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g的成员组织机构之一,隶属于雇佣兵协会和魔法少女十字军的诸人总算在末日真理教三巨头构建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彻底崩溃前,将高川从那个奇异的空间里拖了出来。在黎明到来之时,荒野上的公路终于恢复正常,然而,本应该将高川带到耳语者宿营地的司机已经不在了。高川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但却可以肯定,两人一定会有再见的时候。
“好久不见,高川先生,我可是听说了你的事迹,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在直升机上,魔法少女打扮的女装大汉热切地寒暄着,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高川看到他凝视的眼神中那灼热诚挚的情感,就好似要将注视的人融化一样。他说着“感动”的时候,眼角也溢出湿润的水色。
他的热情让高川也下意识露出笑容,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在他主动伸出手的时候,礼貌性握住了他的手。说实在的,对方的打扮大致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高川自然也无法承认自己有多么欣赏,不过,他却可以理解。在魔法少女十字军里,一如眼前的大汉般,不是少女却仍旧选择魔法少女的人,都有着一些心中固执坚持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他们甘愿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不在于魔法少女的神秘有多强,而在于,他们想要这种力量做点什么——对于这些人,高川觉得不应该用歧视的眼光去看待。
如果可以不打扮成眼前这副模样,也可以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话,他觉得,大多数成年男性是不会选择这么打扮的。从比例上来说,心甘情愿并热于接受“魔法少女”这个身份和打扮的男性,实在是很少数。但是,比起这副打扮的丢人现眼,倘若有着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东西,有必须去接受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也要去争取的事物,那么,最终决定舍弃颜面的这些男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很了不起。
高川不认识眼前的大汉,但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是为了一些充满了人性光辉的理由,而去成为一名“魔法少女”的呢?例如为了保护和拯救自己的什么人,例如和高川一样,为了成为英雄,去拯救更多的人。
在第三次世界大战里,敌人是如此的可怕,他们的神秘,必须要用同样程度的神秘才能阻止,在超过科学认知的灾难中,接受了神秘力量的人,无论身处何处,都同样是站在前线上——神秘会寻找到他们,包围他们,淹没他们,让他们窒息,恐惧,无处可逃。
成为魔法少女的人,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无论他们过去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做什么,都必然会有神秘而致命的情况找上门来。如果他们活下来,就会渐渐成长为神秘专家。魔纹使者、巫师、超能力者、魔法少女、意识行走者等等各式各样的称呼,仅仅是描述其神秘力量表现形式的特点,而从实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必然要承受他人所无法承受的苦痛,见识常人来不及目睹的恐怖。
当正常人可以在保护圈内,受到限制却安全地生活时,当其他的士兵翻滚于战壕,一片片如割麦般死亡时,那些拥有神秘力量的人,也在接受着神秘的检阅:哪怕不站在和纳粹军队交锋的第一线上,他们的死亡率也超过六成,而这正是“刚刚接触神秘的人成长为神秘专家”的难度。
在如此低的生存几率下,在普通人反而更加容易活下来的境况下,一个心理正常的成年男性决定要成为魔法少女,去和那些恐怖的东西战斗,究竟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高川对此十分清楚,因为,他虽然不是魔法少女,但也从来没有谁督促他必须成为英雄。为了一些人,去参与一场几乎看不到胜利的战斗,这样的事情,高川也一直都在做。
从这些角度而言,高川倒是觉得哪怕是魔法少女的女装大汉,也可以让自己产生共鸣的。
当然,他并不确定,眼前的大汉,到底是不是和自己相似的人,亦或者是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能够为了守护某些人而去拼命的家伙。仅仅是天然的好感,让他并不拒绝和对方说话。
“请问您是……”高川轻轻和他握手,但反馈回来的力量却很大。男人激动起来,双手就好似磨盘一样坚硬有力。
“啊,高川先生当然不认识我。我只是远远见过您一面。”他连忙解释道:“不过,我一直都有听说您的事情,您对纳粹的反攻,是让我的妻子和女儿活下来的关键,所以,我一直都很想当面感谢您。”
“妻子和女儿?”高川有些愕然。
“佩斯顿镇,您可能没听说过,现在已经被纳粹占领了。”男人有些伤感,“纳粹突袭了那片地区,庇护所都被挖出来了,如果没有您牵制纳粹的主力,谁都逃不掉。我知道您在战场上救援过不少庇护所,保护人民进行转移,我的妻子和女儿就是其中之一。”
“啊……抱歉,我记不得到底是谁了。”高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哪怕是脑硬体,也无法记录下自己直接或间接救过的每一个人的资料。脑硬体理论上有极大的容量,但是,在实际运作中,这些资料很快就会被筛选后,删除对战斗和自我调节无用的部分。再加上高川当然不可能去和每一个自己救助过的庇护所中的每一个人都见上一面,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赶场,以自己的速度跨越战区增援已经无以为继的前线,所以,“某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的妻女”这样关系的人物,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