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不通?”我问。
“不,他们也会英文,这里的人,最少都可以用英文或中文进行简单交流,神秘可以让语言本身不构成问题,但是,中央公国的文化实在太过复杂了,从而导致了思想方面的隔阂。您应该知道,以英文为主体的时候,总是需要几倍的某些看似简单的词句,甚至于,在一些古老的中文用语中,欧美地区的主流语言,都没有准确翻译其完整意义的词汇。”光头男说:“这些人的中文用语,趋向于旧式格式,短短的词句往往浓缩着大量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意义,对于交流来说,实在很不方便。”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笑起来,已经可以在脑中,想象出那些来自中央公国的神秘组织成员的形象了,“古文和半古文风格吗?不过,中央公国推行字词简化,以及和国际接轨的行文标准已经很多年了,而且又是和国外势力配合作战,即便是带有古风的文韵,为了适应国际化需要,也会变得半白不白吧。”
“听起来很有意思。”左江说。
“他们在哪个房间?”我说:“我应该去拜访一下。”
“只要您选定了房间,他们应该会主动上门吧。”光头男有些迟疑,“抱歉,我不太方便告知其他人的所在,除非得到他们的同意。不过,从某些角度来说,中央公国的人是很热情的,他们的战前适应,比大多数神秘组织都要积极主动。”
“明白了。”我说着,选中了一间还出于空闲状态的房间,和左江一起走了进去。光头男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就此告辞了,他说自己还有工作,在正式的作战会议召开前,挑选、招揽和接待之类的事务没完没了。
在确定光头男离去之后,我关上房门,将行李箱放下,和左江一起打量着四周。房间面积大约三十平方,屋内的各种家具摆设和日用品正好供以两人使用。虽然光头男宣称,nog是在纳粹降临之后,才得到了征用这个基地的许可,但是,从房内井井有条的布置,乃至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来看,这个基地有可能在更早以前,就已经被网络球接管了,之后才转交到nog的名义之下。
与其说nog匆匆接手这次攻坚任务,不如说,网络球早就有所准备。拉斯维加斯的异常大概在纳粹浮现之前,就已经被发现了吧。五十一区的中继器建设,显然别有内幕。不过,就算五十一区的中继器,可以牵制拉斯维加斯的纳粹军,要突入敌方用中继器笼罩的大本营,瓦解中继器,仍旧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九死一生都不为过。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瓦尔普吉斯之夜,也没有实际观测过中继器的力量,但是,就连“病毒”和“江”也会窥视的精神统合装置,就是其核心,这个事实足以让我想象,要摧毁它们到底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最好的参照物,无疑是上一个末日幻境中,玛尔琼斯家通过天门计划构筑的“圣地”。
“圣地”在还是雏形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感到棘手,那时的战斗,黑巢最终渔翁得利,但也仅仅是占据了“圣地”的一部分。要摧毁和“圣地”类似,但却可能更加成熟的领域,就事先的准备工作就让人眼前一抹黑。哪怕,这里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各类专家,数量庞大,各有专精,是首次真正全球意义上的神秘组织联合行动,但是,没有情报的话,一定会造成大量非必要减员。
是的,任何战斗的关键,都在于情报和力量,在力量不一定更强的情况下,情报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可是,被中继器笼罩,已经成为纳粹于美利坚的前进基地的拉斯维加斯,真的有办法刺探到详细的情报吗?我对此不抱以太大的希望。
这次战役,极度危险,理论上,失败的可能性要大于成功的可能性,参与者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活下来,但是,在nog的号召下,仍旧有人响应了。nog方面开出的战后利益无疑是吸引人的,但是,在明知道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仍旧决定参与,其中不夹杂一些热血和感性,自然也无法令人相信。
网络球的理念,得到了认可,所以,nog的召唤,才能聚集如此多的人。
这些专家集结在此时此刻,也许并不缺乏利益的诱惑,但我同样认为,这也一定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使命的召唤。无论是对抗末日,还是打破纳粹的野望,都是一种对生命和生存的美好向往,在这种正面的意识驱动下,这些人来到了这里,用生命作为赌注,去面对拉斯维加斯的危险。
无论其中拥有怎样的瑕疵,也已经让体会到这种意义的我拥有一种熟悉的感动——在过去的那个末日幻境中,也有过这样的战斗,这样的战士。nog就是因为这种自发的抗争,才成为了最有代表性的正面力量。
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复苏以来,这是第一次我愿意承认的,属于nog的战斗。在这之前,网络球也好,nog也好,其他神秘组织也好,所做的那些事情,即便也有必然的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