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就暂时只能这样了,我想,阮黎医生既然有所指示,就一定有后继的计划,粉红药剂应该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同样的,我希望她真的有一个完整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可行的计划。只要她有这样的一个计划,那么,我是渴望去配合她的。不是愿意配合,而是渴望配合。尽管阮黎医生的视角,和我的视角不同,但我愿意相信。她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找出我所找不到的答案,然后,去拯救一些人,挽回一些事情。

可以这么看,我、阮黎医生和网络球,虽然立场和视角不完全一致,但同样针对末日采取行动的我们,天然就具备相互合作。相互认可的基础。

过去的我,大概会更加肯定“病院现实”的角度,但时至如今,在我的心中,“病院现实”虽然仍旧很重要,但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了,它仅仅是“真实”的众多侧面的其中之一。无法诞生“奇迹”的病院现实,天然有自身的弱。而仅仅基于“病院现实”去看待一切。去采取行动的话,也同样会受到这个弱的影响。

在我看来。这个弱最实质性的表现就是:在病院现实里,或者完全以病院现实为看待问题的基础核心,永远都不可能观测和理解“病毒”,更不可能制成“血清”。在太过现实的世界里,过大的差距根本就没有弥补的可能。正如同。只有在科幻说中,当足以毁灭星系的外星人降临时,人类才能依靠一些奇迹般的漏洞发动反击,最后取得成功。

我不觉得,病院现实会是这样一个充满奇迹的世界。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愈发肯定,自己不能走系色中枢、超级桃乐丝和另一个高川目前所走的道路。我无法肯定他们一定会失败,并且,也十分肯定他们的努力和意志,由代代“高川”累积的资本,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的手中,将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然而,基于病院现实的道路仍旧需要“奇迹”,而指导系色中枢她们行动的理论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一旦如我所想,病院现实不存在“奇迹”,那么,这条道路不就是注定了失败吗?

诚然,在实际的结果出来前,谁都不能肯定,哪些人会失败,哪些人会成功。

但是,俗话说得好,鸡蛋可不能全都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我看着人形“系”,最终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我不认为,这些话能够影响她们自身的判断。她们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去做一些事情,倘若她们会动摇,更早以前,就已经动摇了。我十分清楚,只有坚信自己的正确,才能在如此多的痛苦和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走到现在。而既然走到了现在,也就没有理由不再走下去。

我是这样,“高川”是这样,她们也是这样。

所以,就这样。

我坚信自己,但也祝福她们。

“谢谢。”我在心中,对面前的人形“系”,也对不知道究竟以何种方式存在于什么地方的系色如此说到。谢谢你们,坚持到了现在,没有你们,“高川”就是无力的,而没有“高川”,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作为“高川”,试图拯救你们,但也同样被你们拯救着。

你们,是我最爱的亲人。

所以,我一定不会停留。

“我在高塔遇到了一些躲避至深之夜的人。”我对人形“系”说:“我把这里的位置告诉给他们了。”

“您是正确的,庇护所欢迎所有人。”人形“系”“这个庇护所之所以存在,正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呆在这里,就可以安全度过至深之夜吗?”我问到。

“也许。如果在这里,总会有一线希望。”人形“系”平静地和我注视着。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平静地抗议到:“请,请别这样。”

听她这么我又不由得摸了摸。

在我再次听到她的抗议前,视线陡然一片模糊。我无法动弹,只觉得自己不由自主上升,又仿佛是被一股力量,从来时的路推回。一扇扇心灵的大门砰然关闭,我的身体不由得一震,意识猛然回醒,而眼前的人,已经变回了女病人。

我松开女病人的眼皮。她沉沉睡着,面容平和,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来,噩梦中的情况,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反馈回她的身上。

剩下的粉红药剂。不足以给所有的病人注射,或许我应该以噩梦中庇护所的居民为基础去准备一份名单。

我再次打开手机,阅读其中的加密短信,发动短信的人,不仅仅是阮黎医生,还有来自网络球的信息,以及完全乱码的信息。乱码的信息无法确定内容和发信人,让人倍加感到怪异,所以。暂且只能不去理会。而来自于网络球的信息,却是陌生人的来信。约翰牛之前就提起过,网络球在半岛精神病院中存在基层的潜伏者,她希望我们可以取得联系。我之前尝试过寻找,却没有什么线索,他们隐藏得很好,现在这份短信,应该来自于他们。

相比起对方。我的身份更加显眼,也更加公开。我不觉得。他们找上门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短信中扼要说到,希望可以尽快见面,因为出现了一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寻求合作。从这些信息来看,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紧要的事情,他们有可能会一直拒绝和我进行联系。虽然目前来说。我和网络球的关系还不错,但这些潜伏者的警惕性很强。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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