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813 宇宙中的博弈

义体高川从噩梦中惊醒,他还记得自己在对抗最终兵器十三时所承受的巨大痛苦,距离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他的精神完全无法得到休息。义体从更深的层次和三仙岛融合,让他暂时摆脱了被最终兵器十三击杀的结局,但另一方面,他也十分肯定,最终兵器十三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被自己击杀,自己在这短暂的交锋中取得的胜利,仅仅是将自己的败亡延后了一些,并没有从最终结果上改变这一命运——虽然常常说未来的事有种种可能,现在也找不到这个注定败亡的命运的证据,但是,那属于神秘专家的直觉就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即便如此,哪怕只是暂时延后那仿佛磐石般不可动摇的结局,也已经让义体高川感到欣慰。他不想死去,但也并不执着于一定要现在的自己活下去。因为,自己也不过是“高川”的一个人格而已。尽管对人们来说,自我人格的毁灭同样意味着“死亡”,是自我所恐惧的事情,但只要承认“自己是高川”这一点,那么,人格并不代表全部,这一点,义体高川比任何人都有着明确的认知。

另一方面,高川也觉得,没什么人能够真正理解自己的这种想法和感觉,哪怕嘴里说着可以理解,从理论上指出种种原因,正因为他们并没有类似“高川”的人格经历,所以,实际上无法彻底地做到理解。

“高川”这个名字的意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格可以代表的。而每一个高川人格的苦痛,哪怕看起来相似,也定然有所不同。但是,“高川”想要的幸福,一定都是相同的。义体高川忍耐着属于自己的痛苦,这让他更加确认自己的存在,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想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等等问题,就在这周而复始的痛苦和折磨中,愈加清晰起来。

义体高川一边确认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一边对整个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进行细微调整。从浮游废墟归来后的这段时间里,纳粹一直没有放弃对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试探,但从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承受的压力来看,对方也只是浅尝而止。高川也好,其它船舰的高层也好,都对此感到奇怪,并抱有浓浓的警惕。

纳粹舰队的不规则多面体状飞船一直在增加,迫使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纳粹舰队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下,也必需对其进行挑衅和攻击,通过小规模高频率的交火,去减缓纳粹舰队增长的速度。然而,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己方的攻击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纳粹舰队增长的问题,月球基地里的工厂效率,比战损率更高。如果无法直接摧毁月球,那么,仅从数量上看,胜负的天平迟早要倒向纳粹。

僵持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而己方绝对处于不利的局面。然而,要摧毁月球工厂,首先需要面对的那数量庞大的不规则多面体就是一个极为坚固的屏障,在正常情况下,倘若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进行强攻,也许可以击穿不规则多面体舰队,但在那之后,是否还有余力去摧毁月球和中继器,就几乎是让人绝望的问题。

仅仅依靠三仙岛的强大,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焦灼的战况一点点延长,但也让人感到一种勒紧喉咙的紧迫感,每一次纳粹舰队的异动,都让人从心理上感到焦虑和疲惫。没有人知道,自己还需要坚守到什么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所有人都宁愿发动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总攻,哪怕全员战死在这片宇宙空间里,也比此时伴随时间一点一滴增加的压力更加痛快。

“联系上地球总部了吗?”义体高川在每一次从痛苦和噩梦中惊醒时,都会如此询问。

“完全联系不上。”神盾号的人回答,虽然舰队还在持续向地球发送信号,但已经不将“和总部联络上”作为后继计划的出发点了,“我们这边已经有人坚持不下去了,这场对抗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艰苦。”

“需要我们或俄罗斯派遣政委过去帮忙吗?”义体高川难得说了个笑话。

“……这可不好笑。”对方的回应也是有气无力。

“我们已经重新计算了纳粹舰队的航行轨道。”企业号的人说到:“纳粹不会一直拖延下去,也不会毫无目的地和我们纠缠,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吧?”

“对。”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的声音一致回答。

“之前我们也一致认为,纳粹眼下的动静等同于没有动静,是这样吧?”企业号的人说。

“对。”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的声音一致回答。

“但这是错误的判断,我认为这一点大家也有所认知。”企业号的人说。

“对。”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的声音一致回答。

“我们重新对纳粹目前为止的行动进行了分析,尝试从不同角度去判断……然后察觉到一个问题。”企业号的人如此说到:“并不是只有那些不规则多面体对我们的攻击,才算是敌人有所行动。纳粹一直都在行动,只是通过这些高频率的外围交火掩饰了它们真正的行动——毋宁说,是运动。”

“什么意思?”义体高川疑惑地问到。

于是,他的视网膜屏幕上便呈现由企业号输送过来的资讯,那是一张以地球为中心的外太空轨道运动示意图,所有小于一个体积范围的物体都被删除,只留下地球、月球、浮游大陆、纳粹舰队和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等等数个大体积大规模的象征轮廓。密密麻麻的数据不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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