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铆钉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呢?表面上,nog队伍进入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是为了夺取或摧毁中继器,但实际上,到底是摧毁还是夺取,又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进行,都是十分耐人寻味的问题,而且,也必然无法做到意见上的同一。既然已经证明,有一些“隐藏身份”的神秘专家也进入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那么,其中有nog联盟成员组织的可能性也是必然的,也必然会间接促进nog队伍内部众人的各行其是。哪怕没有我的出现,铆钉的“决策失误”,产生分歧,变得一盘散沙,也是迟早的事情,从这个前提回顾nog的这次行动,就更加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们这支nog队伍,理论上有很大的失败可能,可是,既然是由网路球作为主导的行动,就必然有达成目标的可能。这个可能性,也必然隐藏在当前nog的状况中。我觉得,网络球定然有一个隐藏于背后的计划,这个计划哪怕是我们这支队伍分裂,甚至是,必须让队伍分裂,各行其是,才是达成的前提条件。
杏子的话,证明了nog队伍中的黑巢成份正在发力。不过,从我对席森神父的认知来说,黑巢出现异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对席森神父同样了解的网络球,自然不可能会被蒙在鼓里。这一点,从侧面证明了我的想法,这支nog队伍的变化,是一种在众多心思的默契下,所发生的一种必然变化。而这样的变化,也将被多方利用,末日真理教对nog的了解十分深入,也绝对是知情者之一。
如此一来,已经不需要将nog队伍视为一个整体来看待,网络球的布局可能已经完成,队伍的其他成份所做的以为,都将会成为网络球布局的一层又一层掩护。最终决战的一方参与者,很有可能不再是“nog”这个团体,而仅仅是“网络球”自身。
网络球,末日真理教,纳粹和我自己——很大程度上,已经被证明,是最终决战的参与者。以及尚未被确认,但属于优先备选的:爱德华神父和五十一区。之后才是:黑巢和火炬之光等nog的成员组织。
而在这些被大致区分出来的参与者中,又可以分成:需要中继器和不需要中继器的两个立场。这意味着,两者可能使用的最激烈手段,是截然不同的。
杏子的话,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副比过去更加清晰的分析图表。比起这份情报,莱德的不愉快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习惯先把当前的交易做好,再谈将来的交情。”我在莱德发火前,将话题转移到当前的任务上。电视屏幕中,阮黎医生和几个同行已经在态度强硬的裹挟中,被带入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不过,无论阮黎医生还是那几个同行,都没有太多不安的表情,他们应该都是有了心理准备。他们并非是会议的主持者,仅仅是参与者而已,阮黎医生一坐下,就拿出自己带来的资料,进入工作状态。那几位同行倒是没有这么镇定,其中有人试图和阮黎医生攀谈,但在阮黎医生不咸不淡的应和中,也一副无趣的表情,停止了搭话。
又过了一会,监视其他位置的电视影像陡然失真,失真的过程极有规律,串联起来,就是一个朝向会议室的行动路线。对方是从和阮黎医生等人不同的路线过去的,而且,既然可以影响杏子的“神秘”,其自身也必然拥有“神秘”。我不担心对方识破杏子的“神秘”,因为,哪怕识破了,也可以给对方做一个警告。总比让对方觉得,自己要面对的那一群心理学专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更好。
“其实,既然你如此看重阮黎医生,亲自担任保镖不是更好吗?”莱德说:“像现在,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我们在那边的布置不起作用,你想要赶去的话,大概也来不及了。”
“既然对方有需求,阮黎医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平静地回答道:“我担心她,更多是担心她被利用,所以,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针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不也在利用她吗?”莱德讥讽地一笑。
“所以,我不允许其他人利用她。”我认真地回答到。
莱德的表情滞了滞,似乎没意料到我会这么说。也许他是觉得,我会就“自己没有利用阮黎医生”进行辩驳?过去的我或许会这么做,不过,现在已经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用嘴巴说话,总是无力的。
莱德咂咂嘴巴,对杏子说:“不能定位那个人吗?”
“不能,干扰很大。”杏子稍微有了点精神,但仍旧没有提供什么好主意,“而且,不只是一个人,有一群人通过了这里。”她指着失真画面串联起来的路线说。
“一群人?具体数量是多少?”我问。
“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