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就算没经历过太诡秘的大场面,心理素质也应该在普通标准以上,以这个标准来说,她此时表现出来的惊骇就有些异常。她盯着我。就像是要努力从我身上辨认出什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最初来到走廊上时,就直觉感到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自己和富江之外,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结合女领班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的情状,不难与之产生联想——女领班的神秘之种,让她获得了这么一种诡异的神秘,她可以通过梦境窥探现实,产生宛如“灵魂出窍”般的现象,这样的神秘毫无疑问既是神秘学中常见的,也是宗教学中常见的。

我所把握住的每一条线索,都从正面或侧面,和爱德华神父扯上了关系。如果说,最终的答案,并非爱德华神父而是其他人,我想,大概自己会吃惊的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更希望罪魁祸就是爱德华神父,虽然这些事情更证明了他的强大和深谋,但是。冷静考虑一下,和他的身份比较起来。却不是太过让人惊异的事情,如果罪魁祸另有其人,反而意味着,那个人拥有和爱德华神父不相上下的背景和能力。

有一个兴风作浪的爱德华神父都已经很够呛了,沙耶病毒至今还没有一个确切的防治方法,由沙耶病毒衍伸而出的种种神秘。也已经愈加趋近成熟,树管带的统治局原住民聚集地拥有的神秘不可谓不强大,但却仍旧被沙耶病毒一扫光。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中继器世界中,哪怕纳粹掌握着这台中继器。也足以让爱德华神父拥有凭借一己之力对抗诸多势力的可能性。

精神统合装置只有一枚,能够得到它的人,自然也只能是一个人。我的敌人是其他所有人,能够独立出击的爱德华神父必将成为棘手的敌人。我一点都不希望,在独行的神秘专家中,还有另一个,甚至于更多个和爱德华神父同一等级的强人。我想,爱德华神父大概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吧。

无论个人的力量有多强,但是,除非可以拥有绝对性的优势,否则,哪怕是多出一个敌人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在这种时候,合众连横就是必不可少的考量。这一次爱德华神父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让我认真到他的到来,是不是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呢?他的身份和手脚横跨末日幻境的几大神秘组织,情报来源自然也不会少,我和铆钉等人的关系变得冷淡,对他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而我并非nog的成员,而仅仅是外编的行动参与者,这个身份也大致拥有合作的可能性。

“你做梦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我盯着女领班问到,赤身**的她有些经受不住我的注视,身子别扭地动弹了几下,我没有让她穿上衣服,也有这方面的想法。阮黎医生的研究数据表明,普通人在**的时候,思考能力会相对降低,意识层面也会出现动荡,更容易被心理手段引导。

女领班听到我的问题,脸色再一次大变,她的目光在我和富江之间游弋,似乎有口难言。

“你身上有问题。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早上你们看到尸体并不是偶然,即便是幻觉,也定然有因。”我将口吻变得舒缓,说:“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早上见到你们之后,就觉察不对劲,之后又翻找了许多资料,确定了问题之后才过来找你们。请相信我,我并非要伤害你们,而是要帮助你们。你想想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有刚才的梦。”

女领班躲闪着我的视线,她似乎想要找东西掩饰,亦或者想要离开,但是,在我和富江的注视下,当然不可能做到。营造出气势去压迫一个**的,心神不定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非是英雄所为,然而,在现今环境下,我即便怀着英雄的梦想,却也再也无颜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何止无法做到,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哪怕我想拯救自己所爱的人,这个想法并不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不是目的和手段,都是公认的正义,就绝非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只是仰望着英雄的小丑而已。我的手段疯狂又下作,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愿意将一切压在“江”身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爱上“江”,哪怕是黑暗英雄。也必然有一些众所公认的英雄优点,而我看不出,自己有哪一点符合。

我甚至连“正常人”和“普通人”都算不上,就只是一个精神病人而已。

我承认这一切,我愿意承受这一切,如果。这么做就可以让我看到希望,让我有可能拯救自己所爱的人。

我的内心,一直都在燃烧。当我承认自己爱上“江”,决定帮助“江”的时候,我就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不过是因为,“江”将烧成一片灰烬的我重新堆积起来,即便如此。我仍旧再燃烧着。我内心的火焰,也许深沉而疯狂,但是,即便是最虚弱的时候,也绝对不是绝望的冰水可以扑灭的。

我用这燃烧的眼睛,注视着女领班,我的口吻温和,并不意味着。我的内心也同样温和。

我是高川,在所有高川中。也是独一无二的高川。

“想好了吗?”我再一次问道。默不作声的女领班的喉咙鼓动了一下,似乎是咽了咽唾沫,终于低声说到:“是怪物,两个怪物在地狱一样的走廊里走动,我很害怕,却现它们似乎看不见我……然后我认出来了。那地狱一样地方,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那怪物进来了,我想要叫人,但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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