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末日,重要的,不是站在哪个角度看问题,而是“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可以达成阻止世界末日”的概念。反而言之,无论是从“精神病人的幻觉”还是“阮黎医生的真实”出发,最终要达成的,仍旧是同时涉及到两个方面的结果。也就是,精神病人眼中的末日,和阮黎医生这样的正常人眼中的末日,无论是中继器世界的末日,末日幻境的末日,还是病院现实的末日,都必须结束,而且,是同步结束。

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所以,才需要变成超级高川——可以同时存在于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同时可以看到精神病人们的世界,以及阮黎医生眼中的世界,并对自己的这种存在性和统一性,以及从不同角度观测到的差异世界的存在性和统一性,进行认知和确认——这样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

并且,成为这样的一个超级高川,也还仅仅是第一步。

虽然我已经对第二步,第三步,乃至于会以哪种方式,达成怎样的结果,都已经有了设想。但是,仅仅是第一步,就已经十分困难了。

我有许多不安和困惑,以及对计划本身的忐忑,但在第一步完成之前,这些情绪都是毫无意义的。

噩梦拉斯维加斯正在发生的情况,对格雷格娅这样的电子恶魔使者来说,意义和影响重大,因为生存环境发生剧变,所以十分不安。但是,站在我所能看到,所能认知的角度,这些影响其实都不重要。五十一区做的事情,核心并不是为了改造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生存环境,更不是争权夺利这么肤浅的行为。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中继器本身进行的,噩梦拉斯维加斯仅仅是一个被选中的切入点而已。正因为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情况变得极为吸引眼球,所以,过份在意噩梦拉斯维加斯接下来的变化,反而很可能会被蒙骗了眼睛,忽略了五十一区隐藏在这个焦点之下的重要动作。

例如:在这次黑烟之脸袭击集会场所的事件中,哪怕不是所有的死者,大部分的死者也都是被事先选中的,有预谋的,他们的尸体已经被五十一区运走,而必然会被用来做进一步的事情。

对格雷格娅来说,这是令人焦躁的情况。但是,我需要一个涉入这件事的更好的理由,才能展开这方面的行动——我必须找到一个连接点,将五十一区的动作和我的计划所需扯上关系。否则,我又为什么,用完成自己计划的时间,去做这么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虽然黑烟之脸的袭击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但是,五十一区已经不可能在扩大事端了,他们可没有同时针对各大神秘组织的底气。这一次,他们得到了一个好时机,可是,我相信,约翰牛刻意提起火炬之光的“偏差”,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五十一区在整个事件中,是不是完美达成了自己的预想,还是一个问号。

如果他们无法展现抗拒“偏差”的一面,那么,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其结果都不会理想。如此一来,自然就不需要在意五十一区想要做什么。

约翰牛所代表的网络球,不正是这种“作壁上观”的态度的最好例子吗?

可是,就算这么对格雷格娅解释,她大概也听不懂吧。火炬之光的“偏差”,以及各种神秘组织的行为和理念的交织,已经复杂到了,不是她这个新手可以理解的。这是一个复杂的博奕,一种复杂的互动,是不正常的,充满了精神病态的。

不过,如果格雷格娅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噩梦拉斯维加斯里转移到现实中,去追寻五十一区的行动,说不定可以缓解她心中的压力。我在这样的想法下,刻意把话题的重心,从“她应该在噩梦拉斯维加斯怎么做”转向“她应该在现实里做什么”。

“噩梦拉斯维加斯里发生的情况不是重点。”我说:“虽然这个意识态世界的存在带有许多疑问,但至少,目前还不是解开疑问的时机。你玩过游戏吗?在抵达关底之前,总有许许多多的关卡要一一突破。噩梦拉斯维加斯,就是一个关底,但在游戏进程抵达关底之前,它并不占据多大的份量。”

噩梦拉斯维加斯已经可以肯定,就是纳粹的自留地,不过,现阶段来看,纳粹仍旧不具备大肆行动的迹象。那么,鸠占鹊巢的电子恶魔使者们,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上演的,最多也就是内部倾轧的情况。而他们的存亡与否,也将是一个信号,一个“噩梦深处的怪物是否被释放出来”的信号。

无论如何,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呆得越久,就越危险,这是必然的。即便做不到将自身彻底从噩梦拉斯维加斯中解放出来,我也建议格雷格娅不要太过专注于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情况,更没必要在里面冒险,因为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能期待噩梦拉斯维加斯给你什么好处呢?”我说。

“应该……会有的吧?”格雷格娅说出她和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噩梦拉斯维加斯在他们眼中,是一个奇怪而独特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就如同藏宝地一样,必然有什么秘密,可以让自己得到好处。他们进驻这里,一开始有被迫的感觉,但很快就带着淘金人一般的想法,享受着这个“只有特殊之人才知道的世界”。

我深知,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得到好处”才进来的,而是因为“这里很危险,虽然没有任何好处,但却有可能是异常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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