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江”,纳粹的最终兵器,尽管在称呼上有所不同,但是其存在意义和最终兵器对于末日真理教的意义是一样的。义体高川和右江交手的次数也不少了,虽然总能侥幸逃生,但从实际战斗状况而言,和面对最终兵器时的压力是一样的。哪怕获得了形式上的胜利,也从来都没有一次发自内心觉得自己赢过。那种侥幸逃生后反复滋生出来的恐惧感简直难以下咽,但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出真正意义上战胜对方的景象。

对义体高川来说,“右江”更是第一次让他意识到“江”并不友善的重要证据。

在如今这个充斥着纳粹士兵的战场上,如果只是局势僵持,那么“右江”出现的可能性还很微小,但是,无论从经验上去判断,还是从“高川”和“江”之间的关联性进行考量,“高川”所在的地方会出现“江”和“最终兵器”的可能性将会放大到一个不可忽略的程度,尤其是在如此微妙的局面下。

义体高川不得不考虑,当自己成为某种影响力,从一个宏观的层面上干扰了纳粹战略,从而被其针对的可能性。自己出现在这个战场上,“畀”就在这个战场上,以及“莎”和网络球的动态,再加上末日真理教的推波助澜以及桃乐丝的谋划……无论怎么想,都无法避开战争在这里升级的可能性。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或许正因为才刚刚摆脱了之前那恐怖的无法自制的思维异常,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抗性的缘故,所以,如今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占据义体高川的全部思考能力。毋宁说,脑硬体同时应对这种程度的思维、监控战场状态和控制义体行为,仍旧搓搓有余。

速掠的加速只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战场上那混沌的,不可描述的,无法观测的,也难以想象其全部的神秘给阻止了。即便如此,这种情况也仍旧在他的预料当中。从一开始,速掠就不是什么不可破解的魔法,仅从物理角度去看,其作用过程反而显得十分单纯。

在真的接受魔纹,成为魔纹使者之前,义体高川的速掠完全是依靠脑硬体和义体的性能驱动的,而在成为魔纹使者之后,速掠更增加魔纹超能的神秘性,仅从“魔纹使者”和“魔纹使者”的对比上,义体高川不觉得自己的速掠还会比少年高川的速掠弱,而且从掌握程度来说,托了过去无数高川所留下的印象的福,其中也似乎有着少年高川的经验,所以即便不多加锻炼,也能达到少年高川死亡前的水准。

这样的速掠,的确不能说不强大,问题在于,目前这个战场环境对参与者而言实在太过于苛刻了。事实也证明,这个战场对速掠的限制比义体高川所认为的还要更大一些。仅仅只有三秒的时间?尽管三秒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义体高川脱离最初的集火攻击了,也切实让他将“畀”所在的位置纳入肉眼的视野内,但是,如果还能多一秒的话,就能够省却更多的麻烦。

义体高川的身体还悬浮在半空,他的加速几乎是在眨眼间,就被他从未感受到其存在的力量阻止的。尽管他还在移动,但已然是匀速运动了,向他发起的攻击都针对他的加速进行过预判,结果在变动的加速度下,被甩得一干而尽,而现在陡然的匀速运动,也让这些火力的提前量失效。一连串的爆炸和他擦身而过,在前方炸响,飞旋的碎片,各种破坏性的物理现象,以及大幅度变动的温差,共同产生了一种比弥漫在战场上的灰雾和烟尘更加浓郁的东西——哪怕是义体高川的脑硬体,也无法严格判断这个东西到底是一种非物质性的现象还是某些物质聚合,总而言之,它是对坚固如义体都具备威胁性的,这点毋庸置疑。

在敌人的攻击轨道修正之前,义体高川就宛如轻灵的浪板般,乘在了冲击波的浪头上,以一种滑顺的弧线继续向“畀”接近。所有他可以观测到的对自己不利的因素,都在脑硬体中反馈、统合、运算,得出最佳的路线。虽然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再次加速,但是,如今的速度也不是每一个纳粹士兵都能应付来的,尤其在这些纳粹士兵也要同时防备安全卫士的情况下。

和义体高川擦身而过的纳粹士兵都会在第一时间被他手中的链锯切碎,这些纳粹士兵有着种种异常,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从体质上而言,比正常人不知道要强出多少,但是,和素体生命,甚至于只和眼前的安全卫士相比,仍旧是十分脆弱的。没有达到素体生命的强度,就无法抵挡义体高川手中的链锯,那飞速旋转发出刺耳尖叫的链子几乎就像是切蛋糕一样,将所有尝试做出反应,以及已经切实做出抵挡架势的纳粹士兵斩断了。

在剧烈运动中形成的冲击,将这些被链锯斩断的残躯抛上半空,还没有死掉的纳粹士兵只能流着血泪,在地上爬动、呻吟、哀嚎,其场面丑恶都令人感到作呕。这些纳粹士兵比正常人的生命力强大许多,心智和意志力也似乎比大多数正常人更好,即便如此,他们的哀嚎和呻吟仍旧显得虚弱难看,让人不由得伸出让其解脱的想法。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时失去,亦或者现在死去了,之后还会以另一种方式醒来,如果有时间的话,义体高川更像彻底火化埋葬他们。

可即便这些纳粹士兵已经是这般惨状了,却仍旧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阻碍他们的死亡,义体高川从视网膜屏幕上很直接就观测到了数据波动的状态有些异常,就像是有别的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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