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度的高温就足够了,但出了车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是无人可以知晓。

司机很害怕,这点看得出来,但是这种害怕的程度无法杀死他,神智没有完全剥夺他的理智。他在神秘现象面前遇到了挫折,所以有些愤怒,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反过来说,此时的神秘时间对两人的影响,也就仅此而已。

能让人丢掉性命的,绝对不是此时已经在车内体验到的状况。所以,高川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做,直到那个会让人死亡的瞬间来临。

高川也还在观测那个没有实体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引发一系列怪异情况的源头,不过,肉眼和连锁判定都无法描述它的存在和移动,比起自己的感觉,高川找到了更好评估对方移动的方法,那就是司机的情绪变化——司机的恐惧不是一下子就高涨起来的,有许多潜在的小动作,向高川描述了这种情绪是如何一点点积累起来,又如何让人的动作和平时产生细微的差距。

司机的情绪和行为变化就如同一个浮标,一点点昭示出那东西的移动。而且,这个浮标的精度有着难以置信的准确性,让人不得不怀疑,其实那东西是朝司机来的。

不管是朝谁来的,只要呆在这辆车内就无法幸免。

高川凝视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夜幕,那朦胧成一团的黑暗似乎开始卷动,就好似在真正的奶油中搅拌着奶油色的颜料,虽然颜色相近,很好的混成了一团,但是,材质的差异会让它们在搅拌中分出层次。

这种层次便区分了自然的夜幕和融入夜幕中的不寻常的东西。

司机用力喘息着,他也停下了徒劳的挣扎,只是隔着窗户望向那东西所在的地方——虽然看不到,但他可以感受到,它就在那里——它不是人类,不是人形,不是自然的造物,对它所产生的感受,刺激着司机的记忆,让他猛然有了一个想法。

“它很像是……”司机不由得喃喃自语。

“像什么?”高川追问到。

司机自然而然地回答:“vv。”

“vv?”高川不太明白。

“女巫的一种称呼,哪怕在澳大利亚也已经很少有人这么说了。”司机重复了一次“vv”,说:“写起来像是女巫的头一个字母w。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很流传这样的故事,之后我才明白,那个故事其实是有真实源头的,那就是w在正式成为字母之前,就是vv这两个符号,而在我小时候所听说的女巫文化里,它的意思是幻觉。”

“幻觉?”高川说。

“不,不仅仅是幻觉。总是就是这么一种寓意:有时你看到了w,但却是vv,vv和w有时是一样的,有时却是两种意义,有的人看到了w,而有的人看到的则是vv。”司机解释道。

“就是一个符号指代多个意义?”高川问到。

“不仅仅是这样,怎么说呢……”司机皱起眉头,他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的恐惧减少了许多,或许是为了寻找解释而从那怪异的东西身上转移了注意力吧,“当一个人把w看成是vv,亦或者相反,那一定是出于对方的心理状态和思想,他看到了自己认为的样子,但那个样子却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样子,只是一种出于自身的幻觉而已,但这种幻觉既然出于自身缘故,当然会对看到它的人带来影响。”

“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遇到的,就是女巫,是这种叫做vv的东西或现象?”高川继续提问:“在过去有类似的传说吗?”

“和现在一样的?不,没有。”司机断然否认了:“我只是说,它让我联想到vv,但是,它应该不是vv。大概是我对小时候听到的恐怖传闻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其实我对那些传闻,我说的是女巫的传闻,记得并不清楚。明白我的意思吗?高川先生。它让我想起了vv,但它到底是什么,这是由你解释的,不是吗?你才是专家。”

高川笑了笑,当司机专注于解释他的话时,义体监测到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而那些骚动的器物也暂时恢复了正常。司机的脸上和小动作中,已经褪去了恐惧的色彩,高川觉得那个怪异到底是什么,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司机认为它是什么,并能够从自己的理解,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描绘。

他认为那东西像是vv。那东西到底是不是vv无关紧要,重要的在于“他认为”和“像是”这两个结构所包含的意义。

神秘现象很是奇特,有的时候,一个人尝试去认知,并不会形成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甚至有可能带来祸患,但有的时候却也可以让人逃过一劫。没有人可以界定其中的分界线,也就无法区分两者情况提前加以预防,而必须在当时情况下,用实际行动去检验——就如同现在,司机的行为有效了,于是,高川就让他的行动持续有效下去,直到或许在某一刻,这种效果突然消失。

“是的,我是专家,所以,跟我再说说vv的事情吧。”高川决定不能直接对司机说“你必须继续聊这方面的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话,因为,当他真正有意识去这么做的时候,也意味着他下意识还在以别的方式去思考正在逼近的怪异,反而有可能让眼下的效力失去作用。

“你真的想知道?”司机紧盯着高川,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周遭的异常,高川看得出来,他对“向别人述说自己知道的怪谈”很有兴致,这可不是突然就有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高川很干脆地点点头,说:“我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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