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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点并非一开始就是引导末日,而是和网络球类似的阻止末日吗?没想到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日真理教和“乐园”的内幕会有这样的展开。不够,后继发展上,倒是渐渐带上了末日幻境中末日真理教的影子。从阮黎医生的立场来看,我日记中描述的网络球等等神秘组织,全都是从她所在的这个末日真理教进行取材的吧”。不过,正因为在末日幻境中,末日真理教变成了那副模样,所以,回过头来看看这个中继器世界中,阮黎医生所在的末日真理教,也的确越来越扭曲,迟早会变成我所熟悉的那个邪教吧。
阮黎医生对我讲述末日真理教的情况时,已经给出不少暗示,在她眼中,这个组织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归属,而仅仅是为了研究才进行合作。她已经预想到了,在这个合作过程中,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麻烦,乃至于对我造成生命威胁。她似乎有些后悔,之前出现的种种事故对她来说,似乎同样也是一种不怎么好的预兆。
即便如此,除了继续进行这次实验,我们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无论是从阮黎医生的角度,还是从末日幻境的角度,都已经可以确认,这个世界已经处于末日进程之中,而只要我们还在追寻一个挽救的方法,就无法和末日真理教撇开干系。我们当然可以立刻食言,离开这个地方,然而,这么做。对于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又有什么好处呢?更何况,阮黎医生对我的病情十分上心,就这么离开,一定会十分不甘心吧。
哪怕明知是冒险,也必须去尝试。这样的觉悟,在阮黎医生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就已经从她身上感受到了。
然而,我的心中没有任何怨恨的情绪。
促使阮黎医生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初衷,是对我充满善意的,这种善意的温暖,已经传达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哪怕,她已经觉得,自己可能好心办了错事,但又纠结着,是不是真的是错事。是否应该继续下去。我也觉得,既然还有这样不确定的心情,那么,继续下去也没关系。
“我的计划,需要末日真理教的力量。”我说:“对我来说,‘乐园’也是必须的。”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中的“乐园”还没有正式成形,之前的神秘事件中。看似偶然产生的类似“乐园”的药剂样本,就在我的口袋中。研讨会要继续“乐园”的研究。这个样本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最终成形的“乐园”,到底是一如阮黎医生所期望的那样,是开启精神世界大门,拯救人类的钥匙,亦或者会变成末日幻境中那种会让人体和精神产生异变的毒品,仍旧是未知之谜。可是。这个“乐园”样本的出现,所涉及到的情况,让人有些担忧。
回想约翰牛的话,那次神秘事件,起因是末日真理教使用中继器的力量进行了“许愿”。那么,有没有可能,许愿的内容,就和“乐园”有关呢?据说,至今为止,从末日幻境的角度来看,侵入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末日真理教没能利用这个世界里的白色克劳迪娅制成“乐园”,证据就是,末日真理教在这个世界的表面活跃性呈现明显的降低。
尽管末日真理教的高端武力是巫师,然而,真正让末日真理教变得庞大,拥有强大执行力和凝聚力的,仍旧是迷幻药“乐园”。
“乐园”没能扩散,对末日真理教的打击应该是很打的。但是,这个情况,却又和从阮黎医生的角度,去看待的末日真理教情况相辅相成。大概,当研讨会把“乐园”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末日幻境的末日真理教,同样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又一张王牌吧。在这样的背景下,研讨会最终会制造出来的“乐园”,和末日幻境中末日真理教的“乐园”,很有可能是一样的,而并非阮黎医生最初预想的那般,是一种带有善意的药物。
我觉得,倘若无法站在阮黎医生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大概是很难意识到研讨会的这层内幕。所以,网络球虽然在研讨会中占据一个赞助方的座位,但他们到底是对研讨会的底细有多了解,就值得深思了。另外,从阮黎医生的角度去看待的末日真理教,和从末日幻境中入侵到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末日真理教,两者的概念似乎也已经混淆起来了。
在阮黎医生来看,末日幻境的末日真理教,和她所在的末日真理教并非一回事,前者是基于后者的情况进行的故事性再设定。但我却无法仅仅站在“只有这个中继器世界才是真实”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因此,因为各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存在差异,同样名字所代表的含义,特质和主从顺序,也会有所矛盾,对我来说,有的时候,实在是觉得无法理解但倘若假设它们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也全都是真实的情况,也会觉得,在矛盾之余,也有繁杂到难以理清的联系。
因此,我对自己混淆了不同世界的“末日真理教”,并不觉得惊讶。或者说,如果一定要泾渭分明地将阮黎医生口中的末日真理教,和末日幻境中的末日真理教分开来看待,反而会出现更多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
所以,我最终采用了“阮黎医生的末日真理教正在被末日幻境的末日真理教腐蚀”这个说法。而且,鉴于“真实的每一个侧面都在相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