂中,从未于记忆中丢失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自己下意识避开了它而已,自己曾经以为,那样才会得到自由,才会明白真正属于自己的意义。

但是,那么做明显是错误的。人生早被注定了一个意义,并非完全是一种错误,也并非完全是一种痛苦。从空白开始,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会十分精彩。让人充分感受到自我,但是,又有什么可以证明,那就是最好的呢?

直到和桃乐丝的交谈后。义体高川才真正做好了觉悟。去承载这个从诞生之初,就并非一片空白的人生。因为。这个并非空白的人生,是从自己所爱之人的悲伤和痛苦中诞生的,如果连这都不愿意去承载,那么。还能谈什么拯救呢?

“我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家伙。”义体高川平静地说。

“我也一起去吧。”锉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整个晚上都呆在这里无所事事,骨头都生锈了。摔角手和清洁工一起过来。”这么说着,呆在墙角摆弄手机的两个身穿雇佣兵军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摔角手打着呵欠,清洁工却显得精神奕奕,看样子。这个不久前才加入队伍的新人,在经过了一系列充满神秘色彩的任务后,已经彻底融入了这种生活。

大家都是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义体高川领路从一个侧门离开厅室。沿着义眼中呈现的痕迹,一路追寻而去。

亚洲,中央公国东南沿海最大的港口处,由十三艘航母组成的海军编队正在徐徐离岗。根据联合国统战指挥部的监测,兵锋指向澳大利亚的纳粹飞艇编队将会在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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