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我已经不会为她的数量感到惊异了。有太多类似的实例,出现在我面前,玛索目前展现出来的形象和实力,已经不足以让她成为“特殊”。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觉得玛索是安全的,反而,正因为玛索是“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所以一直都很危险。在神秘组织频繁出来,试图快速成长的现在,任何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都是他们需求的,而这种需求,并非总是以“同伴”的方式出现。
我感肯定,达拉斯的研究计划中,试验品就有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而他本身,就是一个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
我对玛索多次表示关心,没有任何隐藏,因为,我对她有特别的情感,让我无法遮遮掩掩。我觉得,玛索有些烦我,尽管我也觉得,自己对她来说,也是特殊的那一个。我无法判断,她不常出现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我的罗嗦也有可能是原因之一。
正因为很少可以看到她现身,所以,当我上线时,看到玛索坐在钟表店里时,是有些讶异的。而且,店里不仅仅是玛索一人,“木偶”格雷格娅不知为何,和她搭伴坐在一起喝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红茶。饮料和食物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并不少见,它的形成,在意识态世界里,也不算什么特别的情况。我只是对她们结伴喝红茶,而且还是在钟表店里,这样的行为表示有点怪异。
一方面,我可不知道,她们会有这么“淑女化”的表现,另一方面,我也不觉得,她们是享受红茶的人。看着她们一脸惬意的表情,仿佛在阳伞下享受下午茶的模样,再结合过去对她们的认知,以及这家钟表店的模样,就不由得感到别扭。
在更早之前,格雷格娅还是对这家钟表店充满了惧意,而无论何时,钟表店也只能称得上陈旧诡异,从里面向外看去,也只能看到不真实的外景。就我猜测,这里是玛索的鬼影噩梦,而鬼影噩梦的环境,也从来不是休闲的好去处。
即便如此,玛索仍旧穿着一体式的病人服,就如同穿着合身礼服的大小姐,轻轻啜着杯中的红茶,脸上的表情,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安宁。她这个样子,就仿佛捕猎电子恶魔使者的残忍女孩只是一个幻觉。然而,即便如此,我仍旧无法肯定,眼前的玛索,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她。
钟表店中,钟表声滴答滴答地响,仍旧充满了一种腐朽的诡异,大部分地面和柜面都是斑驳的,有一部分还有破碎的玻璃,以及墙角的蜘蛛网。只在两人喝红茶的地方,清理得稍微干净。每个人的红茶只有一杯,就是她们手中拿着的,也没有看到其它的餐具和食物。我定了定神,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玛索,格雷格娅。”我叫住她们,“我的份呢?”
“才没有阿川的份呢。”格雷格娅对我做了个鬼脸,起初她对我敬畏有加,不过,最近态度开始变化。
“我记得你不喜欢到这里来。”我对她说。
“因为不熟悉嘛。”格雷格娅这么说着,又得意洋洋起来,“现在我和玛索是好朋友了。”
“是这样吗?”我看向玛索。
“唔……”玛索模糊应了一声,将嘴唇浸在红茶里。鉴于之前见过的她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实际情况没有格雷格娅说的那么简单。不过,在被证明之前,我也只会选择沉默。我不善于说服他人,也不觉得,应该在这种时候,将最坏的揣度就这么当面说出来。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玛索是相当善良的女性,从咲夜和八景的状况来推断,她本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里,玛索的样子,完全不似我过去所觉得的那样,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我一直没能肯定。
不过,毫无疑问,虽然玛索当前的境况,比咲夜和八景更危险,但正因为这种性格上的变化,让我不至于太过担心她的安危。
“玛索,还在拉斯维加斯吗?”我说:“来亚洲吧。去我那里。”
“我已经不在拉斯维加斯了。”玛索突然说,“最近,我感觉到,有什么在召唤我。”
“召唤?”我对她所说的有些吃惊,但又不是十分吃惊,玛索的过去,就是她现在的一面镜子,我一直都不觉得,她的生活会是一直风平浪静。她说自己感受到某种召唤,也一定不是错觉。但是,她似乎无法弄清,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召唤。来自神秘的召唤,往往是危险的,却又难以阻止的。
“你是怎么离开拉斯维加斯的?一个人?打算去什么地方?”我一连串问到。
“别担心,阿川。我很厉害的。”玛索的外表是个女孩,但是,表情却露出大人般的成熟,“我感觉得到,每个人诞生下来,都要扮演独一无二的角色,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齿轮,从一个人身上向外看,仿佛有许多可能性,但是,俯瞰多数人,却可以感受到,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命运。我觉得……”
我打断了她的话:“人是无法看到真正而完整的命运的,虽然命运的确存在,但是,只以自己的感觉和视角,就确定那是命运,无疑是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