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于战斗方面,富江是比真江更合适的人选,尽管两者的强大都是首屈一指,但富江的主动性和配合性更加强,面对同样的敌人,真江或许一直都保持着精神病发作的状态,而富江却会因此精神振奋。±,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我和富江搭档的时间,也远比和真江、左江两者更多。她在我的生活中,同样是不下于真江的一个特殊存在。
富江可以在我的身旁停留多长时间,我对此没有具体的概念,就如同前几次那样,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以远行的理由离开,也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征兆就从我的身边消失。她是自由的,我从未想过要禁锢她,但另一方面,身为人形江,她的消失也意味着我的观测被强行结束,充满了不详的预兆。
目前所有发生在我和她之间的情况,都足以证明,当她存在于我的身边时,哪怕情况不妙也不会太糟糕,而当她失踪的时候,原本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也往往会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的,看似极为偶然的原因,朝坏的方向发生转折。
因此,当富江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时,虽然理智告诉自己,情况仍旧很糟糕,而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如搬山一样困难,但在内心深处,信心却陡然高涨起来。
“神秘组织达成了默契,联合起来将我赶出了精神病院。他们认为,没有我在的话,一切都会更加顺利。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但显然,这很让人觉得不舒服。不是吗?”我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推断出来的情况,认真为富江讲述。富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名女性虫师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不得不假设,从三井冢夫等人成功脱离精神病院,隐居于别墅区,到约翰牛的寻求支援,以及在那一片办公楼带遭遇玛索。正是为了确保我这个四级魔纹使者脱离战场,延缓我重新进入事件中心的时间。
我想,他们大概也不会觉得,仅凭这些手段,就能一直将我限制在精神病院之外和半岛之内的区域中。不过,在玛索对我的狙击失败之前,一定有人考虑过将我彻底击溃的可能吧。然而,玛索和我的交手,一方面达到了目的。但在另一方面,也会让他们重新估测我的强度。离开精神病院后遭遇的一系列战斗,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哪个神秘专家可以给我造成足够的伤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考虑三井冢夫等人的情况,并针对他们做一些手脚。
虫师当然是最新计划的执行者。然而,却因为忽略了真江而彻底失败。说到底。不仅仅是虫师忽略了真江,启用虫师的神秘组织,乃至于认可虫师实力,而等待计划结果的所有神秘组织,大致都忽略了真江。我想,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得到了战况的反馈。下一次他们会将真江当作不确定因素考虑在内,而对计划再次进行修补。然而,他们的失败仍旧可以预见,富江取代了真江,这必然是他们下一次计划的漏洞。
无论如何。富江这一次出现真是太及时了。虽然即便没有真江,我也有自信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是三井冢夫三人的安全性却会下降不少。就如同这一次遭遇虫师,尽管在理论上,我可以用速掠带走三人,仅以速度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拦我,但是,仍旧因为神秘组织方面的步步设计,而使得我的速度受到制约——并非是直接的速度制约,而是一种思维上的制约。在很多时候,除非一根筋地只顾着冲入精神病院中,否则,一定会出现各种理由,让自己的脚步停下来,而只要停下来,想要再次走起,就会变得有点麻烦。
敌人的作战方案针对的是人的思维、情感和本能,完全以人为本,而并非只看重某个人具有怎样的才能和超能。只要对手还是人类,亦或者保持有一部分人类的特质,就很难说绝对不会受到影响。如果换做是正常的战斗环境,在他们占据优势的主场中,这种算计会上升到极为可怕的程度,就如同过去所看到的网络球那样,然而,这一次的战斗环境,各方神秘组织的优势,已经极大程度上,被火炬之光造成的偏差效应摧毁了。
如今我们所要面对的“恶性发展的可能性”,都是一样的。这意味着,我的计划可能会变得无法控制,而其他人的计划也同样如此。
人数的多少,计划的优劣,已经无法再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偏差效应本就意味着奇迹频发,而恶性的偏差效应,更意味着一种让所有的计划者和计划执行者都感到崩溃的恶意。
“原来如此,听起来很玄乎。”富江点点头,对我的猜测不置可否,我看得出来,她对这样的结论没有半点兴趣,“别想这么多,阿川,战斗是很简单的,胜利的原因也很单纯,有计划和没有计划,当两者面对面的时候,都将变得没有区别。”富江压着我的头,弄乱了我的头发,仰起头舔了舔沿着嘴角滑落的雨水,很是平静地说:“无论他们怎么计划,也终究是要有人执行,终究要有人站在我们面前。阿川,你没有意识到这个半岛的好处。”
“好处?”我、三井冢夫、占卜师和健身教练都不由得对这话兴起好奇。
“半岛的环境是封闭的,对我们而言是如此,对他们而言也没有差别。”富江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你们一直都把自己视为囚徒,但是,那些人不也一样吗?他们的人死了,同样是死了,和外面不一样,在这个封闭的半岛上,他们同样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