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连锁判定进行感知。我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否有意义。我反思过,但最终还是采用了这样的方法,就仿佛有某种捉摸不清的情感和想法,让我选择了如普通人一样行动。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很多时候,我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既然是自然而然的行动,那就一定不会是错误的吧。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自然而然的“浪费”,不明不白的“自我限制”,让我在以普通人的方式进入庄园后,那种异常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钻入鼻腔的空气显得粘稠,但绝对不是因为阴雨的缘故。荒废的草坪。发散出来的,也不是自然的草木泥土的气味,反而有一种尸体腐烂的感觉,让我觉得,脚下柔软的土地。新埋葬了一大片的尸体。我顿了顿,才抬起脚,走向庄园正门。

阴雨中,庄园内的灯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在时间和节奏上太过吻合,所以给我带来一种刻意的感觉。就像是里面的人知道有一个外人接近,于是怀着某种心理熄灭了灯光。

我把手放上大门,尝试用了一点力气。大门没有关死。虽然有些笨重迟缓,却吱吱呀呀掀开一条缝隙。我的耳畔又传来阴森恐怖的笑声,仿佛在对我说: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但身为神秘专家。这种明显的挑衅,已经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

我心中完全不为其所动,用力推开正门。

正对我前方,于大厅中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他歪着头,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五官也是扭曲的。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发出笑声——我听出来了。在门外听到的阴森恐怖的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虽然很古怪,却没有让我感觉到针对性。普通人或许会吓一大跳,觉得这个老人有毛病,的确,他当然有毛病,他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在我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留声机一样,只是静静坐在轮椅上,面朝正门发笑,却根本就不会做出更危险的动作。很古怪,但是,放在精神病人身上完全没有问题。

我对他视若不见,任由他在背后继续阴森森地发笑。他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有问题的情况还是存在的。我前方的地面,不知何时已经扑上了一层灰烬,勾勒出一个箭头状的图案,就像是在某个意志的作用下,进行路线的指示。

然后,穿堂风一进来,灰烬就开始变形,松散,飘散于空中,还夹杂着点点火星。

这个庄园里的确存在一些危险、神秘而有意识的东西。

连锁判定并没有提前感知到灰烬符号和这个阴森老头的存在。

门于身后重重关闭,我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更加特别的情况发生。

这里用来照明的也同样是古旧的烛台。我没有急于探索,而是绕道烛台处,将可以点亮的蜡烛和油灯全都地用提灯点燃。当内部亮堂的时候,那些阴郁压抑的氛围立刻减轻了许多。

我抓起一根铁质烛台,足以当作长枪使用。这才谨慎的搜索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任何收获后,才沿着灰烬符号所指向的方向前进。

我一边上楼,不断有稀奇古怪的,看似文字又仿佛图案的东西,沿着墙壁上的裂缝蔓延,其中最显眼的仍旧是那个箭头图案。

我预感到,有人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上了二楼,没走几步,就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我沿循着这股味道抵达一扇半开的门前,静静站了三秒,我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充满了悲惨的渲染力。

我刻意敲了敲门,才走入其中。

房间的角落有一个蹲着的女人,劈头散发,发出呜呜的泣声。我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精神病人。

她没有理会我,仿佛根本就没察觉到我这个人,只是自顾自的哭着。到底为什么哭泣,我不想知道,因为精神病人往往会给出令人瞠目结舌的理由。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没有威胁。

可是,充斥在这个庄园中的异常感,又更加浓郁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接近的危险感。

我在看到自己拖长的影子在烛光中摇摆,也会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

和轮椅老人一样,我没有询问这个女性,就这么退了出去。

之后。地面上用灰烬的写着:为什么不看看她的脸?

“因为没有必要。”我很谨慎地回答。

带着火星的灰烬被刮来的,奇怪的风给吹散了。

“其实你应该看看她的。”一个声音从对面的楼梯口传来。我看过去,只见爱德华神父从容不迫地循梯而下。

我对他在这里毫无意外。即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碰到他,但在“乐园”即将诞生的时间和地点。随时随地都可能碰到这个曾经的末日真理教神父不到场。反过来说,他躲我那么久,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路面,才是更人惊讶。

“你改造了这里?”我问。这个庄园的异常感是如此强烈,但又绝非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高川先生。”爱德华神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到。

“我不需要你普及天下大势。”我谨慎地说。

没有趁手的武器。虽然不至于会输掉,但我仍旧觉得,在这里和他开战,绝对是很愚蠢的选择。四级魔纹使者当然强大,可是。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伎俩,以及爱德华神父的沙耶技术,也绝对不会是好相与的。

顿了顿,我们之间充满了无言的胶着。过了小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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