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张开翅膀,比我更快地转入拐角。

我两步作三步冲过去,只看到前方走廊中间的位置,有一扇门好似被飓风吹动般用力关上,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是激烈地开锁声,续又变成撞击和捶打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女人带着哭音的尖叫从房间中传来,恐惧而绝望的情绪在歇斯底里中愈显得尖锐。

夸克在门外盘旋,在它的下方,一串铁链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诡异地在大门的长型把手之间穿绕。当我赶到门前时,铁链已经将两个门扇紧紧捆住。

虽然门上没有牌号,但是从大门的样式和位置就可以看出,里面绝对不是病人的疗养间。

合页门上有巨大的玻璃窗,女人的脸紧紧贴在后面,双手也压在玻璃上,绝望和惊惧让原本端正的五官扭曲。她一看到我,那种扭曲立刻有了变化,好似有一道光芒从眼眸中升起。从没有被她遮挡的窗户空隙可以看到熊熊的火焰仿佛有生命般向四面八方蔓延,她的身后所有的物件都被烈火吞噬了,不时有被焚烧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浓烟弥漫,一切都在无可遏止地崩溃。

“救我,求求你,救我”她隔着大门叫唤,又回过头去拍打身体和手臂,“滚开,滚开”

她身上并没有着火的迹象,可是却偏偏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过,她身后的火焰快要将她吞没了。

我一直在松开锁链,可是眼看来不及了。

“夸克”

乌鸦在女人转过头时化成挥舞,又凝聚成一把匕落在我的手中。我退后一步,挥刀劈向门缝,仅仅传来轻微的阻滞感,锁链和门锁应声而断。来不及惊叹这把匕的锋利,女人再一次狂般撞击大门,整个人踉跄地跌出来。我连忙上前,搀着她往后拖。一股火舌从房间中扑出来,一时间,浓烈的热气和光亮让我的眼睛几乎只剩下一团火红色。

千钧一之际,我带着女人坐倒在地,又往侧旁打滚,只感到头顶一片灼热,带着一丝焦味。我顾不上自己的头,连连打滚,瞥眼中看到那股火焰就像是青蛙捕食的舌头一般,猛然缩了回去。

火焰燃烧的声音迅熄灭,不到三秒,走廊上只剩下沉沉的死寂和昏暗的灯光,就像浸泡在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中。

当我回过神来,空气中连一丝灼热感都没有了。

窒息的沉默包裹着我和女人。

我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似乎并没有烧着。女人在怀抱中瑟瑟抖,我紧紧抱住她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我轻声道,不仅是安慰对方,也是自我安慰。之前的险情如今回想起来,仍叫人不禁流下一背的冷汗。虽然并非自己陷入绝命的危险之中,但是那种诡异、凶狠和绝望给人心带来的冲击,无论多么意志坚定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忘怀。

女人抽噎着,紧紧抱住我的腰部,似乎要将我的内脏都给挤出来一般。我好声安抚,用全身的力量拥抱她,亲吻她的头顶,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了,还有一个未婚妻,知道怎样才能带给女人安全感。

果然,我的技巧生效了,女人的颤抖渐渐削弱。她深吸一口气,从我的怀里钻出来,用力抹了一下脸。看清我的样子时,不由得有些惊讶,又有些赧然。我自认心理比大多数男人都成熟,不过外表无法催熟,十七岁的亚洲男性比欧洲男性要稚嫩得多。

我露出在学生会里锻炼出来的和善笑容,她破涕为笑,忽又觉得不妥,赶紧整理一下仪容。

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穿白色衬衫和西式筒裙,充满白领丽人的气质,肤色黝深,但是比普通的黑人女性要白皙一些,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她是黑人还是混血儿。因为之前疲于挣扎的缘故,髻有些松乱,灰尘被汗水沾在脸上,胸襟也格外开敞,露出一大片被黄色罩托起的丰胸。

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表情迅平复下来。伸手将髻松开,甩了甩头,金色的丝染了几缕红色,搭在肩膀上。这才开始整理胸襟,不过她很快现衬衫上的纽扣都坏了,却没有理会,反而站起来,主动朝我伸出手。

她坦然大方地注视我,完全不在乎我的目光落在什么部位。

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然后将手放进她的手掌中。被她拉起来的时候,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少了点尴尬,多了一些同甘共苦的默契。

“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她带着和睦的笑容对我说,“你是我的英雄。”

“没什么,举手之劳。”我想了想,开玩笑道:“真要感谢的话,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个吻。”

我只是为了化解自己的窘迫,随便说说而已,哪知道对方真的将我抱住,给了我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好一会,她才松开双唇,用力揉弄我的头说:“如果这样就行,我不介意再多来几下。小男孩。”

我用力抓住那只手,不满地说:“别惹我,我可不是处男了。”

“是吗?”她的眼中滑过不以为然的神色,充满笑意地凝视着我,“有多少个女朋友?”

“一个未婚妻。”

这下她终于再一次表示惊讶。

“总之,实在很感谢你。”她心有余悸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就要被那些虫子咬死了。天哪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虫子?”我有些愕然,“什么虫子?”

“你没看到吗?一大群一大群的,像是蟑螂一样,拳头那么大,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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