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就并非过去之物被转移到了现在。而是另有它因。

名叫欧文的士兵抽了抽嘴角,他似乎想抱怨铆钉的想法真是异想天开,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比这更诡异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断手来自于他,却并非是他断落的。

“也许是复制?”有神秘专家这么一说。

“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我的感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另一人摇摇头说到。

又等了一会,没再出现异常事件后,铆钉对我们说:“继续。”约翰牛便操纵着铁蜘蛛继续向上跳跃攀爬,但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异常,而放弃利用早被打开的豁口。约翰牛的想法大致就是,万一真要出现什么,我们就是诱饵,铁蜘蛛身处半空时,灵活性大为降低,就是最好的攻击时刻,但若是危险真的到了可以摧毁铁蜘蛛的强度,那么,放弃铁蜘蛛也没关系。而我们自身的能力,一般情况下,足以确保自身的逃离。

用一台铁蜘蛛换取敌人出手,在某种角度上,是很有价值的。大多数情况下,当攻击强度抵达一定程度时,发起攻击的人就无法完全隐蔽自身的所在。将敌人引诱出来,进行反击,进而顺藤摸瓜,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态,远远大过一台铁蜘蛛的价值。

至今为止,所面临的危险,都没有达到我们对中继器所拥有力量的预判程度,这些只是开胃小菜,但却不可能一直都是开胃小菜。敌人不做大动作,一定并非是蠢到了戏耍对手,而必有其原因——保持这样的谨慎,是所有可以活着成为神秘专家的人所必须要具备的素质,哪怕事后证明自己疑神疑鬼也没关系。

不过,在敌人的攻击被引诱出来前,我们发现了新的状况,再一次停留于某一层落的时候,有人靠近窗户,对比了我们当前所处的位置,才发现,我们在这栋大厦中攀爬了那么久,但从外部观测,和头顶地面的接近却是在某一个距离内停止了。

“我们已经没有在移动了。”那名神秘专家慎重地提醒到,“有可能,我们继续在大厦内行动,是不可能抵达一楼的。这些楼层虽然编号在下降,但可能是没有底线的。”所谓的没有底线,自然就是即便编号为“一”楼,但却还会有“零”楼,“负一”楼等等……当负数出现时,我们的攀爬不会有终点。

“也有可能会回到正常的都市废墟。”另一名神秘专家补充到,“敌人没有做出剧烈的攻击姿态,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正确的路线。在没有找对路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但是,五十一区的人却的确遭遇了强力的反击。”黑巢的露易丝看向五十一区的人:“他们走得比我们远?那么,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路线。”

“我们可以提供我们走过的路线,你们要去我们曾经去过的那栋建筑也没问题,甚至要复制我们当时的行动也完全没关系。”五十一区的神秘专家说:“但我不觉得那是好事,正确的路应该不止一条,我们遭到强力的攻击,并不意味着我们走对了路,也许,只是因为我们走了一条和现在不同的死路。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能找出正确的路线,我们连离开这里的办法都没有,如果我们找出了正确的路线,也没必要回头,不是吗?”

黑巢的露易丝没在继续,因为,五十一区的这名神秘专家的说法的确是有其道理的,无视这一点发生争执进而产生冲突,完全是得不偿失。

“我们需要一批人尝试到建筑外部攀爬。”铆钉说,这一次,他没有明确提出要我们约翰牛支队负责,因为,这明显是十分危险的行动。

只是,作为先锋的我们没理由退却,约翰牛操纵铁蜘蛛来到窗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也不能全队人都出去冒险。左江和江川要留下来,因为两人在爆发行动力上弱于我和左川,而且,有她们在,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好的保险。约翰牛的情况尚不了解,但她作为队长,并不准备留下来。

左江和江川没有反对我的提议,离开了铁蜘蛛,随时准备着用手头的道具对我们进行支援。

下一刻,约翰牛操纵着铁蜘蛛跃出建筑外,射出蛛丝悬挂在建筑外壁上,避免坠入上方的大地,在没有阻隔的环境下,向上移动的速度可比在建筑内部轻松多了。

外面的风很大,暴雨撞击着我们,让人觉得仿佛随时都会摔出去一般。铁蜘蛛的尖脚插进墙壁,用蛛丝吊着,一顿一顿地向上滑去。之前停顿下来的距离感开始出现变化了,我们的确成功地往头顶上方的地面移动。下方的层落中传来低低的呼声,行之有效的结果让关注我们的人感到欣喜。虽然在建筑外壁上攀爬很危险,但是,总比一直被困在某一个距离上要好得多,至少可以让人看到希望。

不过,夹杂在喜悦的低呼声中,有五十一区的声音:“其实,在拉斯维加斯的中继器还是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时候,和颠倒都市相似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只是,当时的重力还是正常的。”

“你是指什么?”有人追问。

“那时的重力,是从头顶指向脚下,也就是那片天空。”说话人的声音刚落下。我、左川和约翰牛立刻感受到了重力的剧烈变化。在建筑内部,重力的确是正常的,由上往下,而在建筑外部,异常的重力,猛然变得正常起来。当铁蜘蛛松开爪子的时候,立刻向下坠落,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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