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又苍白的想法。我曾经无数次认为自己不是人,所以,去做了他人看来所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曾经认为自己是人,所以去做了他人眼中身而为人应该做到的事情。而无论我是否把自己当作“人类”,亦或者。是否把自己当作是“正常人”,乃至于,究竟把自己看作是“哪一种人”,其标准也仅仅是“想要活下去”和“想要让自己所爱的人活下去”,乃至于“想要让所有人都活下去”这样的动机而已。

我早就察觉到了,当我不把自己当人看的时候。强大得连自己都害怕——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但反应在实际的战斗中,却有着无可争议的效果。

倘若说,“把自己当成人类”可以给内心以慰藉的话,那么,“不把自己当人”或者“不把自己当成是正常人”,可以在带来痛苦的同时,展现出更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正因为自身人格有着一个固定的形状。而心理也有着固有的条纲,所以,要做到“不把自己当人看待”,其实是一种十分困难的事情。从人格层面上来说,其难度就像是身为一个无法动弹的瓶子,为了改变自己,而故意让自己跌落,碎裂。再跑进熔炉中重新塑造。

与之相比,心理层面上的说服。会显得更为容易一些,但是,想要一口气改变也是无法做到的。

所以,才必须依赖于环境以及即时性的压力,去加速这个过程。

我觉得,这其实也是自己在面对太过强大的怪物时。哪怕落于绝对下风,也无法停止内心思考的原因之一——哪怕没有异化右江的意识干涉力量,我也必须通过思维,进行心理层面的自我调整,这种调整随着战斗时长的增加。一刻也不会停息。

哪怕从生命形态结构上,已经有着“不是人类”的事实,假若无法从心理层面上,乃至于从人格角度上,达到“非人类”的角度,那么,这个“不是人类”的身体所能拥有的战斗力,在理论上就绝对还没有抵达其极限。

我还能更强——这是我一直都相信,并且一直在告诉自己的事情。正因为我不清楚自己的生命形态结构到底变成了怎样,“病毒”的侵蚀又给身体和精神带来了怎样深度的变化,所以,才能以这种“无知”为基础,去撬动自己的可能性。

一个已知的数列,必然被探明其所有可能性。

但是,一个未知的数列,却在理论上可以是任何可能性。

虽然,这里说的“已知”和“未知”,本应该是客观事实上的“已知”和“未知”,而并非是因为自身的认知能力,而主观得到的“已知”和“未知”,但两者在某些时候所拥有的效果是一致的。

面对异化右江的时候,就如同过去面对那些我无法抵挡的敌人一样,让我感到痛苦,一直都被伤害,身体上的伤势和心理上的压力,让我总觉得死亡的影子就在眼前摇晃,仿佛每呼出一口气,都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次呼吸。

不想死,不想在此时此刻死去,想要更快,想要更强,想要将自己的生命更猛烈地燃烧起来,但却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假如这个世界没有了自己,还会继续如常运转吗?也许吧,但是,也会因此少了自己存在时,所拥有的那一部分可能性。说不定,自己所拥有的可能性,所会带给其他人的可能性,就是某种“拯救”的前提,那么,自己的死亡又该是多沉重呢?如果自己死去,那么,无论这种死亡多么沉重,自己也是无法感受到的吧,无论他人有多伤心,亦或者根本就没有人会伤心,也无法再知道了吧。

无法阻止的死亡,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也只能接受了吧,但是,在事实证明“实在没办法”之前,再加把劲如何?

我带着这样的情绪,走过末日幻境的死亡,走过病院现实的死亡,走过末日幻境的新生,也绝对不会放弃病院现实的新生。

我憋着一口气,忘却自己被撕扯、切割、击碎的肢体,无视那几乎开膛破肚,快要滑落的内脏,无视蜂拥而来的安全警卫,以及无论如何都难以破坏的构造体材质。我不断去想,不断去思考,不管是被那神秘的力量所干涉而不得不产生那繁杂琐碎的念头,亦或者是自我调整而不得不做出的思索。那膨胀的情感,一直都在我的每一次速掠,每一次挥刀中,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其实这个东西,一直都被我抓在手中,只是在大多数时间里,忘记了自己一直把它抓在手心里。

我在狭小的缝隙中穿梭,躲开一个又一个异常现象。我仰头就能看到跃上天空,猛扑而来的素体生命,又在它释放的光束射线中转移。眼中世界一次又一次在“彩色”和“黑白”中交替,脑海中的影像每隔一秒,就会从精细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精细,线构的轮廓会和立体实面的轮廓重叠,而身外之物也会突然陷入近乎静止的缓慢,又从这缓慢中陡然复苏。

速掠,连锁判定,就如同挥动双手般,自然而然地运作着,发生着,以不同的程度完成改变并持续下来,形成一种高低起伏的频率,这是属于我的频率,是我生命的律动。

我又一次贴上异化右江,从她的手中,夺走不愿意让其死去的神秘专家,自己也被打得骨头断裂。然后转身就杀入潮涌而来的安全警卫中,趁着素体生命的攻击打开一条道路的时机,以这个素体生命也没能反应过来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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