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感,仅仅像是所有的行动,都被她洞穿后加以利用。

富江的心志也是我所见到的最强悍的一个,左江的妄想体验施加在她身上,作用性可能会降到冰点。相对的。眼前这个老男人若说心志不坚,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成为了逃逸者,也并不代表他惧怕死亡,面对九死一生的环境,从坚定参与到犹豫不决,再到放弃,其中的考量已经超出了衡量心志的范畴,而只是一种面对生死环境的博奕和选择而已。

然而,这样的人,却在左江的妄想体验中经历了巨大的绝望和痛苦,在他发怔的那一瞬间,我没有错失他的神情变化,那就是一种深刻到骨髓的恐惧和绝望。仿佛与之相比,自身**上的伤害,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杀,杀了我吧。”老男人躺在地上,终于喘息够了,艰难地说出这种求死的话,“别在折磨我了,求求你。”

他的话刚说出口,我们的周边立刻出现好几个明确的气息,就像是昭示着他们的到来。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或是悄然无声,或是大张旗鼓地将这个战场包围,从窗后,门边,通道前后,乃至于天花板上,对我们投以冰冷的目光。他们的出现方式和时机,以及气息所表现出来的对抗性,似乎在无声说着,左江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们。

的确,虐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讨人喜欢的事情。这些逃逸者虽然是触犯了nog的规定,而被选为杀鸡儆猴的对象,但是,他们本身也是有同伴、有朋友、有组织的人,来到这个基地中的人,不可能彼此之间都不认识。或许他们的潜逃,也没缺少决定留下来的专家们的帮助。尤其这个老男人已经上了年纪,丰富的人生经验,定然让他获得了不少人脉,被干脆地杀死,其他人无法说些什么,但是,如今在众目睽睽中,只能以这种凄惨的姿态讨死,无疑会让左江的形象变得十分糟糕。

“阿川?”左江朝我看来。她的身上,丝毫不带有虐杀者那残暴的味道,只是平静又温柔地将垂落的发丝撩至而后,与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充满了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阿江,够了,杀了他。”我说。

“嗯,阿川这么说的话……”左江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般说:“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但是既然阿川这么说了。”

没等话音落下,她已经窜步而上,动静之间毫无征兆,不过,围观的众人中,却不缺乏行动更快的人。一道黑影闪过,抓起老男人的同时,和急速掠来的左江对上一拳,黑影的动作一如老男人那般,陷入了一瞬间的停顿,这个时候,他的模样足以被看得清楚了,是一名满头金发,五官轮廓深刻帅气的夹克小子。从他的行为和气息看来,并不是想要抢杀那名老男人,更像是要救走对方,但是,和左江的接触,却是犯下了最大的错误。左江的神秘实在太隐秘了,只能通过对手的变化,去推断这种神秘的特性,这个夹克小子大概也是观察了老男人的战斗许久,认为有一定几率从左江手下抢人才会出手的吧,然而,他在一瞬间的停顿,证明了,他对左江的神秘推断是错误的,他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高抗性。

在神秘的战斗中,尤其在不确定神秘的战斗中,一次判断错误,就有可能带来生命危机。左江毫不客气地一拳击中老男人的心口,又转身一肘砸在夹克小子的脸颊上,两人就好似失去了重力般,飘忽着飞旋了起来。下一刻,老男人的身体开始异常膨胀,左江背对着两人走回来,只听到一股闷声作响,一团血肉和碎骨在半空炸开。

我甚至可以看到,碎骨在巨大的爆炸力推动下,刺穿了还没脱离妄想体验的夹克小子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打得面目模糊。左江距离爆炸点很近,但是,爆炸的溅射物偏偏避开了她所在方向,显然是左江在攻击时进行了限制。

现场极为惨烈血腥,围观者的态度变得更加冰冷和敌视,似乎随时都会出手一般,但这种敌意对左江毫无效果,仅仅让江川和左川不得不提高警惕,保持着随时进入战斗的状态。

“阿川,你们都解决了?”左江问到,她的态度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却让江川和左川下意识有些抗拒,应该是受到了之前那残忍景象的影响——身为雇佣兵,再残忍许多倍的景象,应该也在战场上看到过,只是,左江的行为带着一种反差极大的观感,让那种凶残的味道格外浓郁。

“逃了一个。”我说,面对当前状态下的左江,我也不想说出,逃走的那一个,是左川漏掉的。

“真可惜,好不容易才想要活动一下身体,却一点都不尽兴呢。”左江温柔地看了左川一眼,在我的连锁判定中,左川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不过,左江的目光很快就移到围观者的身上,对他们说:“要来玩玩吗?”

围观者尽皆沉默,片刻后,有一人离去,紧接着,很快就有更多的气息消失在周边,随着人数的稀少,最后还停留下来的正好有四人,似乎也是一支队伍,和我们的人数相同。

“你不应该这么做。”一个筋肉强壮的中年男人说,他的体格将身上的礼服状打扮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大片被血肉染得一片狼藉的地面,以及还有气息却尚未脱离妄想体验的夹克小子身上。从神色来看,他大概和那两人有某些人际关系吧,夹克小子也应该是出于这种关系,才试图救走老男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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