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天旋地转,所有维持人们自身平衡的力量都开始错乱,有的神秘力量不会产生明显的现象和过程,但是在产生效果的一刻,就定然让人难以适应。倘若有足够时间的话,大多数神秘专家都能依靠自身的经验和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乃至于他种神秘去干涉,但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适应这一变化环境的,就只有异化右江……或许还有我。
夸克的飞行是否也受到了干扰?异化右江的影响力有多大的范围?这一切都是应该思考的,但都来不及去思考,在连锁判定进一步调整观测强度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行动起来了。我没有带上江川,因为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多余的精力去进行配合。所有试图插手的神秘专家都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争取时间,我并不怀疑在面对同一个敌人时,他们可以在没有对话的情况下完成默契的配合,然而,在如今这一刻的战场上,他们的所有思维和行动都将是迟钝的。
也许意识行走者可以依靠意识行走的力量,从意识层面上对这个世界的观测,利用意识世界和物质世界的时间感差距,去进行足够“快”的运动。但在我的观测中,在场的各方神秘专家和怪物所陷入的“迟钝”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主观意志发生改变。
异化右江比之前更快吗?不,她的速度甚至比不上和我进行同步的时候,问题只在于,天翻地覆的影响让其他人和非人变慢了,无论是意识上,还是行动上,在极短时间点上的一丝错愕、停顿和变形,都会让自己陷入间不容发的死地。
我十分熟悉这样的场面,因为,高速的战斗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我提着双刀飞驰,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在天翻地覆的一刻。也没有任何停滞,处于“诞生”和“消灭”的不断运动中,因此,重新出现的碎片才能总是可以及时从变化的环境中找到最佳的切入点。并构成一条完整的通道。就如同利用剧烈的新陈代谢,在极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适应能力,这就是这种碎片化的无形高速通道比之过去更优秀的地方。
异化右江的和我的速掠碎片化,虽然应用层面和神秘效果的达成过程并不相同,但就某些方面的结果来说。都能在突如其来的环境变化中,仍旧保持固有最佳的活动状态,若只论在神秘现象中的移动能力,我甚至觉得自己更占据上风。
异化右江的第一个冲刺方向是那些对当前环境变化的适应最困难的神秘专家,包括新出现的nog队伍成员,五十一区的人以及汇合在爱德华神父身边的那些独行者人士。我当然不可能认识所有的人,其中有大部分是完全没有印象的,或许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后方进行辅助工作,其本身的战斗力如何,也没有直接的情报。
即便如此。是否能够适应这突然间的天翻地覆,仍旧可以从他们的表情、姿态和动作调整上看出来——每个人在调整身体平衡和第一时间的反射行为上,都存在或大或小的不同,但是,单纯以人体构造来说,面对同一情况,存在一个最优化的反应和行动姿态,我无法说出此时此刻,最优化的反应动作是什么,心理状态又是什么。却可以用我自身的情况作为衡量标准。
连锁判定在经过调整后,第一时间将那些“我认为不达标的行为反应”罗列在我的脑海中,其中包括身体和面部的细微动作,并且。也只有这些细微动作。这些微动作同时也反映着众人的心理状态,这是我无数次应用自己的心理学知识,结合战斗经验,最终成形的一套独属于我自己的行为心理观测模型——只要将这些细微动作被连锁判定观测时,在脑海中形象产生的“行条”代入模型,便能得出结论。
这些结论往往并不止一个。但是,针对我的想法,总会有一两个结论是最优先的。根据最优先的结论,利用速掠的高速,在极短时间内调整自己的行动,这就是我对自身超常行动能力的最为逻辑化的理解。但是,整个观测和判断过程,并非是常规计算机那样,拥有一个逻辑而清晰的条理,而更接近于模糊判断和混沌运算。
我的高速,是频率变化的过程,是无形高速通道相对于外界的速度差异和时间观测差异,也同样是极度压缩过程,避免精度丢失的体现,更是从意识态层面的统一性哲学思维和物质层面大一统理论相互纠缠的结果。
从唯心解释唯物,从唯物解释唯心,在这个过程中,将意识和物质完全混作一谈的世界观,这便是我的所有思想和行为的核心。
我并不聪明,但是,不断地思考,不断地实践,在种种生死和绝望的一线中,不断尝试去抓住那个可以让自己突破困境的结果,如此反复,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如此坚信着。
我没有任何犹豫,对自己的“快”没有半点怀疑。
我也许有种种弱势,但就是在场的人和非人中,强大的怪物和更强大的怪物中,最快的那一个。
异化右江和那些神秘专家的距离是如此近,而我距离他们是如此的遥远,虽然没有一万米的差距,也足足在五千米之上。但是,比异化右江移动到他们的面前更快一步,我已经倏然跨越这遥远的距离,在异化右江举手抬足,就要落下屠刀时,双刀迸发,沿着连锁判定所预判到的轨迹,以最快的速度斩、切、削、当,彻底阻截了她的每一次攻击。
异化右江没有使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