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猫女的问题,走火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常怀恩:“你觉得末日真理教要放出那个怪物。要做多少工作?花多长时间?准备哪种等级的神秘?”
常怀恩沉思了半晌,才缓缓说到:“其实,我觉得,正是因为那个怪物太可怕了,所以,末日真理教可以放出它的机会,无比接近于零——唯一的可能性,也是由中继器带来的。而且,只有他们自己的那台中继器,完全不足够。而这就是他们不会放过纳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理由。同时,也是试图将我们的精力转移到纳粹身上的理由。”
“虽然判断的基础和之前不同了,但是,脉络还是一样的。”猫女似乎理解了,“末日真理教要做大事,所以,不能被其他事情牵扯了精力,乃至于两败俱伤,毕竟纳粹们,曾经是他们的一部分。对末日真理教而言,纳粹的威胁甚至比nog的威胁更大。过去,我们只能从末日真理教不想独自对上纳粹,以免被人坐收渔翁之利,去理解他们的行动,现在,有了那个怪物,果然更能理解他们的行动了。”
“末日真理教正在做的事情,会在未来对人类产生致命的威胁。”走火平静地说:“可是,如果不将侧重点转移到纳粹身上,我们连‘现在’都会失去。我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错,这并非是哪一方的威胁更大的问题,而是哪一方的威胁更迫在眉睫的问题。”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就算有那个怪物在,你的判断仍旧是正确的。”猫女反而松了一口气,虽然情势变得更加严峻了,但是,只要走火对自己的判断仍旧具备信心,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在猫女看来,如果走火开始怀疑自己,那才是网络球最危险的时候。正如nog成立之前,走火承认自己的失误,就已经有够让人胆颤心惊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网络球这个组织或许不算是常识中“健康组织”的定义,一个人的重要性,会让整个组织产生巨大动荡,乃至于产生生死危机,一直是“健康的组织”所要竭力避免的,可是,神秘组织终究和普通组织不一样,尤其,为了尽可能在最短时间中,缩小和末日真理教的差距,就不免要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无法避免要产生一些副作用。
网络球在发展过程中,所积累起来的副作用,让它在某些情况下会变得极为脆弱,而这种脆弱,或许相对其它神秘组织时,没那么严重,可是,网络球的目标,从来都是末日真理教。所以。当网络球变得脆弱的时候,在末日真理教的针锋相对下,会极为危险——好在nog已经成立,为网络球的弱点,覆上了一层相对坚实的铠甲。
走火说:“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摧毁之前,所有的反攻都会比正常状况下危险许多。我们和五十一区的两台中继器,必须时刻提防末日真理教的圣地中继器,以及纳粹的月球中继器。尽管,末日真理教和我们的队伍,已经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展开侵攻,可是,在确切的消息反馈回来前,我们根本无法判断,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是否会对外界的战争做出反应。我们虽然希望可以坚守下去。鲁莽的反击,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但是,现在却必须动一动了——我需要一支精英队伍,立刻展开反击,这是一次危险的试探,所以,高川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我不觉得您是最好的人选,但是。桃乐丝和近江对你很有信心。”
“我的身体调整得如何了?”义体高川看向桃乐丝和近江,他的脸色平静,看向他的众人,无法从这个表情中,看出任何“拒绝”。义体高川就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多时,就只等走火此时的一句话。就会义无反顾地踏上战场。实际上,义体高川的心中,参战的紧迫感比走火他们所认为的更加强烈。甚至于,他曾经想过,如果走火再拖延下去。那么,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会踏进战场中,进行一个人的反击。
这种强烈的情感,却仅仅起因于,他无法再对纳粹们的行径忍耐下去,考虑中继器的危险,是一个组织的领导者的职责,却不是他的。义体高川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明确,他就是一个战士而已,他所隶属的组织,是远东的耳语者,他呆在伦敦,是为了给纳粹一个迎头痛击,而不是因为某些“巨大的危险”,而对已经发生的悲惨熟视无睹。自己之所以一直都还没有行动,就是为了可以用最好的状态,在最佳的时机去战斗,然而,什么时候,才算是最好的状态,最好的时机呢?义体高川觉得就是现在。
“调整永远不会达到完美。”近江平静地说:“问题在于,阿川你是否觉得,已经足够了。”
“是的,已经足够了。”义体高川笑了笑,然后看向走火等人,用毋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会胜利的。”
“也许吧。但是,你必须做好准备。所有人都必须做好准备,一旦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在我们和末日真理教的侵攻下还能对外活动,那么,任何胜利都有可能会被扭曲得不值一提。”走火坦然说:“我甚至无法想象,中继器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近江,桃乐丝,玛索,常怀恩,你们是nog中最了解中继器的人,你们觉得,如果拉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