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吃掉。

不一会。阮黎医生等人找了过来。我和她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健身教练以大人的角度就我的散漫责怪了几句,毕竟在不久前才发生过命案,这个镇上气氛良好,却仍旧没能驱散专家们的心中阴影。不过,阮黎医生倒是没什么焦急的样子。

“你不说几句吗?放任这个孩子乱跑会出麻烦的。”占卜师压低了声音说到,似乎不想让我听到,但是,我耳聪目明,仍旧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口吻,让我觉得,她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精神病人”,以这样一个立场来看待我的一言一行。可是,她实际上只是一个游荡不定的占卜师,而并非是阮黎医生这样的专业心理医生。我猜想,她可能十分相信阮黎医生的那些报告吧。

“没关系,我检查过了,这个地方没有刺激性的东西。”阮黎医生微笑着回答。

“刺激性的东西?是什么?”三井冢夫问到。

“一些关键性的词语,以及特定装束和气质的人。”阮黎医生举例了几个,又总结到:“基本上,从感觉上带给人宗教性质和神秘学性质的事物,以及不够清澈明亮的地方,都有引动他的病情,但反过来手,只要保持一个总体正常的环境,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里的环境的确很正常。”三井冢夫这么说着,却看了看天,说:“但是,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夜色正在变得深沉,河面上的波光,已经徐徐褪去,码头的灯光已经被点亮。而且,让人意外的,不是电灯,而是给人沉甸甸的时代感的手提灯手提灯的外壳雕刻出充满了宗教味道的十字和荆棘,已然褪色而显得古旧,总体给人的感觉又厚又重,此时被人悬挂在长杆上,照亮了木质的码头。

就在临时抵达的旅客们基本上都是参加研讨会的专家注视那边的时候,陆续有一队村民将一盏盏相同款式的手提灯挂起来,用长杆吊在三米的半空。太阳残留的光倏然褪去,黑影顿时从天边笼罩过来,而这些手提灯拒绝了它们,各自亮起昏黄的光晕。

影子在光晕的衬托下更加生动了,仿佛就是手提灯上十字架和荆棘花纹的倒影。

而真正观察这些细节,并对这一幕充满某种感触的人,或许就只有我们这批巴士中的乘客吧。另外两辆巴士中的乘客,大抵是神态自如的,而我身边的三井冢夫等人,已经微微变了颜色。我知道,他们一定敏感地嗅到了,这些镇民的行动中,散发着淡淡的仪式气息这个镇子不算富裕,但也不是连路灯都装不起,平时更没多少旅客,特地为了看看风土人情而来到这里旅游。住在这里的本地人,为什么要用这种充满了古老韵味,如同仪式一般的方式,去悬挂起这些古旧的手提灯呢?

阮黎医生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用力,仿佛在防止我挣脱。她对我说:“只是地方习俗。你看,有人去做灯塔了。”

她指的“灯塔”,就是一位镇民带着长杆和提灯,跑到码头边,高举着画着圈。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是为了在夜里给河面上的船舶指路实际作用,就和大海上的灯塔差不都吧。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习俗,不免让人感到别有一种神秘的韵味。

“所以说,这就是会让这个孩子发病的因素?”健身教练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我的身上。

“差不都。别看他现在的表情很正常,但是,心中大概已经有古怪的想法吧了。”阮黎医生如此回答道。

仅仅就字面意思来说,她说对了。我的确在心中生出提防,并开始以神秘学的视角去看待这些镇民和这个镇子。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当我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往往会真的出现问题。即便在许多人眼中,镇民的行为只是一次较为新奇的体验,并没有太过值得在意的地方,甚至会有人觉得,这其实是早就排演好的节目之类,不过,那是普通人的视角,神秘专家的视角是更古怪一些的。哪怕事后被证明,真的没什么神秘的因素在其中,也总比没有准备更强。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占卜师这么说着,三井冢夫也看着我,摇摇头。

“他掩饰得很好……不,其实也谈不上掩饰。”阮黎医生似乎觉得,这个时候的我不会对这么直白的话有任何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地,用总结病情的语气对诸人说:“你们可以认为,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没必要出现平静之外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高川他觉得,这些风俗的背后隐藏着那些古古怪怪的神秘力量?并且,这种力量一直在起作用?”三井冢夫理解得很快。

阮黎医生对他点点头,说:“神秘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虚构的佐料和风味,但是,对阿川来说,神秘是实际存在的本质和源头。所以,我们会觉得习俗很新奇,也仅此而已,可阿川却做出一些和这种神秘源头相关的事情。”

其他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难看。

“严重一点,会杀人吗?”我听到占卜师在阮黎医生耳边轻轻确认到。

“会。”阮黎医生也放轻了声音。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我的体质,比正常人都要敏锐。

“基于神秘学而做出的杀人行为,不就和邪教没什么两样了吗?”占卜师的语气急促,“你在报告里写的,可没有这么严重。在休息点的时候,控制他行动的,其实不是幻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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