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武器?”我反问。
“一把临界兵器。”原住民说:“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维多利亚重工遗留下来的。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技术上的修复。”
原住民拥有一把临界兵器,这完全在意料当中,他们的刀状武器外型和我的这把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在之前的素体生命侵攻中,所展现出来的特质。也明显带有防制临界兵器的味道。说不定他们手中的临界兵器,和我手中的是同一个型号也说不定。
如今已经没有人知道,统治局到底拥有多少把临界兵器,虽然在我的情报中,临界兵器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寥寥无几。但也绝对不止这么几把。临界兵器的决定性威力,让它在任何神秘组织的手中,都会成为严密保管的研究对象。在一般情况下,临界兵器作为研究对象的价值,也超过它作为武器的价值。像我这样,一直用临界兵器作战的情况是十分罕见的,即便如此,我也从未见识过临界兵器的最大威力,因为,sān_jí魔纹使者没有权限发挥其最大的威力。
如今末日幻境的各个神秘组织中,能够将临界兵器的威力发挥到最大的人,应该是走火吧。他的魔纹超能有些特殊,或许可以越级激活临界兵器的使用权限。这也意味着,尽管在一般情况下,走火的战斗力略显不足,但是,持有临界兵器的他,和不持有临界兵器的他,不可一概而论,其中的战斗力增幅,远比普通的sān_jí魔纹使者是否持有临界兵器更加巨大。
原住民的参战,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在决定同行之后,便进入食物存储区进行补给,他们苦战了一路,又累又饿,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甚至还有一个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死在了众人面前。气氛变得悲戚而沉默,明明对病毒感到恐惧,可是这些原住民仍旧摘下全封闭头盔,为死去的同伴举行了简单的葬礼。我旁观了整个过程,然后就看到一个原住民剥下死者的装备,往我这边递过来。
“我们还要沿着树管带寻找同伴的踪迹。那个地方充满了病毒,你最好穿上防护服,而且,也最好不要带上你的女伴。”她这么说着,看了一眼呆在我身边默默出神的真江,的确,真江此时的样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会让不知内情的人觉得就是个累赘。但对我来说,让真江留在身边保持观测状态,却是在某种意义上最重要的事情。
即便真江不展现自身的神秘,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信号”。我还没有完全破解这种“信号”,不过通过直觉,多少可以意识到一些征兆,进而在心理上做好准备。
我摇摇头,对这些原住民说:“我和她都是特殊的,不会感染那种病毒。”
“你真的知道那种病毒?”原住民再次问到。
“我曾经遇到过和你们的聚集地类似的情况。”我平静地说:“那个地方也被彻底摧毁了,只有很少的人才活了下来。我就是其中之一。”然后,在我以为一切都暂且告一段落的时候,最终兵器出现了,用行动证明了她们的强大。以“最终兵器999”为模板的系列最终兵器,根本就不是sān_jí魔纹使者可以应付的,只有一个的话,还有还手之力,但是,遇到围攻的话,就算服用了“乐园”,持有临界兵器,也是丝毫没有胜利可能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贯穿的那一幕。那一天,我一共看到十一个和真江一模一样的最终兵器。
十一个“真江”,简直是噩梦。
和那样的场景比起来,沙耶病毒的可怕性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我情愿一个人去和最终沙耶战斗,也不愿意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陷入被十一个“真江”模样的最终兵器的围杀中。我十分清楚,虽然现在的自己在能力、经验和意志上,都比当时更加成熟,但仍旧不敢说,可以在同样的情况下抱住性命。
在同一个关卡中倒下可一点都不好笑。
真江、富江和左江……无论是哪一个“江”在我的身边,她们自身的战斗力自然是不可忽略的,但更重要的是,对她们的观测,让我可以对由“病毒”引发的各种恶性征兆保持警惕。当她们“失踪”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很险恶,无论我是否可以感应到这种险恶,险恶的程度都不会有所下降。
所以——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把她留下来。”我如此说到。
原住民们对这个回答都显得很惊讶,他们似乎无法将我和真江联想为夫妻,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固有观念在作祟。
“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让你的妻子穿上防护服吧。”原住民说。
“不,她也不需要。”我说:“她和我一样,也遭遇过那种病毒。按照我的经验,只要活下来,基本上都不会再出现恶性反应。”
原住民不怎么相信,但对他们来说,我也不算是熟人,也就不再劝说,将死去同伴的终端交给我,然后收回防护服,装入备用箱中。他们之中有人对洞穴中的其他设备捣鼓了一阵,竟然找出了一些武器补给,至于那些块状食物,则被全部卸下来,之后拆掉了食物制造机,其他设备也在确定功用之后拆卸下来。在补充了食物之后,又分出一批人手在四周搜索可以用到的东西,他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