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意识行走者在sān_jí魔纹使者的意识中开辟了独属于自己的房间,我在这里看到了铆钉和约翰牛,这两人不是意识行走者,所以,他们之所以可以出现在这里,哪怕仅仅是一个“幻影”,也大概是这名意识行走者的能力吧。[ad]我在很早以前就有想过,有这么一种可以同时连接多人意识,并将被连接者的意识也相互连接,构成一个意识态网络的意识行走者,而能够在nog队伍中看到这样一个意识行走者,也不算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nog拥有庞大而及时的情报网络,这是我愿意和他们交谈,而不是总因为双方的立场冲突,而一直将对方视为敌人,一上来就不死不休的原因之一。和什么人交谈,和什么人较好,对什么人另眼相看,哪怕是站在敌对的位置上,也可以抱以温和的态度去对待,这种种取决于相当复杂的因素。我不打算在这里剖析自己的内心,但没有在看到眼前之人的第一时间就发动攻击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认为站在对面的人是朋友,但很显然,其实我也不愿意和他们成为敌人,并非是力量大小的问题,而仅仅是过去末日幻境中的友好,一直延续到这个末日幻境中。当然,如果真的必须动手,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我同样可以说服自己,可以找到更多的击杀他们的理由。
那么,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战,就来谈谈吧。
“我不会放弃阮黎医生。”我的声音不大,但我觉得,自己的意思足够坚定,而对方如果没有听出来,那一定是假装的,“nog的行动牵连甚大,我想,为什么不再找一找新的可能性呢?”
“你是在说反天门计划?”意识行走者显然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在如今的nog队伍里,他也应该算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吧,铆钉和约翰牛留下他和我交谈,或许正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格。他说的“反天门计划”。让我有点儿兴趣。毕竟,“反天门计划”听起来和“天门计划”有关联,我已经和“天门计划”打过很多次交道了。
“反天门计划?”我重复了一次,“和天门计划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天门计划是什么,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它是玛尔琼斯家为自己的势力制造一个“圣地”,进而篡夺末日真理教主导权的计划,而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它是将特殊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瓦尔普吉斯之夜”改造为中继器的计划。整个计划,也是一个已经被验证的,必然可行的过程,从末日真理教到五十一区,再到网络球,所使用的都是这个计划的改版,差别只在于细节方面。
所谓的“反天门计划”比“天门计划”多了一个字。顾名思义,我大约可以猜测到这个计划的由来和目标,如今各方神秘组织默契推动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计划吧?
“纳粹已经拥有一个完整的月球中继器,因此,他们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进行了改造,这个改造过程,是通过修改天门计划进行的,才导致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和其他中继器的差别。他们将这个中继器当作消耗品,因此。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构成相对其它中继器来说相当不稳定,而且不纯粹,充满了他们故意塞进来的杂质。我想,通过对眼前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了解。您也应该清晰感觉到了。”意识行走者坐下,他的屁股下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后的另一人伸出手,手中出现一杯果汁。他将果汁递到意识行走者嘴边,让他可以含住吸管。
意识行走者大大吸了一口果汁,杯中的果汁下降到三分之一左右。又重新上升填满。他发出惬意的叹息,才继续对我说:“以上说的,都是结果,而原因当然是,纳粹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上施行的天门计划本就是不完全的,因为其目的,而打了太多的补丁。天门计划本身是完美的,但这些补丁却不完美。嗯,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高川先生。”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反天门计划”很可能就是利用这些“不完美的补丁”,进而反转这个带有浓重目的性而变得不完整的天门计划,只要天门计划被反转,中继器自然会崩溃,于理论上,会进入原初状态,也就是所谓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纳粹于这个中继器的权限也将不存,只要在战胜纳粹之后,重新执行天门计划,就可以得到暂新而完整的中继器。而且,先不论这个理论上的情况是否可以做到,但是,既然提出了这个计划并由各方神秘组织默契执行,那么,第一阶段,也就是侵入“补丁”,反转天门计划,削弱乃至于消除纳粹对这个中继器的权限,应该是有很大把握可以做到的。
纳粹之所以在这个中继器无人可敌,无论各方神秘组织发展得如何壮大,只要在这个中继器里,就仍旧要夹着尾巴做人,就是因为纳粹对这个中继器的控制权。理论上,倘若纳粹拥有对这个中继器最完整的权限,那么,要消灭已经位于中继器内部的我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如今各方神秘组织仍旧没有被纳粹彻底剿灭,不仅仅是策略上的出众,反过来也证明了,纳粹的控制权不完整亦或者,他们被某些事情拖住了脚步。
在所有的猜测中,纳粹仅仅是纯粹将这个中继器当作消耗品,并于此时处于消耗状态,而无法抽出更多的精力来应付各方神秘组织,是较为美好的猜测。而各方神秘组织的行动,大约也是按照这个猜测来制定的。正因为是猜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