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名神秘专家也许和我一样,在之前,从未听到有人提起过同样的事情,即便他向其他人提起了,身边的人也都是“不认可”或“不理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并非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同伴,而仅仅是因为,他在此之前,从未遇到过。
所以,才显得这么惊讶吗?
“其实,你也没必要对我说这些。”我平静地对他说:“我无法给你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而且,我觉得,这些思考也没必要告诉其他人,因为,它本来就是只应该在自己心中发酵的东西。他人的认可或不认可,对于自己是否会思考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你会因为别人说想得太多,就不去想吗?”
“不,当然不——只是,总会觉得,如果自己想的,得到别人的认可,亦或者,有同样想法的人存在,会比较好吧。”神秘专家再一次露出苦笑。
“有什么好的?”我反问:“就算存在同样想法,认可自己想法的人存在,亦或者不存在,又在实质上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呢?只有将想法付之行动,期望他人的帮助,将想法告知别人才有实际意义。可是,你仅仅是在想而已吧?仅仅是想法,那就是只属于自己的,我觉得,你应该对仅仅是想法的东西,更珍惜一些。”
“啊……你……”神秘专家看着我,有点说不出话来,“我有点觉得,无法理解你了,你真是比我还古怪的家伙。这么做,会不会太孤僻。太任性了一些?”
“所以,你的想法,没必要对我说出来。”我平静地回答到:“我们的标准和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尽管。我们思考的问题,或许会是相同。我无法给你任何答案。也从没想过,从任何人那里得到答案。我所追寻的东西,是只属于我自己的答案。所以,别管我。”说罢。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真像个孩子。啊,的确是个孩子嘛,十六岁,还没成年呢。”
这样的话,毫无意义地钻进我的耳中,又毫无意义地消失在我的心中。我沉默地离开了。
我想,这位神秘专家还是会不断苦笑下去吧。充满疑惑,又纠结于疑惑的人生是痛苦的,就这种痛苦而言,我有共同的语言。但对于如何面对和处理这份痛苦,我和他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许没有仔细想过,自己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给他任何暗示。我所知道的“真相”,对于只生存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无疑是十分沉重的“神秘”,哪怕只是一点,说不定都会让他对自身的存在性产生疑问,进而彻底崩溃。也许,他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但是,我感觉不到这一点。
如果换做是锉刀和走火他们向我述说同样的事情,我会如何应对呢?我这么想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答案,只能确定一点,如果是他们的话,我会将自己所知的“真相”给予暗示的几率,要比面对这位神秘专家时更大。然而,事实上,锉刀也好,走火也好,席森神父也好,他们也从来不需要我给予什么暗示,也不需要他人口中的“真相”。他们走在自己的路上,去寻求自己的答案,承载自己的人生,无论在他人眼中,这一切是虚假或不真的,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真实,是从他们自身出发延展开来的。他们得到其他人的承认和帮助,很好的融入团体之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人的承认对他们人而言,有何种绝对必要的意义。我一直认为,这就是他们“强大”的原因。
在曾经的末日幻境中,这些强者也一度“死亡”了,而且,锉刀和走火,在很早的时期就“死亡”了,但这却并非他们“不强”的证明,至少,他们如今,还站在这里,并且,即便如今这个末日幻境崩溃,新的末日幻境产生,我想,他们仍旧会存在于那里。
身为一个人类,处于人类社会之中,如同之前那位神秘专家的人,必然是大多数,但是,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些人,是“即便只有自己孤独一人也能活下去”的,他们不一定就会孤独一人,或者,就这么走上让自己孤独的道路,但是,他们的人格和精神中,拥有这样的因子。
在这个世界里,任何强大都是有原因的,并且,一定和他们自身的精神强韧程度成正比。有这种认知的我,认为之前遇到的神秘专家,虽然也称得上精锐,但是,和锉刀、走火他们敌对的话,大概会在十招以内就会败亡。因为,他是需要他人才能活下去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优秀的,拥有神秘力量的人而已。
我不觉得,自己是“即便只有自己孤独一人也能活下去”的那类人。在很多方面,我和那位神秘专家没什么区别,但是,有一个最本质的东西,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异,那就是,我所渴求的对象,并非只有人类,而陪伴在我身边的,也并非只有人类。
“江……”我的思绪沉淀着,平静地追寻,藏在身体和灵魂的深处,看似和自己融为一体,但又充满了独立感的可怕存在。和过去一样,我找不到它,只能从隐隐的感受中,知道它的存在。
真江的神秘性比过往还要可怕,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情况发生了。这种我所不知道的情况,让我感到一种庞大又无可捉摸的阴影,唯一庆幸的,只有“她此时就在我身边”这一点。结合我的猜想,只要我可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