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人带来了约翰牛的劝告,而约翰牛的劝告无疑也代表了网络球的意志。其实,阻止我过多干涉这个半岛上正在发生的神秘事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不仅仅是网络球,构成整个nog队伍的所有神秘组织和个人,乃至于敌人和非敌非友的中立人士,都尝试削减“强者”的数量。我在过去一段时间不断受到试探,这种试探有隐晦的,有明显的,有来自于熟人的,也有来自于陌生人的,这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甚至不惜发动致命袭击,但是,既然我活了下来,那就是用事实证明了“四级魔纹使者”的强大。
而且,这种强大的上限被我用伪装的态度隐藏得很好,这导致想要让我退场的那些人,已经对是否真的可以让我退场感到不确定。
他们犹豫,疑惑,不得不以一种模糊的评估,去估计我对现状的影响力。他们有时会觉得,一旦行动展开,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也无法阻止,而这样的感觉在我看来是十分正确的,但是,正因为我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可以让他们不确定这种想法的正确性,从而必须假设“万一四级魔纹使者有能力干涉事态”的情况。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动必然是在一种心态的掣肘中,无法以最流畅最优化的方式运转。
这就像是,在机械齿轮中掺上了沙子。
作为一个独立的行动者,我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倘若在过去,就在至深之夜到来之前,没有亲身体会过至深之夜的神秘,那些人对这种掺沙子的行为大概不会过于在意,毕竟从全局状况来看,一名四级魔纹使者的确还不足以体现出关键的影响力。然而,在至深之夜已经展开的现在,他们亲身感受到这种神秘之可怕,所有的计划都被迫提前。不提理想化的状态,首先距离预期的效果就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接头人已经明确指出来的,在我的判断中,也并不是什么谎言。
在这种不理想的计划阶段。任何“多余”的干涉,都有可能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而尽可能削减干涉,就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其中最大的干涉,当然来自于各方神秘组织的怪物们,以及火炬之光的“偏差”神秘优势。与之相比,仅仅是一个独立行动者的我,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也相对要“弱”上许多。
不止是我,任何不是以“组织”的方式,制造高强度大规模的“神秘”的人,都必然会被视为“弱小”,必须“优先排除”。
从这一点来说,我还有比较熟悉的爱德华神父,大都是这一类优先排除的对象。
爱德华神父应该也收到警告了。其实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变得沉默,让我很少可以收集到有关他的情报。
然而,这种沉默理所当然是暂时的,否则爱德华神父进入拉斯维加斯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猜想,自己的行为,大概已经让自己成为了爱德华神父的挡箭牌吧。
没有人想要直接给自己制造对手,但是,不得不产生对手的情况下,如果可以选择对手,那就是最好的情况。
那些人选择了太过活跃的我。仅此而已。
接头人带来的劝告,或者说是警告,在我的理解中,就是最后的通牒。
倘若我不听话。那么,之前所有针对四级魔纹使者的顾忌和自制都会被解除,即将到来的,就不会再是sān_jí魔纹使者这个等级的敌人,也不会是“怪物”逐个的试探,他们会腾出手来。在保证最低程度实施计划的前提下,对我实施最彻底的致命打击。
倘若他们为了确保最理想的计划实施,可以动用的人手就会减少。反过来,如果只是确保最低限度的计划实施,那么,可以动用的人手就会增加。
我深深明白,自己如今要面对的危险,可是和之前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无法预计,战斗强度和危险程度会达到何种地步,不过,在他人看来,理论上,绝对会超出我所能承受的压力。
哪怕他们对四级魔纹使者的最终实力,仍旧没有一个准确性的认识,但是,他们同样对自己可以拿出手的最强战力抱有巨大的信心。在之前的各种状况中,这种信心其实都表现得十分明显。
“你走吧,接下来会变得很危险。我们是朋友,就算未来会是敌人,也是未来的事情。”我转过身。
“至深之夜在加剧,神秘的程度超过所有人的预想,所以,已经不是追求完美地执行献祭的情况了。在确保可以达到最低预期目标的前提下,那些人会加速行动……这个聚集地既是庇护所,也同时是一个作为保险起见的集中营。”接头人说:“本来,最后才会进行收割,亦或者不需要特别进行祭品收割,按照正常情况,不需要这个聚集地里的人就能完成仪式。但是,情况的急剧变化,反而让这个聚集地成为加速计划的关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川先生。”
我当然明白。其实我早就已经对聚集地和人形系的存在感到疑惑。在至深之夜完全降临之前,就不断有人如同被驱赶一样,在各种因缘际会下,聚集在这个地方。他们理所当然地将这个聚集地视为庇护所,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个聚集地和其他人们聚集的区域存在太大的差异。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个聚集地作为“庇护所”的意义,并非是“至深之夜”的自然存在,而是一种有目的性的赋予。
或许对老霍克而言,这个聚集地就好似他土生土长的村子,世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