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蜘蛛和蚱蜢机体捣毁了正门,开凿出一个足以容纳机体进入的口子。第一层的大堂十分宽敞,高度也完全可以容纳机体,不过,在我的连速判定中,上边楼层的高度就会降低到只有三四米高的程度,对于体格庞大的机体来说,是最不适宜的作战环境。不仅仅是我可以直接侦测到上面的情况,其他人也同样可以做到,所以,接下来的一段距离,如何调动机体就是优先要解决的问题,毕竟,总不可能放着强力的工具不使用。
“我建议将机体留下。”五十一区的人说:“我们所看到的怪物机动性很强,如果机体堵塞了移动路线,对那些怪物来说不算障碍,却会影响我们的行动。我们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墙而过的。”
“以一层的距离遥控机体行动。”铆钉很快就决定到:“尽量将我们和机体的行动,同步在两个楼层中的同一条直线上。你们看看这栋大厦的蓝图就知道了,在楼层的两侧都有安全楼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尝试用武器破坏楼层,直接从空洞跃上去。”
五十一区的人摇摇头,他们提起过,这样的办法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已经尝试过了,但如果这一次和他们的遭遇没什么差别,那么,越往上行,异常就会越加明显,到最后,不用双脚攀爬是不可能前进的。只是,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提供的情报,只能作为参考,因此,最终还是赞同了铆钉的决定。
五十一区的人这一次不需要打头阵了,不过,这无法让他们觉得安心,尽管他们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着后来者重蹈覆辙,不过,出于自身素质,并没有做出强硬的反对,更没有嘲笑的情绪。正如事先说好的那样,我们这一队充当先锋,约翰牛二话不说,操纵着铁蜘蛛,直接给头顶上方的天花板来了一炮,强力的实体炮弹直接轰穿了五层楼,在落石砸下之前,铁蜘蛛已经跳离原地。
在剧烈的震动平息之后,还不断有龟裂沿着豁口蔓延,一眼望去就明白,那里已经不在具备承重的作用。其他人都警惕起来,声势浩大的动作,自然也是为了打草惊蛇。如果这里真的埋伏着什么,或许会在这一刻跳出来,至少,其活动被观测到可能性,要比之前那种死寂的气氛更大。
所有人都在张望,通过自己的神秘和直感,去搜索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分钟后,没有结果,铆钉朝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前进了。
在约翰牛的操纵下,铁蜘蛛冲回大洞下,多足就如同压缩的弹簧般震了起来,一个呼吸间就直接将我们送上了第二层,龟裂的洞口边缘再次碎裂,而铁蜘蛛在那之前,已经借助口器射出的绳索,向第三层的豁口攀去。
就如同一只真正的大蜘蛛一般。
想象中的攻击没有来临,我们停留在第三层,等待其他人上来,并负责戒备工作。我用连锁判定扫描着头上的两层,方圆五十米的观测范围,足以将还没开凿出洞口的楼层也关注起来。物质的活动,在相互碰撞中,好似涟漪一样扩散,我依靠感觉去判断这种扩散是否有异常的地方,甚至依靠碰撞时的落点,去勾勒具体的形状,这就像是将无数的“点”拼接成“面”一样,是十分繁琐而非脑力的行为,对我如今的身体强度而言,负荷同样巨大,若放在过去,大概就会流鼻血了吧。
这种强度的侦测,反馈回来的仍旧是“一切正常”,然而,这里的怪异氛围是如此浓郁,让这种“正常”也变得不正常起来。没有得到敌人的信息,其他人安全抵达了第三层,在其他人也确认完毕之后,我们又开始朝更高的楼层进发。
工作是重复的,开炮轰击,跳跃攀爬,不走楼梯而是自己开凿路线。一直上行,其过程顺利到无以复加,可是,心中沉重的压力,却不降反升。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到异常切实出现,亦或着……我们抵达了顶端却发现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有人低声自问。我们全体人马站在这栋大厦最高层,那仿佛被啃过的巧克力一端,四周的风景变得更加辽阔,雨水迷蒙的视野中,一切是如此平静,诡异而死寂,没有任何的异常,也没有任何危机,可是,却是完全出乎意料,让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接驳颠倒都市的另一侧楼体,让人不由得觉得,这次试探已经失败了。但是,如果整个拉斯维加斯,都是这般没有动静的话,我们的任务也就很难找到途径去完成。连敌人的正体都找不到,又如何去破坏呢?毫无疑问,如果事实就是如此,所造成的打击,恐怕比敌人出现后规模是如何庞大如何震撼,都来得更大。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曾经做过同样事情的五十一区的人,有些焦躁起来:“我们上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别着急,我也觉得不正常。”我们这边有人安慰到:“也许现在的正常只是错觉而已……”
他正这么说着,突然有名五十一区的士兵发出怪叫声,我们看向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他那因为紧张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