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将会以更迅猛的姿态展开。也许再过不久,将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而现实也会生乎想象的异变。这看似偶然,实际上是必然,导火索早在十年前已经埋下。

“你又让我吃惊了,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顺利。”玛索没有继续追问,她说:“因为我也不认为这是神或恶魔的力量。我觉得出去的关键在于你最后看到的那个男孩。现在,我们必须弄清楚女孩和男孩的身份和关系。来吧,让我们看看,那些虫子跑掉后,我所进来的地方到底生了什么变化。”

正如我所料,玛索在心理和行动层面十分优秀,她迅抛开劫后余生的余悸,第一时间就把握问题的中心,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且不知不觉就占据了领导权。我也是在她说出这番话后才感觉出来,她的警惕心以及驾驭手法同样区别于富江和荣格,这或许是因为这三人的性格和职业所造成的,但在不让人产生反感,反而让人感到认同和信任这一点上却十分相似。

我并不在意谁当头儿。多看,多想,多听,你会现对方举动之下隐藏的信息,就像破译一层又一层的密码锁,于我而言就是莫大的乐趣。

玛索刚进入时就出现在之前着火的房间里,房间的空间和摆设,给人的感觉像是病理室和手术室的结合。

站在门外就能看到那张巨大的手术台,四周和上方环绕着各种手术器械,金属支架上残留着红褐色的暗斑,看上去就像是被太多的鲜血浸泡后生锈了。还没进入房间,就能嗅到血腥和锈味混杂起来的恶臭。

只有手术台正上方的无影灯还亮着,但是其中几个灯泡坏了,所以手术台和相关器械的影子十分清晰。不需要太仔细的观察,也能看到台面上那些残旧的皮带扣锁,病人挣扎的痕迹十分清晰。手术器械的型号也很老旧了,在森森的灯光下散出阴寒的气息,令人腋下不禁渗出冷汗。

我似乎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个病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被送上手术台,他不断挣扎,出绝望凄厉的叫喊,然而向上眺望,只看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们安静地站在四周,他们戴着口罩,所以只能看到那一双双平静冷漠的眼睛。

其中一人走出来,旁人给他戴上手套。他开始动用器械直接这具躯壳。头壳、胸膛、四肢……伙同其他人一起细细探察和思索其中的每一处结构和纹理。病人的声音因为痛苦变得嘶哑,最后奄奄一息,他的眼中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头顶的灯光。血流得到处都是,沿着台面和支架一直流淌到地面上,白袍人毫无知觉地踩上去,留下一个又一个狰狞的脚印。

一切都是苍白而死寂的,只有声音仍缭绕在那些生锈的刀刃和钻头上。

是的,我似乎听到了,那些声音仍旧在这个房间中飘来荡去,述说噩梦的往事。

玛索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房间的景象了,可她却如同木偶一样钉在原地。我推了她一下,还没出声,她已经如同受惊的兔子跳开,差点双脚绊在一起。她看清是我,没有叫出声来,可是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一场。

“怎么了?”我上前抓住她的手,她紧紧握着,仿佛要将我的手骨捏碎一样,好一会才松开来。

玛索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深深吐了一口气,好似要将胸腔中的某些东西呕吐出来般。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刚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喃喃地说。

我盯着她。

“我形容不出来,总之,这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变,不过给人的感觉很普通。”她顿了顿,说。

“那些血迹原本就是在那里的?”

“是的,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恐怖。”玛索说:“我在一个顾客那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尸体、鲜血、内脏,那些看上去十分残忍的犯罪记录,和现在这里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摆设一点没变本来就是异常。我亲眼看到里面燃起熊熊大火,看来大火也是一种心理倒影吗?

玛索休息了一会,很快又振作起来。我们巡视其它地方,右手边的墙上有一块黑板一样的玻璃,从内部透出朦胧的紫光,几张透视照贴在上面。我揭下来仔细看了一下,拍摄的日期是在十年前,病人叫做卡斯蒂纳,似乎是女性,不知道长的什么样。我的医学知识寥寥无几,只知道她的脑部似乎产生了某种病变。

“快看那里”玛索突然叫起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墙上有一个113的刻痕,以及另一幅涂鸦。一个身穿长袍的光头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惊恐地盯着一个巨大的怪物脑袋。这个怪物和1o7室涂鸦里的怪物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这个涂鸦中的人的受害者身份更加明显。

“风格一样,是同一个人画的。”我说。

“是孩子的画。也许是女孩或男孩的其中一个。”

“这个推断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似乎被荣格传染了,不自觉带上他的口吻。

“我是直觉派的。”玛索不以为意地说,她很确信自己的判断。其实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你觉得受害者是这个卡斯蒂纳吗?”我问。

“这就难说了。”

好吧,无论如何,现在我们找到了第二个涂鸦,并且两个地方都出现了怪事,至少证明我之前的推断还是正确的。不过我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个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一时间想不出来,抬起头时现玛索走到了另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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